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奪念舊,像康嬪幾個舊嬪妃,早早就入了王府服侍,所以他一登基,給幾位舊人封的位分都高。
徐玉寧初承寵後封了個正五品芳儀,既沒有越過幾位舊嬪妃,也沒有說低於新來的七位新人,這個位分,想必是蕭奪斟酌後做出的決定。
“謝主隆恩!”
盈袖閣裡,徐玉寧剛起身笑著接過聖旨,康公公回頭一揮手,後麵跟著的兩排太監和宮女就拿著托盤魚貫而入。
康公公又拿起一本小冊子,宣讀皇上和慈安太後給徐玉寧的賞賜:“東珠一盒、蜀錦兩匹、碧玉手鐲一隻、景泰藍花瓶一對……”
念到最後,卻見康公公嘴角抽了抽:“黃金二百兩!”
徐玉寧聽到這裡,忍不住憋了笑意。
兩個小太監抬了一個蓋著紅綢的小箱子上前,瑪瑙在一旁掀了蓋著的紅綢一角,眼睛瞬間瞪直了!
還真是二百兩黃金呢。
皇上前腳才剛罰了徐玉寧兩個月月奉,又緊著送了二百兩黃金來,這是以另一種方式把扣掉的月奉,私下給徐玉寧補回來了。
徐玉寧心裡樂不可支,忙清咳兩聲掩飾:“康總管,請進去喝杯茶。”
送走了康公公,琥珀幾人看著這一屋子的賞賜,都高興不已。
他們主子,如今可算熬出頭了!
這一天,徐玉寧當場就開口給珍珠六人發了一筆豐厚的賞錢。
徐玉寧坐在上麵低頭看著小福子六人,微微收斂了神色,重申了一遍規矩:
“自本小主入宮,你們六人就跟在本小主身邊,你們的功勞,本小主心裡都記得。
如今本小主晉為芳儀,一言一行更加引人注目,今後的路還長著呢,隻望你們六人也要謹言慎行,不驕不躁。
本小主還是當初那句話,若你們對本小主忠心耿耿,本小主必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個吃裡扒外、賣主求榮的,本小主說到做到,決不輕饒!”
此話剛落,翡翠身子忽地一顫。
跟著珍珠等人,磕磕巴巴地念了一句:“謹遵小主教誨……”
直到揮手讓他們下去了,徐玉寧才招手將珍珠叫到身邊,目光一沉:“我留下的先太子畫像,怎麼到了康嬪手裡?!”
珍珠連忙告罪:“是奴婢辜負了小主的期望!”
當初徐玉寧特意將珍珠留下來,就是希望她能管好盈袖閣,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珍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講了一遍:“……奴婢知道小主不喜歡他人進書房,故書房的打掃一直都是奴婢和瑪瑙管的,正月十四那日,奴婢一個不留神,就讓翡翠給摸進去了……然後十五元宵那日,康嬪就帶人過來,搜出了小主留下的先太子畫像!”
“小主,”珍珠咬了咬唇,“這實在是太巧合了……康嬪一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搜出了畫像,就好像……好像知道畫像藏在哪裡似的!”
當時康嬪派人進來搜查,可是連多寶格都沒翻,直接就從畫缸找到了畫。
說翡翠不是內鬼,珍珠都不信!
當初徐玉寧一看翡翠,就知道她不是安心想留在盈袖閣的,隻是念在前世她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徐玉寧才勉強留下了她,沒想到今日差點釀成大禍。
這個翡翠,留不得了。
徐玉寧小聲在珍珠耳邊交代了幾句話。
次日天色剛蒙蒙亮,翡翠還在睡夢中,突然被人一把從床上拽起,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小福子和小李子拿繩索三兩下將她給捆了!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小福子和小李子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帶到正堂,扔到了徐玉寧腳下。
徐玉寧坐在上首,手裡正拿著一盞茶慢慢撥著,開口時語氣微寒:“是你自已老實交代,還是逼我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