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奪看著徐玉寧因生病而脆弱的模樣,心頭像被人割了一刀,
不由深吸一口氣,忙抬手讓徐玉寧起來,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朕聽你的!你且安心養病,朕這就回去!”
徐玉寧忙道:“恭送皇上!”
蕭奪剛一轉身,那邊康婕妤就帶著粉荷回來了,臉上一掃先前的灰敗,笑盈盈的。
蕭奪正欲開口,皇後就先問了一句:“二公主如何了?”
康婕妤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開心:“回皇上、回皇後娘娘,所幸二公主住在盈袖閣偏殿,才沒被月芳儀傳染,如今好好的,是青荷姑姑在照顧。”
聞言,蕭奪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不滿意康婕妤先前對月芳儀的猜忌,冷著臉拋下一眾嬪妃,徑直離去。
康婕妤見皇上生了氣,嚇了一跳,忙訕訕地閉了嘴。
皇後搖了搖頭,陰陽了康婕妤一句:“如今安心了?!”
不等康婕妤回話,皇後直接走了:“都散了吧!”
等皇上一走,眾嬪妃自然也跟著散了。
“都說二公主一出生,皇上就順利登基,是個小福星,”
簡常在領著貼身宮女往長陽宮走,邊走邊說了一嘴,“如今整個盈袖閣的人都感染了疥瘡,就二公主平安無事,真是福大命大。”
身後,一頂步輦抬著的安婕妤正慢悠悠而來。
安婕妤聽到簡常在的話,那“福星、福大命大”幾個字登即如同針尖,一下子就戳中了安婕妤的痛腳。
簡常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身後忽傳來一聲怒喝:“大膽!見了安婕妤還不讓路!”
簡常在忙回過頭去,安婕妤身邊的宮女香茶就氣衝衝走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一聲打了簡常在一巴掌!
簡常在都被打懵了,還來不及反應,
香茶就惡狠狠地盯著她,怒道:“見了安婕妤還不行禮!”
簡常在連忙跪下,太監抬著步輦上的安婕妤靠近,安婕妤坐在步輦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簡常在,臉色陰沉,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了她:
“簡常在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好好在這裡跪兩個時辰吧!”
等安婕妤一行人一走,宮女忙扶著簡常在起來:“小主,你沒事吧?”
簡常在起身,伸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看著安婕妤遠去的背影,目光似毒針:“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安婕妤回了長陽宮,心裡煩躁得不行,一直在屋裡來回踱著步:
“難道是那個賤婢搞錯了,把那籃絳桃送到了徐玉寧屋裡?!
安婕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覺得這中間出了差錯,氣得臉都扭曲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香茶!”安婕妤喊來心腹宮女香茶,此事正是交由她去辦的。
故安婕妤瞪著她,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香茶見安婕妤發了脾氣,後背一緊:“小主,那宮女跟奴婢說確實把東西送到粉藕手裡,不可能有差錯的……”
安婕妤是正眼瞧見徐玉寧身上的紅疹的,心裡越發懷疑:“誰知道後來是不是盈袖閣的人把它給換了!”
東西是送到了盈袖閣,可是後麵的事,誰敢保證?!
香茶隻能硬著頭皮道:“小主,您且安心等兩天!萬一,是二公主身上的毒還沒發作呢?!”
安婕妤深吸一口氣,暫且按捺住內心的躁動。
次日,月芳儀得了疥瘡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宮,幾乎整個宮裡的人都在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