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下回下回(1 / 2)

她非要知道,並且不聽他說完就不走的架勢,這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哪個也不敢在他麵前這麼放肆。

當然了,她也一向這麼放肆,隻是以前放肆的很委婉。

垂眸看著她,她那小臉兒上的求知欲,真不跟她說實話的話,估摸著她都會撲上來咬他。

“始於你與閻將軍單獨一處鬼鬼祟祟,這種事情,在本王眼底下,是不應當發生的。若說鬼鬼祟祟,你也應當在本王麵前如此才是。所以,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些畫麵,就是你的鬼祟之相,但又是在本王的記憶裡從未有過的。”衛均輕聲的說,就是這樣的。但總得說起來,他也是十分冷靜的,他都感覺到可能事情不對了,卻一直都沒有什麼表現。

“就這些?在看到戚大人等一行人的屍體時,你為什麼很平靜?”反正,當時根據衛均身上的氣味兒來判斷,那就是平靜啊。

“那不是平靜,反而心裡一涼。戚貫身上的繩索結扣可非常眼熟,那就是出自本王之手。”在要離開地底下的時候,是衛均重新給戚貫捆綁起來的。當時戚貫在向他說抱歉,但他什麼都沒說。

“所以,你就都想起來了?”是這樣的。倒是她的鼻子再次出錯,有些人忽然間被衝擊,反而要比尋常更為淡定,不會有絲毫表露出來。

“不,並沒有。隻是在那個時候知道,是出事了。而且,再看你當時那樣子,想來,你的記憶是沒被篡改過。”他是覺著事情不對,但是,當時絲毫沒有想起什麼來。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難不成,他一直都沒想起來,一直是靠猜的?

“把你單獨拉出去之後,想起來一些。最終,在快要出山的時候,才全部想起來。萬輔人的這些妖術,隻是妖術而已,並非是什麼藥物。所以,隻要心誌堅定,那些妖術也不足為懼。”他的想起來不是猛然間,而是,一段一段的。

心誌堅定?

鹿元元想了想,不由道:“所以說,你最強啊!換了旁人,也都不會發現事情不對。就像大家,他們直至現在還不知道呢吧。你當時專門逮我,出山還要問我意見,其實就是在詐我。當然了,不僅是詐我,若一旦有損失,還有個背鍋的。”在長岐山的所有一切都結束了,自然是要出山,留在山裡也沒什麼用。

所以,當時他問她是不是要出山,那可真是目的多樣。

事實證明,他所有的目的都達成了,很成功啊。

衛均但笑不語,說是詐她,那就是詐她吧。而且,也確認了她都記得,沒有被萬輔人的妖術影響,更沒有犯病。

小小的哼了一聲,鹿元元轉身往前走,倒是衛均又伸臂把她給勾回來了,一同走。

“說起來,咱們最後在長岐山那一場風波,都是莊禾搞的鬼。他的妖術才最厲害,但是,他又沒傷我們性命。如今,你把他給抓住了,是要如何?”任他勾著自己,鹿元元問道。

莊禾這個人,他費勁巴拉的找到長岐山深處他們家祖上的老巢,但目的卻又不是為了搶香桂。

當時,他那一切表現,現如今想來,分明就是為了毀掉。

“他的目的是不明,但是,他終歸身份特殊。”若說殺掉,其實還可有其他用處。

“或許,有些萬輔人累了吧。在地底下的時候,陸屏看起來對莊禾很不屑。有那麼一種,莊禾是大萬太保,但她極為不齒的樣子。說起來,陸屏好像並不認同大萬太保這個身份。他們分明也是有隔閡的,年月長久。”走下長廊,已經接近水榭了。

這水榭燈火通明,但是又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伴隨著不時吹過來的水汽,陰冷的。

衛均看了她一眼,“你有彆的想法?”

“我覺著,善加利用吧。利用這兩個字兒,並非貶義。有時候,利用好了,沒準兒換來天下太平呢。”她特無心的樣子,卻說出了意最深的話。

衛均垂眸看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鹿元元和他對視,慢慢的眨眼,“怎麼了?”

“你若是個男人,本王得早早的盯緊了你,免得為禍人間。”衛均低聲道,這種長了一張無辜純摯的臉,小心臟卻是黑色的人,得小心。

抿唇,鹿元元的眼睛也跟著彎了起來,“我就不是男人,你也得盯緊了,因為女人能做的事兒,也不比男人少。您再仔細想想?”

原本勾在她肩膀上的手抬起,直接罩住了她的臉,“那你也就隻能想想了。”

帶著她往水榭上走,水榭的中央是木製的地板,一塊一塊的,瞧著拚的嚴絲合縫的。

衛均在水榭邊緣的某一根柱子上輕輕地扣了那麼一下。下一刻,水榭正中央的一塊兒地板就忽的折翻下去,露出一塊能夠正好容人下去的入口。

有往下走的台階,因為水榭裡的燈火照著,那台階一階一階的,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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