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一指,披風人立即報告給陸屏,眾人調轉方向,完全順著她所指而前行。
不管是往哪裡走,一切都是微微刺眼的乳白色,不止是人有一串兒的虛影,是所有的一切都有虛影。
那虛影還在不斷的持續放大,反正,換成任何一雙正常的眼睛,在這裡都無法清楚的視物。
不過,這幫人擺明了是來過這裡不止一次,所以,就顯得很是輕車熟路。
被熏得,鹿元元已經有點兒遏製不住了,被提著,她開始小小的乾嘔。
倒是那個提著她的人用力的晃了她一下,“不許吐。”
“大哥,我儘力憋著,麻煩您提的穩一些。”她小聲的回應,不過還是邊說話邊小小的乾嘔,瞅她真是會一不小心吐出來。
披風人又把她往上提了提,倒是還真穩了點兒。
期間,鹿元元又給指示了幾次方向,若是她了解這裡的地形的話就會知道,其實是繞了幾次彎子。
不過,這追的是莊禾的方向,他第一次來這裡,不了解地形,會繞彎子很正常。
前方的路到了儘頭,一片乳白色的牆壁擋在了那裡,就像個死胡同。
然而,這並不是個死胡同,若是距離近了,忽略那晃動的虛影之後,就會發現這牆壁像是活的。
更像是一大塊兒乳白色的肉,且,是活肉。
這塊肉被撕開了一條,可是,它又在自主的合攏。
微微的顫動著,仔細觀瞧,就像在看快放一樣。破開的地方在使著勁兒的朝著對方努力,不管有什麼困難,都非要和對方在一起的架勢。
陸屏隻是看了一眼,便給了披風人一個手勢。
他們快速衝上去,將手伸進那還在愈合的口子中,各自使勁兒,這裂口再次被撕開。
真真就像是在撕一大塊肉似得,被活生生的扯開一個大口子,乳白色的光芒更甚。
撕開能容人而入時,陸屏當先就進去了。
後麵的人陸續跟上,這就是此地最中心的位置。
當然了,沒來過這裡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小小的一個空間,不管是腳下還是頭頂,亦或是四周皆是乳白色。
而且,在隱隱的蠕動著,他們像是鑽進了一塊兒活著的肉裡。
一間內室大小的麵積,而此時有一個人就在這兒,並且把這空間的正中心的地給刨了。
正是莊禾,他一手持著鋒利的匕首,硬生生的把地中央給剖開了。這地麵也像肉一樣,用刀子豁開倒是很輕而易舉。
不過,剖開的同時,它又在努力的想生長回去,以至於一直在蠕動著,看的非常明顯。
陸屏等人進來了,他也隻是看了那麼一眼,並不以為意。
他在乎的,是隨著地麵被剖開之後,藏在裡頭的東西。
其實,這藏在裡頭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具屍體。
但這屍體卻是恍若活人,衣著光鮮華麗,就那麼躺在那裡。若是這地麵不被剖開,估摸著這具屍體可能就像什麼胎兒似得,一直被包裹在媽媽的肚子裡。
走近了,也更看清楚了躺在那裡的屍體,這屍體手腳俱全,但惟獨腦袋,有點兒問題。
這是一具男屍,身形清秀修長。
腦袋是圓圓的,也有頭發,但是沒臉。
臉像是一塊光滑圓潤的玉,但中央的位置有個洞,那小洞還一下一下的在顫動,像是某種魚的嘴。
莊禾直接用手裡的匕首刺了一下那個小洞,匕首的尖刺都刺進去了,可是什麼都沒刺到,能夠感受到裡麵是空的。
“還真被你拿走了。六十年生出一顆,上個六十年,好像生出的那顆缺損的厲害。不知這回生出的這顆,質地如何?”莊禾問,一邊把匕首給收了回去。
他動作慢慢悠悠,好像就是來確認此事的。不過,隨著說話,他又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來。
“都被你拿走了,你問我質地如何,是不是多此一問?”陸屏從披風人手裡接過長劍,同時其他披風人也快速的移動,將莊禾給團團圍住。
他們動作迅速,唯有提著鹿元元的那個披風人站在邊緣。
這地方太小了,即便是站在邊緣,其實想要往那中間看,也不是看不見。
鹿元元眯著眼睛,忍受著頭暈目眩,看清楚了那裡躺著的屍體。莊禾用匕首紮的那一下她也看見了,哪有人會長成那樣的,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再之後,他們說的話鑽進了耳朵,再加上不停止的蜂鳴聲在腦子裡嗡嗡嗡。然後,她終於憋不住了,掙紮的從披風人手裡掙出來,跪在那兒就開始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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