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胖樂出聲,“你啊,說話糙,但是,老子喜歡。”
鹿元元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說那些他愛聽的話。
“誒,也不知道這第二撥土樣什麼時候送回來。這年關都過了,還沒個信兒呢。”喬小胖在這山裡都忘了過年的事兒了,而且,這裡的其他人也根本沒想著過年的事兒,連帶著他都忘記這茬兒了。
所以,頗有點兒山中一日,外麵百年的意思。
這隱居高人什麼的,過得就是這種日子了。
“估計快了吧。昨兒戚大人回來了,看樣子,他倒是很忙的。這楚州城,眼下可能已經彙聚滿了萬輔人,那莊禾也不知在不在。”想起莊禾,主要是多次和他碰上,但是都湊巧的她犯病了。忘記了和他都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就有那麼點兒抓心撓肝的。
分明是不能忘記的事兒,可是都忘了,都忘了。
也就這時候覺著,得這病太難纏,治好的話,也不錯。
“莊禾,一提起這人,我就想起你們倆那檔子事兒。彆說,畫麵挺刺激,老子現在仍記憶猶新呢。”喬小胖眼睛一眯,他覺著那畫麵挺美。主要是,莊禾披著的那層皮漂亮啊。這若是他身邊有那樣一張臉,他也會忍不住想上手禍害的。
“我完全不記得,可是你一說,我就覺著特晦氣。我怎麼就忘了呢?那麼帶勁的事兒,忘了太可惜了。”鹿元元把手裡的土扔了,隨後站起身,那真真是滿臉的可惜之色。她還沒和誰親親過呢,更彆說帶勁的吻過了。唉,她還真想多多經曆呢。
“你看,老子就說了吧,這事兒啊,賊有意思。有了一回,還得二回。”喬小胖笑的賊兮兮。
“你的笑太惡心了,你是不是心裡頭想著,我和人家胡扯,然後你就在旁邊瞧著,一邊記錄一邊畫,以滿足你那齷齪的小心思,是不是?”鹿元元就知道他在想啥,喬小胖這個人,極其下流。
“不行啊?老子要看你洞房的啊。”這事兒,必然定了,誰也攔不住,他一定得看。
鹿元元無語,朝他翻了個白眼兒,“我去洗手了。”指甲裡都是土,這刨土刨的,明明用的是木棍,可這會兒一看,這不分明用爪子刨的嘛,太粗魯了。
轉身要往寮棚那兒走,便看到衛均不知何時出來了。他就站在那兒,鐘秦在他身邊,在說話。但是,他卻是在看著她。
對上他的眼睛,鹿元元就豎起兩隻爪子朝他晃了晃。看什麼看?看她這麼臟兮兮,再看看人家鐘秦多乾淨利索。在這深山裡見不著女人,他應該再擦擦眼睛,好好瞧瞧。這裡唯有的兩個不正常的女人中,相比較起來,鐘秦更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