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不遠處,有一個全副武裝的年輕身影正立在那兒,模樣和他記憶裡的塔利亞重合在了一起。
“你原來還挺缺母愛的。”
那個人走近,摘下麵具,露出了一張並不相似的臉:“利維坦的瑟拉。我知道你是誰。”
“住口,我不需要你來評價我。”
達米安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瑟拉:“有人需要為管不住自己舌頭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希望你不是為了保護‘言論自由’而出現的。”
“我當然不是。”達米安眯起眼睛:“你難道想殺人?”
“倒不是不行,但那又不自然,又便宜了他。”瑟拉答。
他們兩人沉默了片刻,在對視中,一個探究,一個穩重。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兩個人大差不差的目標,讓他們迅速達成了同盟。
“你可不能殺人,這很麻煩。”達米安說:“塔利亞的名譽本來就夠差了。”
瑟拉撇了撇嘴:“行吧。”
真是有其蝠必有其子啊。
在達米安的堅持要求下,他們製定了一個簡單計劃——達米安當仁不讓地要求成為指揮者,而瑟拉,捏著鼻子點了頭。
於是,在雅色拉發言人回家後,瑟拉弄出了一些動靜,嚇得發言人縮進了保鏢的懷裡,擠回屋子裡。
達米安用護目鏡上的紅外掃描儀掃描了發言人的家,心裡有底後翻身從後院潛入。他看著瑟瑟發抖的發言人,忍不住心裡發出嘲諷。
看這混賬在電視上氣勢如虹,結果一點點動靜就嚇得像個娘兒們。
不,不能用這個形容詞,畢竟真正的娘兒們一個在搞的動作,一個正將保鏢耍得團團轉。
瑟拉最後用一隻野貓當作了虛驚一場的結尾,但她並沒有立刻回到達米安那邊。達米安皺著眉,心想著塔利亞手下的不靠譜,躲開監控死角潛入了發言人的書房。
此刻,發言人正大發雷霆,連番辱罵著保鏢隊長的不力。
這時,有一個保鏢匆匆走進,彙報了野貓這個結果,更使得發言人怒不可遏。
“你們竟然讓一隻野貓糊弄成這樣?!你們還不如那群被蕩··婦的□□迷暈的人形動物!”
發言人口沫橫飛,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保鏢眼神一變。
下一秒,保鏢突然出手,一記手刀打在保安隊長腦後,順手抽出武器,輕輕一撥,冷銳的武器發出“哢噠”一聲。
“你需要一些教養,先生。”保鏢撕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瑟拉的臉:“很遺憾,你沒有一個母親能教給你禮儀,又或者沒有一個教給你禮儀的母親——無論是哪種,都讓人遺憾。”
雅色拉的發言人說不出話,因為,一條繩子已經勒住了他的咽喉,將他勒得麵色紫漲。
“我難得讚同你。”達米安將繩子勒得更緊了一些:“所以接下來,你可以先動手。”
那是,非常能作為複習刺客聯盟教學課程的兩小時。
最開始,達米安看著瑟拉從口袋裡掏出各種手術刀、止血繃帶等醫療用品時,還以為她是怕他們動手太過。但當瑟拉將發言人的褲子拽掉時,他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你想乾什麼?”達米安有些嫌棄地問:“我倒不是不能接受你用……嗯,那種方式羞辱他。但……沒必要。”
“蛤?你以為我要拿東西捅它的*眼?”
瑟拉用詞粗俗,表情難掩震驚:“我怎麼會這麼做?我怕它爽到!”
達米安:???
他有點後悔跟這家夥合夥了。
“所以你想做什麼?”達米安問。
“這些,為它絕育。”瑟拉先指著醫療用品,接著掏出了一根電棍:“這個,廢它再站起來的能力。”
看著瑟拉帶上橡膠手套,走向剛緩過來、但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發言人,達米安後退一步。
八根肋骨,達米安想,他是個仁慈的好少年。
他又四處環視,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瑟拉將襪子和內褲團起來塞進發言人嘴裡,回憶著剛剛進來時,玻璃是單麵的,外麵看不到。
注重保密性,達米安點頭,隻有這點還算稱職。
瑟拉連上便攜高頻電刀的電源,一腳踩在發言人腿上,像閹割一隻公貓一樣輕車熟路。
“他怎麼不反抗?”達米安問:“他不是還醒著?再說神經也會讓他本能抽搐的。”
瑟拉拿起一瓶液體:“新貨,肌肉鬆弛,保留意識。我花了錢的。”
達米安豎起大拇指。
“給個賬號,這個東西,我報銷。”
他們又一次對視了。
這一次,空氣開始變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