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公聽完底下人來報,嚇得額頭逼出了一層冷汗,趕緊跑進來,朝皇上稟告道,“月妃娘娘被狸奴衝撞,動了胎氣!”
“什麼?!”
蕭奪聞言,魂魄都丟了一半,匆匆趕往永寧宮。
內室裡,孫太醫收回搭在徐玉寧手腕上的手,大鬆一口氣:“娘娘此次受驚,動了胎氣,所幸不嚴重,容微臣開一劑安胎藥,娘娘服用過後,穩妥起見,最好臥床靜養兩日為宜!”
正說著,外頭忽通傳:“皇上駕到!”
珠簾嘩啦一響,蕭奪從外麵飛奔進來,一屁股坐到床沿,緊緊抓住徐玉寧的手,心神都亂了:“玉寧……”
他一出聲,聲音都變了,忙又清了清嗓子,抬頭看向孫太醫:“如何?月妃可有礙?!”
孫太醫忙將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
蕭奪怒不可遏,眼神似刀子,狠狠地從珍珠等人臉上刮過:“好端端的,那狸奴怎會突然攻擊月妃?給朕查!”
永寧宮鬨出的動靜不小,把六宮都驚動了。
孫太醫仔細查驗了那狸奴用過的吃食,以及永寧宮裡裡外外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狸奴到底是畜生,畜生又沒人性,怪誰呢?!”
次日到坤寧宮請安時,月妃因為動了胎氣,皇上親自下旨免了她這些天的晨昏定省,沒來。
齊昭儀看著徐玉寧空空的座位,冷哼一聲。
等眾嬪妃散去後,皇後捧著茶盞,聽說月妃隻是動了胎氣,沒什麼大礙,道了一句:“可惜了。”
徐玉寧初懷孕時,瞞了兩個來月,如今已過了三個月,胎象已穩定。
皇後輕歎一口氣,她下手,到底是晚了一步!
她有張良計,人家徐玉寧也有過橋梯。
皇後眸光幽深:一計不成,隻能生二計了。
“那狸奴,如何了?”
徐玉寧靠坐在床頭,緊緊擰著眉——
這隻狸奴一向性情溫順,怎麼突然就攻擊起主子來呢?
而且孫太醫查了狸奴的吃食,也沒查出任何異常!
珍珠道:“奴婢讓人把它關起來了!”
徐玉寧越想越氣:“還是查不出來麼?”
問題明明出在狸奴身上,怎麼查不出來?!
珍珠麵色一暗,搖了搖頭。
徐玉寧不信邪:“把狸奴,給本宮抱過來!”
珍珠急道:“娘娘,不可啊,萬一……”
徐玉寧抬頭,眼神堅定:“沒事,你讓小福子和小李子進來守在本宮身側,再把那隻狸奴抱過來!”
不多時,小福子和小李子圍在徐玉寧床前護著她,珍珠打開籠子,將狸奴放了出來。
那狸奴被關了兩天,一出籠子,活潑極了,在屋裡小跑了一圈,活動了筋骨,就朝徐玉寧跑來。
小福子和小李子警惕地看著它。
那狸奴不明所以,歪了歪毛茸茸的腦袋,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直直看著床上的徐玉寧。
徐玉寧咬了咬牙:“讓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