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忠沉默。
葛綿苑見說不動陳長忠,又從另一個方麵打消陳長忠的念頭,道:“喻大醫與戶部尚書舒孔儒成婚後,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可看到了?”
喻輕若與舒孔儒是在奣朝元年成的婚,當時這兩人會在一起,可謂是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兩人成婚後,產娃的效率也甚是驚人,成婚不過八月,喻輕若便順利誕下一對雙生子,一個從喻姓,一個從舒姓。
喻輕若與舒孔儒兩人都是最早投陛下的能人,皆身任重職,立國之初,這兩人哪得清閒?
因此他們生的這對雙生子,長到九歲,見他們父母的麵,還不如近身伺候的管事仆婦麵多。
兩人皆事業心重,且重國輕家,作為他們的孩子可不就慘了?
這倆孩子雖說是榮華富貴,但要說感受到的父愛與母愛,那真的是聊勝於無了。
喻輕若與舒孔儒這對夫妻就更是了,這邊得閒,那邊又不得閒,就算兩人同居一府,十天裡也見不上幾次麵。
魯耀鵠現在年紀輕輕就已是魯氏家主,身負振興魯氏的重任,之後必是要走科舉之道,進入朝堂的。
而他們的靈姬亦是如此。
中書省如今的中書令蕪冷,一直是陳靈姬為之奮鬥的楷模。
陳靈姬若與魯耀鵠成一對,喻輕若與舒孔儒這對夫妻的相處狀態,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陳長忠想到此,終於歇了念頭。
“還是苑兒考慮的周到。”
葛綿苑見陳長忠收了心思,麵色也好看了些許,正要再訓他幾句,府裡管事便快步進來稟報道:“何王妃與欽天監的虞監正來了!”
陳長忠皺眉:“虞監正?她怎麼也來了?”
葛綿苑睨了陳長忠一眼:“你忘了?地初可是拜了虞監正為師的。”
陳長忠輕敲了一下額角:“是,我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薄岩基平時太過低調,從來未拿這事在外炫耀過,與這師父更是隻私下往來,時間久了,到讓人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平門傳人,欽天監監正唯一的親傳弟子......再加上父母這邊的餘蔭.....
地初身上所套的身份,也就太女能壓過他了.....
他本人顯得這般“平庸”不上進,或許才是真正的聰明?
“在想什麼?”
葛綿苑見陳長忠突然若有所思起來,好笑地問。
陳長忠收回思緒,沒個正形的痞笑,攬過愛妻,在她的發間輕吻了一下:“在想苑兒的眼光,果然獨到,也難怪當初會選我。”
葛綿苑被陳長忠這話逗的展顏,抬手撫了撫陳長忠剛才被她揪紅的耳朵,對進來後便低著頭不敢亂看的管事悅聲吩咐道:“好生將何王妃與虞監正請到這來,就說本宮有件大喜事....要與她們談。”
翌日,薄岩基被葛世子打斷肋骨,何王妃與虞監正氣勢洶洶上公主府找葛世子算賬,卻在入得公主府後,喜笑顏開出府的事,傳遍了整個盛京上層圈。
“符遲,你說.....,薄師兄都被葛師兄打斷肋骨了,學寧公主說了什麼,才能讓本來要找他們算賬的何王妃與虞監正,高高興興的離府?”
廖含音八卦地問林元初。
林元初卻沒有在聽廖含音講話,而是一直盯著門口方向,明顯在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