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鹿元元在花池裡栽種的菜苗長勢旺盛,甚至有的綠葉菜都可以吃了。
土質好,氣候好,風調雨順的,似乎所有有利的因素都落在了青嶺這裡。
正是因為此,那菜苗的長勢才會如此好。
不得不說,若真是在青嶺這裡生活,肯定不會餓死。
若是勤勞些,腦子靈活些,想富甲一方,絕對不成問題。
甚至,鹿元元也覺著,自己是不是該琢磨著真做個蔬菜大戶什麼的。
到時候啊,借著她家那頭羊的身價,專賣帝都的權貴,價格還得定的死貴死貴的。
當然了,這些隻是想法而已,若真付諸行動,她未必有那個勤快勁兒。
總的來說,她是個懶人,坐吃等死,再好不過了。
大姨媽再次光顧,可說寂寥了。
這期間,衛均倒是派人送了信回來,信上告訴她,青溪城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很快就回來。
阿羅和喬小胖不知道她在青嶺,以為她還在帝都。所以,待得事情完畢,他們就會回帝都去。
這就是他雞賊了,他肯定也不會說鹿元元不在帝都,但也肯定不會說她在帝都。這兩種話他都不會說,但,他會用態度誤導、。
這就是衛均其人,雞賊起來,老油條也看不出他‘詭計’來。
他給她寫信,她收著了,看著了,就完了,也沒回信。
不管誰瞧著,都會覺著這人沒心沒肺。原本送信回來的護衛還打算接著回信再返程呢,哪想什麼都沒等著。
確認了不會有回信之後,他就走了。不管如何,還是得回去複命的。
隻是,這命又不太好複,咋說呢?
鹿元元管不著那些,甚至,都不會花費心思去考慮。
每日清早的去花池,小丫鬟給拎著水桶,她則拿著水瓢,挨個的給菜澆水。
澆的那些菜綠油油水靈靈,像養孩子似得。
當然了,也隻是像罷了,畢竟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拔出來吃掉。
吃自己種的菜,隻水煮,她也覺著好吃。
甚至,想著衛均回來了,也給他吃這種水煮的,他若敢說不好吃,有他好看。
她是如此想著,但奈何,又半個月過去了,他人還沒回來。甚至,信也沒有。
大概真是時間太久了,鹿元元莫名的開始在腦海裡有些胡思亂想。
這之前,她即便是亂想,想的也都是少兒不宜的事兒。
這回,倒也不是了,而是想著,衛均是不是受傷了?哪兒壞掉了?縫縫補補養傷呢?
因為想到了這些,她心裡有點兒惴惴,又覺著,若是亂想成真,待見著他,也不知自己會不會哭。
畢竟,她很少流淚。
青嶺已進入最熾熱的時節,田裡的莊稼那真是在瘋長,她在花池裡栽種的那些菜有的已經開花不能吃了。
她如今已經開始用打磨木料做小木馬小木車來打發時間了,丫鬟陪著她,護衛不時的來搭把手。她打算用這些上好的木料做一條火車軌道,從影壁這邊兒鋪到影壁那邊兒,然後再來一輛木製的小火車,哄自己玩兒。
滿地的木花兒,浪費的木料堆積在一處,夜幕降臨,燈火通明。
鹿元元用過了晚膳,又睡不著,就繼續在這裡繼續她的小火車大業。
幾個丫鬟陪著她,護衛站在不遠處,其實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的是什麼東西。畫在圖紙上的東西,他們並不認識。
不過,她畫出來的,她可能認識吧。到底是在哪裡見識到的,那就是個謎了。
最起碼,護衛也是見多識廣的。在大魏,應當根本不存在。
夜越來越晚了,月亮都升到了半空,懸掛在那兒,和這地上的燈火相互輝映。
鹿元元坐在小板凳上,正在和麵前的楔卯較勁,打磨的有些不太平,她用錘子砸了多會兒,砸的都開始變形了,還是沒有完全契合。
扔了小錘子,鹿元元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腦門兒。旁邊小丫鬟立即拿著帕子給擦拭,她們也做不了什麼,就是站在這兒陪著。
“王妃,天色晚了,去歇息吧。”小丫鬟不由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