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逐漸拉近的關係(2 / 2)

“哪有這麼誇張,19米。”張海樓笑著說。

黎簇實在忍不住笑起來:“姐,沒事的,我也在下麵等你。”他背對著縱身一躍,給柳吟秋比了個花哨的手勢。

柳吟秋在原地焦躁地走來走去,從這個距離往下探頭,她隻能看到三個小點在水裡。他們果然在下麵等著,幾個人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20米也好,19米也好,對柳吟秋來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下麵有無數凸起的礁石,稍有不慎就會整個人砸在上麵,但這也不重要了,這樣的高度,根本不是普通人敢嘗試的。

張海樓溫柔地說:“你看,都走到這裡來了,你怎麼不行。”

“我知道,給我一分鐘時間,不,30秒就好。”柳吟秋往下看的時候,腳都是軟的。

“不怕,來,看著我,聽我說。”張海樓躬下身,輕撫柳吟秋的後背,替她緩解壓力,“你在這裡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誰?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我們?”

柳吟秋看著這個男人,情緒有了緩和

她是為了黑瞎子才來的,自己在這裡耽誤的每一秒,都會給黑瞎子帶去無法挽回的後果。

“你相信我嗎?”張海樓見時機成熟。

“嗯。”柳吟秋嚴肅地點頭。

他的一隻手橫在小姑娘的腰,將柳吟秋抱緊:“下去的時候閉著眼睛,等我說吸

氣,你就大吸一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好嗎?”()

好。柳吟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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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下去。”張海樓用鼓舞的口吻

柳吟秋吸了一口氣說:“我數行嗎,這樣我有心理準備。”

“行。”小張哥道,他慢慢將柳吟秋帶到懸崖邊,“數吧。”

柳吟秋深吸一口氣:“一……”

“跳咯!”柳吟秋剛開了個頭,張海樓就帶著她跳下了懸崖。

耳邊狂風呼嘯,柳吟秋把張海樓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等到夜幕降臨,他們才找了一處空地休息,張起靈說,再過一日,他們便要抵達盲塚附近,到了那裡,除了柳吟秋,所有人的眼睛都會失明,到時候,就隻能靠她替他們看路了。

柳吟秋作為新人,被滿級大佬委以重任,一時間有些無措。

大家都被湖水泡過,現在都等著衣服烤乾,幾個人穿得很少,特彆是男人們,□□著上身,下裝短褲。包括柳吟秋,上半身也隻穿了一件露腰的運動背心,這是她唯一帶在背包裡可以換下的衣物。

隨著篝火的熱量,張家人的標誌性紋身都出來了。

張起靈和小張哥的圖案很像,位置也差不多,不過一個是神獸一個是妖獸,顏色也不同,張起靈的是純黑色的顏料,跟柳吟秋用的相同,而張海樓則是彩繪。

張海樓說,他是做臟活的,所以紋窮奇,他還告訴柳吟秋,自己並非純正的張家人,是被養母撿來的,曾隸屬於廈門海事的特務機構,對付的都是活人,下墓的經驗跟張海客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些。

黎簇見他謙虛,又忍不住調侃起來。

張海客的紋身在後脖子那裡,是用藏文寫的詩,很小,他的工作性質不適合紋大麵積的圖案,這也是非本家張家人比較自由的地方,可以選擇刺青的內容。

至於柳吟秋,她的紋身在背上,一整片,全部顯出來還是很有氣勢。

跟他們在一起,柳吟秋有種找到組織的歸屬感,在此之前,她很想家,無論是北京的四合院,還是重慶的父母,心裡一直很壓抑,這些人安慰了自己一路,使她好過了許多。

隻有黎簇光溜溜的皮膚沒有紋身,胸腹的肌肉倒是明顯,身材不錯。

“你加入我們張家,就能得到紋身。”張海客看出黎簇對紋身很是喜歡。

汪家人本來打算給黎簇紋鳳凰,但他並不想要,拖到最後,汪家就散了。

“我才不稀罕。”黎簇對張家人的了解,全部來自於汪家,而汪家人在介紹前輩的時候,肯定傳達的都是負麵信息。

“反正你也沒彆的去處,不如到我張家來,小夥子不錯,很有前途。”張海客還在遊說,“你不是認阿秋做姐姐了嗎,她就是張家小姐,你是他弟弟,也算半隻腳踏進張家門檻了。”

柳吟秋記得黑瞎子說過,張家人正在招攬外姓入籍,學的是汪家的那套改名換姓。

黎簇好像有點動心,畢

() 竟他是個沒有家的人,但又倔強地不想承認,他走過來坐在柳吟秋旁邊:“你真要加入他們?”

柳吟秋正在翻閱手機相冊,裡麵有不少她和黑瞎子的合照跟視頻,明天一早就要進入盲塚,在那兒所有電子產品都將無法使用,她想再看看。

“我就是張家人啊。”柳吟秋道。

“哦。”黎簇看了看柳吟秋,又看了看張海客,對於這張臉,他是又愛又恨。

“怎麼樣,族長在這兒,你可以馬上申請入籍。”張海客繼續慫恿。

張起靈跟柳吟秋一樣,正對著手裡的戒指發呆,小張哥說,那是婚戒。

“族長。”柳吟秋叫張起靈。

他抬頭。

“你們之前為什麼進盲塚?”柳吟秋道,“老齊是為了找治眼睛的東西,你呢?”

張起靈淡淡地說:“孩子。”

“孩子?”柳吟秋被勾起了好奇心。

但他沒再繼續往下講,可能是不想讓黎簇聽到,也可能是,他認為沒有告訴外人的必要

張海樓對柳吟秋解釋:“孩子身體不好,盲塚的地宮裡有個物件能改善這種情況。”

柳吟秋點點頭,又問張海樓:“老齊有一把跟族長一樣的刀,要短點兒。”她大概比劃了一下,“很重,那把刀,跟族長的有關係嗎?”

張起靈看了看自己背上的黑金古刀。

“那個瞎子,膽大包天的,到我們張家古樓去偷的。”張海客對柳吟秋坦言。

張起靈話不多的時候,張海樓和張海客就會輪流替他把話講出來。

“張家古樓?那是什麼?”柳吟秋道,“我們老家嗎?”

“我們死了之後的老家。”張海客道,“一個墓葬,張家人的墓葬,黑金製作的刀,張家本家那邊的有好幾把,死後隨著棺槨葬在了一起,你男人藝高人膽大,進去搞了一把,竟然還能活著出來。”

柳吟秋關上手機屏幕,聽到有黑瞎子的野史可以聊,頓時來了興致:“他去張家人的墓偷東西,你們不管的嗎?”

“各憑本事,不管。”張海客道。

“是什麼時候偷的?”柳吟秋問

張海客攤了攤手:“誰知道呢,他出道以來就有小黑金了,估計是年輕那陣吧。”

張海客見她總算願意談論黑瞎子的事,也就湊熱鬨的一問:“阿秋,你是怎麼看上那瞎子的?”

阿秋聽習慣了,好像也沒那麼土了。

黎簇在一旁接話:“她肯定是看上黑爺臉了。”

柳吟秋給了他一腳,隨即對張海客道:“黎簇說得對。”

篝火燒得很旺,夜晚的雨林會變得格外濕冷,火焰能驅散寒意。

黎簇睡下了,他知道該在什麼時候休息,保存足夠的體力,才能在關鍵時刻活下來,但柳吟秋不行,累了一天,心裡麵有很多事放不下,縮在睡袋裡又不舒服,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她來到湖邊,聽著湖水的聲音,希望能給

自己帶來催眠的作用。

但越是安靜的時候(),心裡對黑瞎子的思念就越強烈?()_[((),白天,他們製造熱鬨,將柳吟秋心中的悲傷抑製住了,現在又回到一個人的狀態,無事可做,很容易胡思亂想。

張海客在柳吟秋肩上一拍:“又哭啦?”

她本能的一哆嗦,趕緊將掉在臉上的淚珠抹掉。

“這麼多人幫他,會沒事的。”張海客說。

“謝謝。”柳吟秋道,“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們已經很照顧我的情緒了,隻是我忍不住。”

“手還疼不疼?”張海客蹲下來,抓著柳吟秋的手腕,翻看她被樹乾刮傷的掌心。

“還好。”柳吟秋道。

張海客確定小姑娘掌心的劃傷沒有發炎,便鬆開了,他坐在她旁邊,道,“之前,為什麼救我?”

柳吟秋把手放在脖子上掛著的銘牌那裡,無意識的揉搓:“你這個問題好奇怪,當時不隻有我在嗎,但凡有彆人,就是彆人救你了。”

張海客看著她,笑了一下:“你這麼怕蟲,卻直接跳到蟲堆裡,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很好奇。”

柳吟秋思索半天:“忘了,應該什麼都沒想吧,當時就覺得,那坑太高了,有蟲子能墊背。”她像是反應過來,“哎,你好像沒跟我說謝謝吧?尾椎骨都差點給我摔斷了。”

張海客笑了一下,用吳邪的聲音道:“救人救得這麼狼狽,下次彆救了。”

“你不諷刺我是不是會過敏?”柳吟秋覺得他也很有意思,“你每次做壞事,都用吳邪的口音嗎?”

“對啊。”張海客對她一笑,“怎麼樣,好玩兒吧,當你覺得我討厭的時候,就把我當做吳邪。”

“怎麼會討厭你。”柳吟秋道,“謝謝你陪我說話。”

張海客笑著說:“是嗎,我這麼欺負你,你都不討厭,看來是真好色啊。”

柳吟秋也笑:“彆把實話說出來啊,很尷尬的好嗎。”

張海客朝湖水裡扔了塊石頭,那裡有蛇的身形晃動了一下又消失了:“不怕嗎?”

柳吟秋問:“怕什麼?”

“這兩天發生的每一件事。”張海客說,“以及,接下來的未知。”

“還行。”柳吟秋歎了一聲,“沒幻覺裡的可怕。”

張海客道:“瞎子真是好福氣。”

“是你好福氣。”柳吟秋道,看著他絮絮叨叨,“我當時在河邊躲藤蔓,族長叫我無論怎樣都彆離開,我在那兒待了沒多久就聽到你的聲音。本來我不想擅自行動的,我也在等人救我。可是,我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幫了你,應該算吧,蟲都跑了。”

張海客道:“阿秋,要是瞎子救不活,你就跟我們回張家吧,那裡好男人多,隨便挑你喜歡的。”

“你一定沒有談過戀愛。”柳吟秋歪著頭看他,“就是,真心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你一定沒有過。”

“我們的祖訓裡,沒有這種東西。”張海客有些惋惜地說,“但我知道什麼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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