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位武安君,一人之威壓得山東六國抬不起頭來。
在那個時代,在大秦,甚至於在山東六國,最讓人耳熟能詳的名字,不是秦王嬴稷,也不是山東六國之王,而是大秦武安君白起。
特彆是長平大決之後,白起之名,可令趙人孺子止哭。
念頭轉動,岷突然笑了笑,道:“大父放心,室中有孫兒,還有芮!”
“隻是大父要照顧好自己!”
“清水鄉各地,路道並不好走!”
“也容易激起民變!”
“大父要小心!”
“嗯!”
點了點頭,固對於此事的危險,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這些日子,他跟隨著奮學習,對於有秩的工作範圍,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早已記在了心中。
“這一次前往征收賦稅,乃是老夫第一次去,自然會跟隨著老有秩,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今年不是災荒之年!”
“田地裡莊稼的長勢也算喜人!”
聞言,岷沒有反駁,農人靠天吃飯,變數太多了。
快要成熟的時候,一場大風,一場冰雹,都有可能絕收。
這才是七月。
若是來一場蝗災,亦或者來一場暴雨,引發洪水.......
農人,完全是要靠老天爺賞飯吃。
光靠自己勤勞,有些時候,並非就能豐收。
“大父,五裡的田地,現在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收割之時,牛叔他們估計也顧不上!”
收成之時,那一段時間不會太長。
五裡家家戶戶都有田地,牛叔自然也是,一旦忙起來,隻怕是顧不上他們的田地。
搶收!
用這個搶字,就可以看出收成之時,時間的緊迫。
“等快要收割之時,老夫帶著芮走一趟五裡,那裡的院落還在,可以住人!”
迎著河風,固沉吟許久,道:“也不能讓絕收,那可就是浪費了,我們也需要繳納賦稅!”
“這件事,不能光靠著你牛叔!”
........
五裡。
也就是這個時候,牛叔正在院落中喝清水。
自從擔任裡典以來,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牛叔臉上的皺紋都帶著笑。
“牛,如今已是七月中,距離收成,也不過是一個半月時間!”
牛嬸在一旁的石案後落座,眼中帶著擔憂:“收成之時,時間太緊張,我們是不是通知一聲有秩?”
“我怕等收割完我們的,再收有秩家的,會太遲了!”
“今年的莊稼長勢不錯,總不能因為忙不過來,浪費了吧?”
“唉!”
這一刻,牛也是長歎一聲:“前一段時間,我得到的消息,岷孺子已經進了學室,成為了屍子!”
“有秩,隻怕是沒有時間!”
“不過,我送信於臨洮縣府,問一問有秩!”
說到這裡,牛語氣有些無奈:“不過,你也彆多抱希望!”
“有秩終究是斷臂,而且人在臨洮縣,距離清水鄉距離不遠,回來一趟不容易。”
“嗯!”
牛嬸也是點了點頭。
對於固,他們兩口子都很感激。
要不是固,牛也不會成為五裡裡典,也不會認識趙族三老之一,讓其子嗣進入趙族學室。
這一切都是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