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妤前往坤寧宮請安的路上,聽到不少宮女太監在嚼舌根:
“聽說月芳儀得了疥瘡,把臉給都撓爛了。”
“真是可惜啊,那月芳儀豈不是毀了容貌?”
安婕妤聽完,心裡才終於解氣了一些。
又安心等了兩天,去坤寧宮請安時,安婕妤十分留心康婕妤的一舉一動,見康婕妤恢複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完全不擔心二公主,心中的疑慮越發地強烈。
這日,聽說康婕妤又跟皇上請旨去看了二公主,皇後便例行問了一句:“二公主可還好?”
一聽皇後問這個,康婕妤就有些得意,抬了抬下巴:“整個盈袖閣的人都被月芳儀給傳染了,就二公主好好的,真是萬幸。”
簡常在心裡仍記恨那天被安婕妤懲罰一事,當即搭了一句話故意刺安婕妤:
“二公主好福氣,不像大公主,整天哭哭啼啼的,再好的福氣都給哭沒了!難怪皇上不喜歡……”
“你!”安婕妤當即氣得臉色鐵青。
“簡常在!”皇後眉頭一皺,出聲警告。
簡常在順坡下驢:“哎呀,是嬪妾的不是!瞧嬪妾這嘴笨的!請皇後娘娘、安婕妤姐姐恕罪!”
“無論大公主二公主,還是大皇子,都是龍子龍孫,有龍氣護著,自是有福的,”皇後出聲警告簡常在,“不可再有下次!”
簡常在敷衍地應了聲:“諾。”
安婕妤狠狠瞪了一眼簡常在,拂袖離去。
“福氣?”回了長陽宮,安婕妤伸手往桌麵上一揮,登即將上麵的茶盞掃落在地,“那個小蹄子怎麼不去死!”
香茶讓安婕妤安心等了三天,但二公主還是好好的。
“疥瘡會傳染不是?”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安婕妤拿出珍藏的小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安婕妤按捺不住了,叫來自已的心腹太監,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
是夜。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摸進了冷宮。
冷宮的長秋殿,是二公主的臨時住所。
半夜三更的,守夜的宮女都睡死了過去,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掏出小刀“哢嚓”一聲,就將窗戶的插銷給撬了。
此人身輕如燕,一個跟頭就翻進去了。
屋裡留著一盞微弱的燭火,一眼能看見精美的雕花小床上有微微隆起,那人眼睛似鷹隼,一下子鎖中了目標,飛快走過去,伸手一掀被子——
誰料被子下蓋著的,竟是一個枕頭!
糟了!
與此同時,外麵忽然人影攢動,無數火把亮了起來。
那人轉身就要跳窗逃走,小福子已經帶著一群人將長秋殿圍了起來,
大喝一聲:“把他拿下!”
屋裡守夜已經“睡死”的兩個宮女猛地跳起來,兩人手裡拿著刀,閃身至窗邊,一把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裡外包抄,直接將那人給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