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含音說了半天,見林元初壓根就不回她,不由將臉湊到她跟前吸引注意力。
正在想事的林元初,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大臉嚇了一跳,整個身子後仰。
“乾什麼?”
“你在看什麼?”
“那個吳為今天怎麼沒來?”
聽符遲問吳為,廖含音不高興地撇嘴:“管那個牲畜做什麼?”
“想交朋友。”
廖含音聞言怪叫:“都沒有人理他的,你為何要和他交友?”
“我現在也沒有人理,和他交友到正好了。”
廖含音挽住林元初的胳膊:“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人嗎?”
林元初搖頭:“昨日的事後,班上的同學都不理我了。你總和我在一起倒也被他們孤立了,我不能再連累你。”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孤立就孤立,那些人加起來都沒有你有意思,我也不稀罕。我就喜歡和你.....”
廖含音話還沒說完,就被走過來的林欽給打斷了:“哼,廖含音,我勸你也離她遠點,誰要是和她為友,就是與我林欽為敵。”
林元初見林欽過來,拉住要與林欽翻臉的廖含音,特彆淡然地含笑道:“倒也是我的榮幸。才入學三日,便能讓林三郎君這般對我另眼相待。”
林欽哼笑:“不過隻是符氏旁支女,便幾次三番招惹我,我看你這份淡定能維持到幾時。”
林元初絲毫不懼,下顎微揚,格外氣人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淡定是我生來就擁有的優良品質,何須費心維持?”
周圍默默關注這邊的同窗,聽到林元初這句厚顏的話,紛紛悶笑。
廖含音笑得格外大聲:“就是,符遲被先生罰時都是淡定的,哪像某些人,動不動就不淡定,天天和打鳴的雞一樣聒噪。”
林欽再次被噎,說也說不過,動又不能動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就在這時,吳為又踩著上課的點進了這間課舍。
“吳為,你來了!”林元初不理林欽難看的臉色,一臉陽光的和剛進來的吳為打招呼。
全場皆靜。
被林元初熱情打招呼的吳為明顯也愣了一下。
林元初笑:“愣著做什麼?昨日我們不是說好要坐一起的嗎?”
吳為:“........”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說好”。
康展硯走進來上課時,正好聽到林元初這話,又見課舍內的學生都沒有在位置上坐好,板著臉嚴肅道:“上課了,還圍攏在一起閒聊,你們是進來學東西的,還是進來交友嬉玩的?”
課舍內的學生烏拉拉的一下全部散開,就近找了個位置坐好。
唯有林元初從課舍這頭繞到那一頭,走到吳為身旁,空置了兩年的座位坐下,同時道:“回先生,學生是來學東西的,同時也是進來交友嬉玩的。”
康展硯眯眼。
在場學生皆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