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一世,木蘭圍獵蕭奪仍受傷的話,沐驅寒若在,救治得當,那必是救駕之功,這是天大的功勞!
這個救駕之功,她也想要啊。
徐玉寧想通了什麼,眸光一亮,忽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小福子!”
“退朝——!”
太和殿內,康公公一揮拂塵,宣告退朝,大臣們從殿內魚貫而出。
“徐大人,請留步!”
徐昌泰剛走下太和殿的台階,忽被一名內侍叫住。
他定睛一看,眼睛微眯。
這個內侍,他自然認得——
這是他的女兒,宮中最近最得聖寵的月昭儀身邊的小福子、福公公!
徐昌泰連忙左右看了一眼,推著小福子走到一側:“福公公!”
“徐大人,”小福子臉上笑眯眯的,對於這位自家娘娘的“叔父”,他語氣十分客氣,“娘娘有句話,想讓徐大人代為轉達。”
宮裡有個出息的女兒,徐昌泰在朝中也是春風得意。
他摸了摸胡子:“福公公,請講。”
小福子湊近他的耳邊,小聲道:“娘娘在宮中,思親甚切,若是忠遠侯少夫人近日得空,不妨遞個帖子,進宮與娘娘小聚。”
說完,小福子朝他點了點頭,告退了。
徐昌泰雖說在朝中才乾平平,但是為官之人,身上始終有幾分敏銳。
這一天下朝,他沒回徐府,徑直去了忠遠侯府。
三日後,鄭氏帶著羿哥兒一起進了宮。
“玉寧,”
一進永寧宮,鄭氏便緊緊抓著徐玉寧的手,心裡既高興又疑惑,上下打量著徐玉寧,“你突然傳了消息回來,我和娘心裡都擔心著……怎麼樣,還好吧?”
“我一切都好!大嫂不必擔心,”
徐玉寧扶著鄭氏一起坐下,揮手讓珍珠和瑪瑙關了門窗,麵色鄭重,“今日找大嫂來,是有要事相商。”
徐玉寧以手擋唇,湊到鄭氏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隻見鄭氏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說……皇上會在木蘭圍獵時出意外?”
鄭氏看著徐玉寧,麵色越發古怪:“玉寧,這將來之事不可預知,你這麼說,可是有什麼根據?”
徐玉寧用力抓著鄭氏的手:
“我終日侍奉皇上,自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這一次木蘭圍獵,不是表麵看到的這麼簡單。”
鄭氏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她看著徐玉寧,不解道:“可是咱們兩個婦道人家,能乾什麼呢?”
“若是皇上真的在木蘭圍場發生意外,”徐玉寧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似石頭投湖,激起陣陣巨浪:
“大嫂,我們忠遠侯府如今家道中落,羿哥兒又未長成,若有救駕之功,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機會嗎?!”
鄭氏的心思可想不到這個上麵去。
故徐玉寧話音一落,她瞪大了眼睛,差點失聲:“你、你想搏這個救駕之功?!”
徐玉寧這是何等大膽!
彆說她們兩個弱女子,就算是八尺兒郎,都未必敢這麼想!
徐玉寧咬了咬牙,語氣透著一股強悍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