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皇上和眾位娘娘來了!”
盈袖閣裡,孫太醫開了止癢的方子給二公主熬水洗澡,又在喝的藥裡加了一點安神之物,二公主好不容易舒服一點,鬨了一宿,終於睡著了。
徐玉寧聽說皇上和眾嬪妃都來了,當即撈起一方麵紗蒙了臉,抬腳往外走去:“那就出去見見!”
蕭奪站在最前頭,因他昨天跟月芳儀呆了一天,謹慎起見,故眾嬪妃站在皇上和康公公的後麵,彼此隔開了一段距離。
不過他們一行人都沒有進去,隻隔著盈袖閣的大門,遠遠瞧著院子裡頭。
“皇上,求您開恩,讓嬪妾去看一眼二公主吧!”
康婕妤就好像掐準了點似的,來了盈袖閣又提了一嘴此事。
皇後見狀,不得不出來說話:“皇上……”
蕭奪被吵得不耐煩,轉身瞪著康婕妤:“朕說了將二公主交由月芳儀撫養,你那點心思最好給朕放好來!念在你是二公主生母,這一次準你前去探望,若還想彆的,絕無可能!”
“謝皇上開恩!”
康婕妤總算求來可以探望二公主的機會,一起身帶著粉荷就往冷宮的長秋殿奔去。
康婕妤一走,康公公就上前敲門傳話,不一會兒,孫太醫走至院門邊遠遠朝皇上行禮。
蕭奪冷著一張臉,問:“月芳儀如何了?”
孫太醫:“回皇上,疥瘡乃是疥蟲作亂,月芳儀感染疥瘡,全身起疹,瘙癢難耐,肌膚受損,自是坐立難安,身體不爽。
須全麵毒殺疥蟲,所用被褥等物也須加以焚燒處理,日夜塗抹硫磺膏,加以藥水沐浴,一日三服藥,小則半月,長則月餘,方能全愈。”
“長則月餘?”蕭奪怒道,“為何要這麼久?!”
孫太醫額頭冒汗:“回皇上,此病棘手,這疥蟲不完全殺死,就有重複感染的危險,微臣不敢妄言。”
光是這麼聽著,眾嬪妃就感覺好像自已身上也開始發癢了似的,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盈袖閣外頭了。
“皇上……”
蕭奪正對著孫太醫發怒,這時徐玉寧蒙著麵紗,扶著琥珀的手走了出來。
“玉寧……”
隔著大門,遠遠瞧見徐玉寧出來,蕭奪腳步不由往前一步,康公公忙上前一擋,不讓他靠前了。
眾嬪妃一看到徐玉寧出來,腳步下意識往後一退,好像生怕她隔著這麼遠,都能把疥瘡傳到她們身上似的。
隻因徐玉寧蒙著麵,看不清現在是何等模樣,但是扶著她的那個小宮女,臉上和脖子上,卻明晃晃能瞧見有不少紅疹,又因為抓撓,一道道指甲印,甚是不美觀。
連徐玉寧身邊的小宮女都被傳染了,徐玉寧還能好得到哪裡去?
徐玉寧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一截白玉般的手臂登時露了出來,眾人一下子就瞧見了,她白手臂上附著的一大片紅疹!
眾嬪妃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徐玉寧似十分驚慌被人給瞧見了,尤其是當著皇上的麵,她就更加慌亂了,連忙將袖子放下,遮得嚴嚴實實的,
才盈盈拜倒:“皇上能來看嬪妾,嬪妾心裡高興,隻是懇請皇上萬勿保重龍體,否則傷了龍體,玉寧心裡難以安寧。”
說完,抬起頭,目光溫柔地看向蕭奪,在半空中與蕭奪靜靜對視著,似有說不完柔情。
眾嬪妃心裡登即醋得要死。
淑妃心裡大罵:“狐狸精,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勾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