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均拿過幾封信一一擺放好,之後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開始教她,如何分辨。
鹿元元的視線追著他的手,在他所指點的地方看,一一而過,她就樂了。
“還真是啊。”細枝末節的,一般來說,人的視線所關注的,都是重點。譬如,這信件的內容。
“在這西南範圍內,所有的信件都曾經過了鄭立轍的手。他會把這些來往信件臨摹出一份來,保存起來。他或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保存下來的這些信件,卻非常重要。”衛均說,因為從這些信件裡,可以把西南這些隱藏起來的萬輔狗都找出來。
鹿元元輕輕點頭,是這麼個理。
“再仔細的都看看,這些字出自一人之手會看的更清楚。往後,再遇到這種事,也不會輕易被蒙蔽。”衛均要她再仔細看看,很有教導的意思,並且,語氣和態度都非常好,使得鹿元元不再仔細看看的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伸手,整理這些信件,幾張幾張的排列,仔細的觀察。
不得不說,衛均的眼睛是挺賊的,這都能看出來。誰能夠在第一時間不專注信件的內容而是去觀察字的?想來,這也是多年的經驗吧。
逐封的看,八九十封信,她全部查看了一遍。的確是這樣的,因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即便那人再會臨摹,手上功夫再強,也還是會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習慣的。
這若是沒人教,鹿元元覺著憑借自己真是發現不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鹿元元也將所有的信件一一的收好,然後扭頭看向衛均。
“跟隨王爺,真是長見識。”此言是真,絕無奉承之意。隻有經曆過那麼多的人,才會有這麼充足的經驗。
這種經驗,那可真是千金不換。
“那就好好學,本王有時間,便一一教給你。”衛均說,看他說話的樣子可不像假的。
一聽他說這話,鹿元元後知後覺明白了,好嘛,這家夥真打算把她培養成傳人啊?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也該回帝都了。你從未去過采星司,應當過去看看才是。”衛均接著說,同時站起身。
一聽帝都倆字兒,鹿元元整理信的動作也一頓,莊園啊。
衛均垂眸看著她,似笑非笑。
“去,肯定去。好吧,從今兒起,王爺就是我師父了。你教我,我給你賣命,你給我莊園。”總的來說,隻能這樣了。被纏上了,這閹人真難纏,沾上了甩不掉了。
“做本王徒弟?你還差了些。”衛均搖頭,隨後轉身,慢步的繞過石桌離開亭子。
鹿元元迅速的把賬目也收了起來,和所有的信件都抱在懷裡,一邊追上去,“彆呀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不知有多少做師父的無兒無女,最後都立下遺囑把所有財產給徒弟。我不要那麼多財產,也會孝敬師父的。”
追著從亭子裡跑下去,前麵衛均走的更快了。
師父不師父的已經不重要了,她這目的非常明確,要財產呢。就說她是個小土匪,一點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