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元在認真的觀察,仔細的鑽研,衛均所說的區彆是什麼。
她是從所未有的認真過,整個人都要貼到那些信紙上了,這時候聞味兒什麼的不是重點了,衛均所說的區彆肯定不是氣味兒。
逐字的研究,本就偏西的太陽也逐漸的沉下去了,這亭子裡也幾分清涼。驀一時吹進來的風,都滲著涼氣。
鹿元元也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太安靜了,特彆像她以前埋頭苦學時的氣氛。
喬小胖靜悄悄的挪到了這邊來,也打算瞧瞧有什麼不同。
站在鹿元元一旁,喬小胖抻著脖子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很明顯,這就是彆人來回互通的書信,但為啥會在這兒,還是個謎,喬小胖也沒想明白。
反正,他若是和他人通這種見不得人的信,收到了之後,就一定會毀掉,才不會留下把柄呢。
互通的信件還留著,那得多蠢啊。
所以,正是因為蠢,那些信最終才會落在這裡。
喬小胖不由又生出個疑問出來,鄭立轍是怎麼得到這些信的?莫不是,他真有那飛天遁地的功夫,能潛入各家去偷信?
喬小胖在琢磨,那邊鹿元元整個人都已經趴在了石桌上,一條腿也搭在了身後的石椅上。
衛均就在旁邊,倒是不急不躁,隻是看著她在那兒觀察。
時間太久,喬小胖也不耐煩了,拿著自己的冊子和炭筆,又離開了亭子,打算去水井那邊。
估摸著夜幕降臨,他們就得把婉沛的屍體抬走了。要如何處理,公主府的下人還得聽合仝世子的。但合仝世子現在也走了,這婉沛可能就得草草下葬了。
也是,人都沒了,還遭受這般對待,還是早早入土的為好。
喬小胖離開了,亭子裡的護衛也陸續的移動到了亭子入口的台階那兒,亭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還沒看出什麼?”衛均問她,聲音也沒多大。
鹿元元腦袋垂在那兒噘嘴,之後扭過頭來看他,“沒有。”
衛均眉尾微揚,一隻手落在那些信紙上,一一的劃過,隨後道:“這些信的區彆就是,沒有區彆。”
“啊?”這說的是人話嗎?沒有區彆還叫她找區彆?
隻是,再仔細一想,這話她又弄不明白了,分明就是各方各人的書信往來,都不是一個人寫的,內容也都不一樣,怎麼就沒有區彆了?
看她不明白,衛均倒是也沒著急,依舊如剛剛的語氣,“這些信,出自同一人之手,全部是臨摹下來的。臨摹之人模仿原書信的字體,將每一封信都臨摹下來,作用想來也是用以留存。將來,用在如金仁顯那種人的身上。”
看著他,鹿元元又去看了看那些信,用手扒拉扒拉,她反倒更是一頭霧水了。
“王爺是怎麼看出來這是一個人臨摹的?”字體完全不一樣,有的工整,有的,她都認不出是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