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露出真容,雲歇肯定會因為他擅闖雲府毫不留情地將他趕出去,所以蕭讓想等吹完簫再言明,這時男人大抵都是好說話的,就算拖不到那麼晚,最少也得等到他箭在弦上。
蕭讓心頭微微發酸,他萬萬沒想到他會有自己勾|引雲歇紅杏出牆的一天。
蕭讓這樣想著,溫聲道“相國,是清蘅之前唐突了。”
雲歇瞥了眼朝他走過來的“清蘅”,他先前見“清蘅”眼珠頻轉,便知她沒安好心,眼下倒有些好奇,她會怎麼裝下去,免不了要陪她演上一演。
反正清蘅進府時經過了盤查,不可能攜帶利器。
蕭讓走到一側的紅木桌前,沏了杯茶,端著青白相間的茶盞走近雲歇“清蘅給雲相賠罪——”
他話音未落,恰似一不小心地踩了下雲歇曳地的衣袂邊角,然後驚呼了聲,搖搖晃晃地朝雲歇跌去,順利地投懷送抱,手臂從善如流地攀上了雲歇的脖頸。
蕭讓記著這次的要義是明清高暗風騷,他微微抬眸,正好撞上雲歇犀利審視的桃花眼。
雲歇覺得“清蘅”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外麵稍顯馥鬱的香氣仿佛在遮蓋她原先身上若有若無的清揚的氣息。
這個“清蘅”的眼睛也有點眼熟。
蕭讓故作慌張窘迫地從雲歇身上下來,盈盈蹲下,伸手去夠雲歇的被他踩的落了灰的衣袂邊角“相國,清蘅替您擦擦。”
雲歇正出神想著,便由她去,幾息後,身形卻猛的一僵,麵上寸寸鎮定碎裂開來。
“清蘅”寒玉般的手順著他的衣袂邊角,摸上了他的小腿,還有上升的趨勢。
“清蘅”抬眸,笑得眉眼淺彎,無辜又純情,雲歇在這個笑裡靈光乍現。
所有的線索都串到了一起,雲歇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出了個令他難以置信的名字“……蕭讓。”
蕭讓動作一滯,表情凝固。
雲歇趁他沒防備,扯下了他的麵紗。
四目相對之際,他們所處的位置一高一低,異常尷尬。
從另一側看,蕭讓的臉正好對著雲歇的下半身,像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
雲歇眯起了眼,蕭讓臉不紅心不跳。
被發現了正好,方便他辦事,他就沒準備停下。
劍拔弩張的氣氛裡,雲歇本來“清蘅”觸碰過並無半點異樣的肌膚卻倏然隱隱作燙起來,連帶著雲歇的臉也霎時燒紅一片。
他竟然就由著蕭讓對他……
蕭讓何其不知廉恥!堂堂帝王男扮女裝成花魁混進他府邸不說,竟學風月之地浪蕩子摸女人。
雲歇早年混跡秦樓楚巷,對這些地方不成文的風俗了解頗多,這男子若是借著著落地的當口摸了女人的腳,女人並未推拒惱怒、故作不知的話,便是應下了那人求歡的要求。
蕭讓他……他簡直下作!
雲歇惱羞成怒站起,拂袖指著門外“滾出去!”
被發現了,蕭讓臉皮反而厚了,他笑得眉眼淺彎,發端流蘇微微搖曳“相父想被吹簫何必找旁人,讓兒毛遂自薦,那個清蘅算什麼東西,讓兒勝過她百倍。”
雲歇被氣糊塗了,也沒注意到他那句“想被吹簫”有多奇怪,驟然轉身掃了他渾身上下一眼,厲聲質問“那你簫呢?!”
蕭讓也沒反應過來,沒臉沒皮地開黃腔“長您身上呢。”
雲歇臉色一僵,終於知他指的是什麼,瞬間羞憤欲絕,臉上的紅蔓延到了延頸秀項上,想罵他兩句,又實在罵不出口,連解釋都覺得羞恥之極。
蕭讓他竟以為自己召清蘅來是為了……
雲歇羞恥地手微微發抖。
所以他剛才說的毛遂自薦是指……
雲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難怪他一來就解自己衣服……
蕭讓在一陣沉默中終於察覺不對勁,臉色驟變,聲音微顫“相父,清蘅她……不會是真吹簫吧?”
雲歇沒說話,更是印證了蕭讓的猜想,蕭讓霎時僵立當場。
搞錯了。
他搞錯了!
所以雲歇沒有絕情到嫖完他就扔,也沒有找彆人解決發情問題!所以自己還是無可取代的,對雲歇來說還是不一般的!
蕭讓隻僵了幾秒,眼前驟亮,嘴角不住上揚。
雲歇等著蕭讓臉紅氣喘然後無顏見他灰溜溜地滾蛋,結果蕭讓從背後貼上來,笑得有幾分惡劣,附在他耳邊低低道“吹那個簫都不會,算什麼花魁,相父……要不要試試我?吹簫一絕還不收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