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你會不抽嗎?”
季悠然輕飄飄的一個冷蔑的眼神掃過去,嘴角上翹卻是冷笑。
嘶!
周賀之頓了頓的手,把抽出來的煙又裝了回去。
季悠然在他們麵前一直以來都是乖乖巧巧的,周賀之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麼生氣。
這小姑娘氣性挺大,發起火來不太好哄。
遲亦寒那小子在國外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幺蛾子,國內,國際熱搜上了一條又一條,還和個女人曖昧不清的。
國好多人清一色的說是他們的校友,說遲亦寒身邊的女人才是遲爺的正牌女友,是遲爺的掌中寶,心尖尖。
看看這些話,這是國外人能說出來的?
這一看就是國內的水軍。
還心尖尖,掌中寶!
不要個什麼的臉。
遲爺的心尖尖正在發火生氣炸毛,逮誰刺誰,真像是吃了炸藥一樣。
但周賀之不敢說。
他現在是罪人,這一屋子裡都是祖宗,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還好遲擎海不在,他多多少少還能有點麵子。
遲擎海要是在這裡,周賀之想,他可能連站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跪在地上任打任罵還得求著哄著遲擎海,彆把人給氣著了。
這麼一想,周賀之要謝謝網上的水軍,要不是他們分了遲擎海的心,遲擎海早就跑來醫院看季悠然了。
“周叔不抽了,糖糖彆生氣了,這件事情是周叔的錯。你也彆問亦明了,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周賀之將當年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季悠然,沒有絲毫的隱瞞,包括他和遲擎海一起圈禁了遲亦明的生母。
遲亦明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可當他再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是厭惡自己,身上由內而外散發著冰冷。
遲亦明閉上眼睛,眼前,腦中,無數的畫麵,全是他生母被關起來時那些不堪的事情。
“亦明!”
沈婷很是擔心,她溫柔的輕聲喚著。
將遲亦明的手握在掌心,輕輕的摸著他的手背,慢慢的掰開他一根根緊握的手指。
“我們不想了好不好?”
沈婷心疼。
“婷姐你彆管他,這麼大的人了總要想明白一些事。”
這是遲亦明的心結如何解開隻能看遲亦明自己,他要是不想走出去,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沒用。
他會裝成自己和好人一樣,等到內心陰暗一麵的情緒爆發之後,遲亦明還是會走上絕路,這是不可控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自己接受。
“遲亦明你要知道,我們愛你和你的身份無關,無論你身上流的是誰的血,這血脈是怎麼傳承下來的,你隻是你。”
“你是遲亦明,是亦寒哥從小寵到大的弟弟。”
“是他在乎的親人。”
“是三叔忍著血脈親情也要護住的親兒子。”
“是周叔明知道你來曆,怨恨你的生母,也會在背後偷偷幫你收拾爛攤子。”
“遲亦明,上一輩的對與錯不是我們能說的。”
“你要明白,如果沒有你生母想爬床給三叔下藥,她不會遭受這些罪過,同樣也不會生下你。”
“人……尤其是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買單,你懂嗎?”
誰對,誰錯,季悠然無法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