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病,可以算是致命弱點了。
隨邊弘與溫南方一路聊著戚玉寐,不知不覺就騎馬到了宮門口。
兩人到了宮門口後,便分道揚鑣,各自去忙各自手頭上的事情。
今日從早便出宮去“處理”戚玉寐,耽誤了不少時間,還有一大堆政事等著他們兩人處理。
溫南方用了半個時辰將緊急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因為白日騎馬出行,身上難免沾染了風沙,去棲梧殿拜見林知皇前,為防將臟汙之物帶去那裡,溫南方特意換了一身乾淨的常服。
從昨日就出了月子,已經開始處理政務的林知皇聽到溫南方前來的消息,忙放下手中毛筆,讓春夏將他迎進來。
林知皇見溫南方進來後便要向她行禮,含笑免了他的禮道:“私下見麵,哪還需行這虛禮?”
“禮不可廢。”
林知皇是知道溫南方性子的,最重規矩的就是他,見他堅持,也不與他爭論,岔開話題道:“聽說今日聰深騎馬帶戚玉寐那小子出城了?這麼冷的天,聰深身體可還受得?”
溫南方與林知皇一同向茶案方向走去:“最近身體好了許多,也需鍛煉鍛煉,騎馬正好。”
林知皇在茶案前坐下,掃了一眼溫南方的臉色,見他麵色紅潤,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就算如此,也不可操之過急,可不能朕將身體養好了,聰深卻壞了身體。這萬裡江山,聰深還要與朕共守百年的。”
溫南方墨眸中蘊出笑意:“誰人能真正活上百年?主公貪心。”
林知皇玩笑道:“現在所有人都呼我為萬歲,我可是當真的!百年,朕可是一定要活到的。聰深也是,得保重好身體,可不許走在朕前麵。”
溫南方搖頭笑,主從兩人格外放鬆地閒聊了片刻,這才終於談起了正事。
“戚氏那邊,聰深看能否兵不血刃的收服?”
溫南方邊煮茶邊道:“自然能。聰辭雖然不甘,但他最會認清形勢。您執意收歸整個大濟疆域,他不想與您對立,隻能臣服。”
林知皇頷首:“那依聰深看,朕該如何安置戚氏?”
讓戚氏臣服不是問題,如何讓戚氏從疆州放權,才是大問題。
溫南方將煮好的第二泡茶給林知皇斟上,道:“不能讓戚氏再盤踞疆州。”
戚氏若再紮根在疆州,時間久了,未嘗不會成為下一個齊氏,所以.......戚氏一旦臣服,林知皇首要做的事情,就是拔除戚氏一族對疆州的掌控力。
林知皇端盞,品了一口茶:“如何拔,才是問題。”
拔的輕了,有斷根。拔的重了,地也給拔壞了。
溫南方笑:“這個問題,戚氏會衡量好來與您主動談的。在這事上......您是給予方,他們比您急。”
“哈哈哈!”林知皇放下喝空的茶盞:“聰深說的很是,朕就再等戚氏幾日。”
林知皇笑聲剛落,外麵突然傳來林婉娘在外大聲喊著“護駕,有人在快速接近棲梧殿”的急呼聲。
守在殿外的花鈴以及青雁軍齊齊抽了刀兵。
溫南方色變,第一時間起身,擋身到了林知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