戚玉寐皺眉問:“有敵襲?”
“不是,在用炸雷造物。”
“用炸雷造物?”戚玉寐肅正臉,這又是什麼小眾的詞語?
“對。”
戚玉寐與溫南方停馬說話間,工部侍郎婁杭騎馬行了過來,下馬向溫南方與隨邊弘行禮。
溫南方道:“不必多禮。本部堂閒來參觀一番,勞煩奪關帶路。”
婁杭重新翻身上馬,對溫南方一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戚玉寐隨溫南方等人到了爆破地點,便看到了剛才被炸的地方。
“這是........在延長河域?”
戚玉寐看到呈長形的新坑旁邊,正有不少罪兵在全力運輸挖出的沙石去往彆地,立馬就看懂了門道。
騎馬在前帶路的婁杭聞言,笑著道:“這位郎君此言差矣,非是在延長河域,而是在造新的河。這條河今後將連通各州州城,成為大奣內陸運河。”
戚玉寐聞言,握韁的手一頓。
無人知這句話,此時帶給戚玉寐的是何種震撼。
戚玉寐突然喉間發澀,打從心底裡生出渺小之感。
“真能.......建成?”戚玉寐聲音沙啞地問。
婁杭含笑道:“炸雷這物,省去了許多人力,規劃運用得當,每日可造此河一裡長。不出三年,必能完工這條內運河。”
戚玉寐無法想象,有了這條運河,屆時南來北往的貨運速度,會提高到何種程度,經濟又會得到怎樣的發展。
婁杭見戚玉寐不說話了,含笑接著道:“再過五日,這段河域便能完工了,到時通水,戚大郎君若有空,可來參觀。”
後麵一路,戚玉寐都沒有再說話,格外沉默。
剛回到城內,戚玉寐便言困了,就近找了一間客棧,便鑽了進去開房。
隨邊弘見戚玉寐連馬都不拴,就這麼丟給了他們,麵色難看道:“之前瞧著還像些樣子,回來後這又是做什麼?給我們擺臉子?”
溫南方溫和道:“不是擺臉子,是支撐不住了。”
“支撐不住了?”隨邊弘頓時想到之前守山先生說戚玉寐身體不好的話:“他怎麼了?得了不治之症?”
溫南方讓人將戚玉寐丟下的馬牽走,聽了這話好笑道:“也算不治之症。”
“怎麼回事?”隨邊弘皺眉問。
回去的一路,溫南方將戚玉寐的嗜睡之症與隨邊弘講了。
隨邊弘知道戚玉寐有這毛病後,突然想通了很多之前不解的事情:“難怪他之前求學時不與人深交,原來是怕彆人發現他的弱點。”
這樣不分時間場合的睡覺,一旦有大事緊急讓他決斷,或是有人來襲殺,他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