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就是空白了。
轉身，挪動雙腿放下床邊，她迷迷糊糊的，想仔細回想，但是，又真的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便不要想了。總之，你的確有了大發現，花了本王許多錢，卻有此收獲，算你功過相抵。”坐在窗邊榻上的人開口，鹿元元也看了過去。
“花錢？那我真不記得了。功勞的事兒，就記在小胖身上吧，賞賜給他一些錢也成，我們倆出門也沒帶多少。”她說，因為這會兒瞧著衛均真寬厚。
“雖是忘了昨晚的事兒，得寸進尺的勁兒倒是還在。”衛均動了動眉尾，依舊是那個語調給予點評。由此可見，人沒換，還是那個鹿元元。
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兒，摳門就摳門，說她得寸進尺是什麼？
穿上靴子，站起身，除了不記得事兒之外，其他倒是好好的。有些微微的酒氣，但不是太多，想來，她一共也沒喝多少。但是，沒喝多少，又怎麼會犯病呢？莫非，昨晚喝多了狂奔來著？
她起身，喬小胖也跟著站了起來，把自己昨晚記錄的冊子拿出來，之後塞到她手裡。
“看看吧，昨晚的事兒都在這裡頭呢。”喬小胖說，畢竟這種事時常發生，想處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所以他完全不急不慌。
接過來，鹿元元吸了吸鼻子，大概也是無意識順從了鼻子，她就朝著窗邊的軟榻走過去。
在另一側坐下，鹿元元打開冊子，開始看。
喬小胖的這種記錄是事無巨細，一些小事情都會記下來。眼下這個屬於較為粗糙的，並沒有經過他的精細加工，因為沒時間。
所以，很容易就會找出，在哪個時辰做什麼，都很清晰。
她在那兒翻，坐在旁邊的人就不由側目看過來，視線也落在她手上的冊子裡。
喬小胖的字是非常好的，即便是走路時在寫字，他的字也絕不會亂糟糟。
所以，很容易就看清楚了上頭的字。
“骨肉生香，喉嚨裡也甜絲絲，臨走時見了閻將軍一麵，這麼開心。”正好鹿元元翻到了喬小胖記錄離開青溪城那一天的事兒，隻是那麼一翻之時，衛均就看到了。
鹿元元歪頭看他，又把剛剛那頁翻過來自己看了看，的確是有這些話。
“小胖大部分時候寫的東西都很浮誇，在他的書裡，他是老天，用筆杆子戲耍所有人。所以，王爺彆太當真。”鹿元元眯著眼睛笑了笑，畢竟這種什麼骨肉生香真從彆人嘴裡說出來，聽著還真起雞皮疙瘩。
衛均沒言語，看她接著往後翻，翻到了昨天，他也繼續跟著看。
從吃風乾羊肋排那兒開始，原來他們是來了點雀軒，婉沛姑娘之前在的地方。
一行一行，鹿元元看的也挺快，翻篇兒，再翻篇兒，很快看到了昨晚。
她醉醺醺的找到了婉沛的住處，然後，衛均就來了。
眯起眼睛，她瞄到了一些葷詞兒，竟然是她和喬小胖一同說的，而且當時衛均也在。
緩緩轉眼，她看向衛均，衛均也同時挑眉看他。四目相對，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睛裡浮起的無形字幕，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