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達米安沉聲問道，手裡還順了一把飛鏢。
“彆這樣，米米，我們就事論事分析一下。”
紅羅賓一個鷂子翻身，躲在了蝙蝠椅背後：“我們都知道的，蝙蝠不會坐看事情到如今的地步——之前庫拉克還是庫朗，他們想偷偷運黃餅進國內，蝙蝠知道之後，哪怕沒有授權也還是挫敗了他們的計劃。”
黃餅，是核工業的一種重要原料，也是試圖擁核的國家想要自主研發核武器時不可或缺的東西。
而蝙蝠俠，的確，曾多次阻止黃餅入庫朗。
當然，最後庫朗還是有了。
但那要另說。
“你想說，我父親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不會造成糟糕的影響？”達米安順著這個思路想：“可現在影響非常糟糕。”
“也有彆的可能啊。蝙蝠管不了這些了。”
紅羅賓提出另一個看法，剛伸出頭就感覺達米安要動手，立刻把腦袋縮了回去：“理性討論！”
“哼。”
達米安雙手抱胸：“父親才不會呢，他莫名其妙地將哥譚當成自己的責任，然後組建正義聯盟，將地球也擴大進了他的責任中。”
紅羅賓聳肩：“每個人眼中都有一個蝙蝠俠。”
他一偏頭，看到羅賓的披風飄起來，到了蝙蝠車庫裡：“你去哪兒？”
達米安：“用不著你管！”
蝙蝠俠回到洞裡後，紅羅賓老老實實地將一切告訴了他。摘下麵具，疲憊不堪的布魯斯·韋恩隻是“嗯”了一聲。
“你不關心他去哪兒了？”紅羅賓問。
蝙蝠俠戳了一個按鈕，上麵是某個蝙蝠隱形飛行器的動向——那個飛行器現在正目的明確地向著中東方向飛。
紅羅賓：“他不會……”
“去塔利亞那兒也好。”蝙蝠俠麵無表情地說：“起碼死不了，順便，塔利亞還能替我給他一頓教訓。”
紅羅賓：“……什麼教訓？”
蝙蝠俠：“偷飛行器的教訓。”
紅羅賓：“……”
紅羅賓：“噗。”
然而蝙蝠俠沒能如意，因為在他幾小時後聯係塔利亞的時候，他愕然地發現，達米安並沒有出現在塔利亞那兒。
而塔利亞，她一臉愁容，顯然也因為什麼事情而揪心。
“你是怎麼看孩子的？”塔利亞怒斥：“哥譚那麼多變態，你天天帶著他去挑逗也就算了——這裡可是中東，是戰場！你以為你兒子有幾條命，在相控陣雷達、火炮群和導彈下能脫身？！他姓奧·古沒錯，可他不是鳳凰！被炸成灰也能涅槃重生！”
“……”
蝙蝠俠挨了好一頓訓斥，抿著嘴唇：“我以為他會找你去對峙。”
“他有什麼資格找我對峙？”塔利亞皺眉：“他覺得他跟著你天天在高樓大廈間和猴子一樣亂晃，能是什麼正義之士嗎？”
“塔利亞。”
蝙蝠俠有點掛不住臉：“誰惹你生氣了嗎？”
“沒，但我丟了個小孩。”
塔利亞叉著腰：“我告訴她彆去管外麵說了我什麼的，但那孩子就是不聽我的話。她最好彆真的給我惹什麼麻煩，否則我一定讓她有一個完整的同年！！！”
塔利亞說完，“啪”一下掛了電話，氣勢洶洶得連蝙蝠俠都後退一步。高大的男人盯著黑屏，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那孩子是誰呢。”他壓低聲音問。
“雞瑟斯，達米安都丟了，你還有心情問那孩子是誰？！”
剛回來沒多久，躲在一旁的夜翼都要瘋了：“蝙蝙，彆想彆的了，救救孩子吧！”
達米安顯然不知道蝙蝠洞發生的一切，他悄悄潛入了雅色拉首都，並在計劃後潛伏在了某處。這裡，是雅色拉發言人的宅邸，而達米安在路上時已經通過一些情報，知道該人在淩晨才會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回家。
雖然他很想第一時間去找塔利亞，質問她為什麼，但他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得先胖揍這個口出狂言的王八蛋一頓。
這隻豬玀，竟然敢將她稱為……
想到這裡，達米安握著的拳又是一緊，咬著牙，心想非要斷這崽種八根肋骨不可。
當然，挖掉聲帶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左思右想著，達米安便擬定了好幾種方案用來折磨他的目標，總而言之，他要讓愛亂說話雅色拉發言人這輩子再開不了口。
想著想著，達米安忽然又覺得，自己現在潛伏的地方位置不夠好。宅邸的另一處有一個似乎無人居住的小樓，並且高度也方便潛入——兩個宅院之間有電網做隔離，但這距離對於經過高強度殘酷訓練的刺客聯盟繼承人來說，嗬，不值一提。
說乾就乾，達米安迅速轉換據點。隻是一潛入那小樓時，他就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清新的、甜甜的、帶著果子的清新和草木的澀意。
小少年全身顫栗，下意識回頭，竟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