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富貴險中求(1 / 2)

“看你表現,倒是對接下來之事並不懼怕。”衛均看著她,那真真就是一個頂頭上司對手下員工的關懷。擔心這手下員工心理有問題,繼而會影響整個團隊以及業績。

“怕?其實還是怕的。不過,所謂富貴險中求嘛。隻要這麼一想,心裡也就痛快了。”鹿元元揚了揚下頜,隨後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往外抽。

她動作不大,甚至,臉上也掛著笑,好像對他的手落在她手上全無所覺。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貪財。”衛均彎起薄唇,之後,抓緊了她的手並抬了起來。

她的手本來都抽出來一半了,可是他這一下她就‘前功儘棄’了。這回不得不低頭去看,看著他把自己的手拽過去,就那麼捏著。她胳膊懸著,可以說是十分不自然了。

“貪財也是真的,我不否認。不過,貪財的話,大部分人都這樣吧。貪財這事兒,人之常情,算不得犯罪。所以,不算犯罪的話,您也不用扣著我的手不放吧。”晃了晃自己的胳膊,鹿元元覺著他的手熱的好像已經超過正常體溫了。而且,正因為他的手熱,以至於她也覺著自己的手很熱,連帶著胳膊。

衛均垂眸看了一眼,緩緩的活動拇指,也是在摩挲她的手心。

“采星司這麼多的人,唯有你,裝傻是一絕。”她是有病,總忘事。但即便是忘事,腦袋瓜也轉得快。所以說,彆看她滿眼懵懂,一無所知似得,但實際上,什麼都明白,就是裝傻。

他這樣說,鹿元元可不嚇了一跳,裝傻這倆字兒,那可是意義深遠,可有多種解讀方式。

“聽不懂啊。”鹿元元說,既然說她裝傻,那就裝到底好了。

捏著她的手,使勁兒,鹿元元立即皺臉,“疼。”

“再好好說。”衛均看著她,麵色淡淡,但要求卻是不少。

眨了眨眼睛,“那你讓我怎麼說?”

“記得你之前,說的挺好的。”關鍵時刻,她裝傻的功夫可是一流。

“我以前說的話,都不記得了。”他一說,她就知道他什麼意思。她是不記得了,但是,自己能夠做猜測啊。她自己能說出什麼不著邊兒的話,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

“你不記得,是不是就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過。”她這種不記得的說法,他並不承認。

鹿元元抿了抿唇,然後搖頭,“那倒不是,我又不是渣女。不過吧,有些事情呢,它發生了就發生了,過去了就過去了。總執著於此,也不太好。那個,哎呀,喬小胖叫我了。”說完,她就腳下一蹦,準備跑。

然後,她也隻是竄了那麼一下而已,就被扯回去了。

同時,衛均也站了起來,把她扯回去,她轉了半圈,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想跑?依本王看,喬小胖眼下看熱鬨看的開心著呢。”居高臨下,他看起來好像還是那樣兒,可是,又生生的多了幾分邪性。

仰臉看他,鹿元元有那麼一瞬間心裡咯噔咯噔的,這人……

衛均那話說的沒錯,喬小胖的確在看熱鬨。他就鬨不明白了,分明是個閹人,可是瞧著,絲毫不娘娘腔不說,還真有點兒男人味兒。

“我還不能跑了?你彆動啊,爪子老實點兒。君子言行守一,行必有正,你就不算全個兒的男人,但也算半個吧。既然是半個,那也是君子,聽說過君子有九思嗎,你得思。”鹿元元真心相勸,他這股邪性勁兒讓她有點兒心慌慌。

“還知道君子有九思?思過了,想過了,倒覺著也不錯,可以一試。”另一手抬起,慢慢的捏上了她的耳朵尖。

鹿元元隨著他的動作一縮脖子,他用兩指捏著她的耳朵尖,看她那縮起來的樣子,好像覺著很好笑,不由彎起了嘴角。

“王爺,你聽這雨聲好大啊。你說,這寮棚會不會塌了?哎呀,嘿哈!”她猛地大喝了一聲,然後一彎身從他胳膊底下鑽了出去,一溜煙的跑到喬小胖那兒,拽著他趕緊離開。

跑回了隔壁的寮棚裡,抬手把雨水擦掉,鹿元元扭頭一看喬小胖,他小眼睛眯縫著,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看熱鬨看的開心吧?”一瞧他那小眼神兒,鹿元元立即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你彆說,這衛均真有點兒風流相。像個男人,正常的男人。”喬小胖嘖嘖了兩聲,說起這個,他真是迷惑啊。按理說,男人他見過不少,正常男人什麼樣兒他也都知道。但這衛均……真是比正常男人,更他娘的男人。

“所以呢?”擦掉落在衣服上的雨水,鹿元元等著他繼續說呢。

“所以……所以,咱們把他褲子扒了,仔細看看?”喬小胖小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鹿元元無言以對,真敢在衛均清醒的時候把他褲子扒了,他能殺了他們。

“你可拉倒吧,想一出是一出。趕緊休息吧,明兒啟程。這一路,不知有多少凶險呢,我這心裡頭,總有那麼點兒不安。不過呢,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鹿元元在木床上坐下,想到富貴二字,彆的也就無所謂了。

喬小胖那天還說,此生不去帝都瞧瞧,那是枉來人間一趟。所以,帝都的莊園,她要定了。

到時,再把阿羅和許伯帶上,都去帝都的大莊園裡享受享受。當然了,那種奴才給啃腳趾頭的富貴,他們是享受不了的。

“彆擔心,老子保護你。而且,你也該知道,你如此重要,他們豈能讓你去涉險,必得儘心護你周全。”喬小胖經過一番思慮,得出這個結論,所以,對於此行的安危,他的安心多餘擔心。

“是吧!所以,咱們也沒什麼可計較的,一切聽從上司指揮就是了。”脫下靴子,然後把雙腿挪到床上去,準備睡覺。

喬小胖看著她,倏地竄到她床邊,彎身,把大臉湊到她麵前,“你是怎麼想的?真準備和衛均胡扯。老子想了想,你們本就有婚約在,時至今日,婚約還在呢,仍沒解除。不保險,真被套上了,這輩子完蛋。要想跟他胡扯玩玩,把婚約解除了再玩兒不遲。”這是他的意見。這個婚約,像個枷鎖,有這枷鎖在,還怎麼浪呀?

鹿元元翻了翻眼睛,然後長舒了口氣,“不知道,隨走隨看吧。”嘴上這麼說,但又讓她不由想起剛剛衛均的樣子來。不管是他的眼神兒,還是他說話的語氣,亦或是兩根手指捏在她耳朵尖上時的感覺。的確是,讓她有點兒火燒火燎的。

臉上一股熱氣,烘的脖子都熱烘烘的。

就如喬小胖所說,他真挺像個男人的,比正常男人,還男人。

喬小胖怪笑了一聲,就轉身也去休息睡覺了。閒散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即是‘大戰’。

一整晚,雨都淅淅瀝瀝個不停,稀裡嘩啦的,敲打著寮棚,和周邊的枝葉。這種聲音聽得時間久了,其實挺催眠的。

待得翌日醒來,外麵都已經在開始準備了。

護衛在拆對麵的寮棚,好似要將在這裡生活過的一切痕跡都抹除掉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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