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各亭,各縣的也是派遣護衛力量。”
“但,這個數量,與徭役相比,差距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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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大口白水,岷勉強壓下暈船的難受。
他就聽見了求盜弓的這一番話。
在岷看來,求盜弓說的很有道理,人是群居動物,很容易被蠱惑,也很容易被煽動。
人數越多,風險越大。
“事出有因,你們也不必多想!”
固喝了一口白水,沉吟半晌,道:“此番修渠,本身是朝堂部署之外的大事!”
“而且,此事短時間完成不了!”
“要不然,朝廷也不會讓各縣的亭長都去,往常時節,一個縣也就是去一兩個亭長,帶些亭卒........”
固的話,讓眾人一愣,他們忘記了這茬。
岷眉頭微皺,眼中掠過一抹疑惑。
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
一國朝堂,特彆是穩定運轉了百年之久,絕對不會乾出這等失智之事。
除非是有特殊的事情。
需要這些亭長前往。
帶著憂慮,一行人朝著狄道趕去。
“出門在外,少說話!”
固環顧一周,眼中浮現一抹肅然,認真的叮囑告誡,道:“多聽,多看!”
“諾!”
眾人神色肅然,他們都清楚,固話中的意思。
出門在外,不比家中。
人多眼雜,容易生事。
在這個時代,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最好不要生事。
不生事都會有無數的麻煩等著你。
更何況生事,等同於將把柄遞到對方手中。
不管是那個時代,權勢在手,才算是活的自在。
升鬥小民,終究是最底層。
任人魚肉!
鄉民,自古以來,便是最卑賤,最淒慘的。
鄉民對於官府的害怕,要遠遠大於敬畏,他們也是最絕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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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兄,怎麼興致不高?”
黃羊臉色蒼白,死死抓住護欄,雙眸都不敢睜開。
“這...是我....黃家的.....秘術!”
黃羊磕磕絆絆的說完,反嗆了岷一句:“不傳外人........”
“那你好生修煉你家的秘術吧!”
岷撇撇嘴,然後走到了固的身邊:“大父,還有多少可以到達狄道?”
“還有六個時辰!”
船手開口,神色恭敬,道:“這是最快的一條路了。”
“嗯!”
微微頷首,岷低聲,道:“大父,除了亭卒之外,也就隻有求盜,以及大父不受影響!”
“其餘人,走這水路,隻怕是需要幾天適應!”
“嗯!”
這一刻,固也是點了點頭:“沒有辦法,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上船!”
“第一次,終究是有些不同!”
“不過,等到了狄道就好了!”
與此同時,求盜弓接話,道:“有了洮水這一段的曆練,他們也就能堅持穿行渭水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弓語氣肅然,道:“相比於水路,地麵上,無疑是更凶險!”
“豺狼虎豹,蛇蟲鼠蟻,還有賊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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