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寒用眼神詢問這人的身份。
謝司行就說了幾個字:“桃李滿天下。”
禦寒馬上就清楚明了了,原來這就是季唐山。
那麼跟在季唐山身邊的,應該就是小三上位的何錦繡了。
這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他們麵前。
謝司行麵上沒什麼表情,靜靜地看著他們走近,漆黑的雙眸不帶任何感情,似乎沒有回應的打算。
季唐山對謝司行的到來也很詫異,但很快他心中就打起了彆的主意。
謝司行沒回應,他也不尷尬,畢竟這才是六親不認的謝司行。
不過季唐山的注意卻被禦寒所吸引,他皺了下眉,問:“這位是?”
“這位就是林家那位小少爺吧。”不等禦寒開口,站在季唐山身邊的何錦繡便笑著說:“看著真精神。”
禦寒:“不好意思,林家,不熟。”
何錦繡:“是嗎……其實我和林家也挺熟的。”
禦寒:“哦,難怪,一路貨色。”
何錦繡:“……”
何錦繡被禦寒的話噎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謝司行一眼。
謝司行這會兒麵上倒是帶了幾分淺薄的笑意,但很顯然不是對他們的。
何錦繡語氣隱有不滿:“司行,不管管嗎?”
何錦繡雖然是小三上位,但後半輩子幾乎都沒人對她不尊敬過,她也漸漸忘了自己的身份,總覺得自己才是原配。
謝司行斜睨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
何錦繡:“……”
何錦繡不說話了,發揮自己的長處,扯了扯季唐山的手臂。
“好了,站著說話不好,去旁邊坐著說吧。”季唐山將剛才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卻沒有要為何錦繡撐腰的意思。
多嘴多舌的女人,謝司行難得回來一次,季唐山還有大事要和他商議,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他不痛快。
他們轉移陣地,到了季唐山的書房坐下。
謝司行麵色沉靜,並不主動開口,季唐山想和他寒暄一陣拉近點關係再進入主題,卻又找不到什麼話題。
最後他看著端坐在那裡的謝司行,不尷不尬地開口:“司行啊,姥爺這麼多年沒見你,你又長高了。”
謝司行還沒說什麼,禦寒笑出聲:“哈哈哈。”
季唐山:“……”
他看向坐在謝司行身側的禦寒,後者止住笑,一本正經地道:“這個笑話很熱場,說的不錯。”
季唐山皮笑肉不笑道:“……你高興就好。”
禦寒點頭:“繼續吧。”
言談舉止間,似乎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季唐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被禦寒這麼一打岔,季唐山也不寒暄了,深吸一口氣,直入主題道:“司行啊,以前我就不說你了,但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哪有隔夜仇,互相幫助才是應該的
,你舅舅他從前好心照顧你……”
禦寒聽明白了,這是準備打感情牌呢。
這一家的吸血鬼,簡直比林家不相上下。
不過且不說這招有沒有用,以謝司行冷酷無情的性格,能不能聽進去都是個問題。
謝司行也的確沒有耐心聽季唐山說這些,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你可能搞錯了,我來這不是來和你們聯係感情的。”
季唐山眉心狠狠一皺。
謝司行淡淡道:“我來取回我的東西。”
“司行,彆任性。”季唐山道:“如果你願意把溫風的公司還給他,東西自然會回到你手裡。”
繞來繞去,最後季唐山還是把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禦寒總算知道謝司行為什麼要把他帶來了,原來最終還和他有關。
季唐山想讓謝司行把盛景還給季溫風,不過盛景現在在禦寒的手裡,並且不久之後就會完全屬於禦寒,單就禦寒這一關,他們就過不了。
禦寒直接了當道:“不還,憑本事搶來的東西,為什麼要還?”
季唐山瞪大眼睛:“你這是強盜!還有沒有天理了?”
“笑話。”禦寒冷笑:“在這個世界,我即是天理!遵守我的規矩,才是你的生存之道。”
季唐山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不羈的人。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季唐山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無邊的狂傲。
“你……”季唐山想開口,卻在禦寒的逼視下,隻說了一個字,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何錦繡突然推門而入,滿臉著急。
季唐山找到一個發泄口,斥道:“你進來做什麼,沒看見我們正在談正事麼?!”
“當家的!”何錦繡顧不上什麼了,急切道:“溫風到現在都沒來,我就派人去打聽了一下,結果……”
這種家庭宴會季溫風當然也應該出席,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見到季溫風的人影,何錦繡這才讓人去尋找。
看她這麼支支吾吾,季唐山也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結果什麼?”
“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我,溫風被謝家的人帶走了!”
何錦繡轉身,咬著牙麵對禦寒和謝司行二人:“你們把溫風擄去哪裡了?”
季唐山聞言,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謝司行不知情,也困惑地朝禦寒看了一眼,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都彆著急啊。”禦寒微微一笑:“他沒事,現在應該在上課吧。”
季唐山:“上課?!”
禦寒:“嗯。”
那天請季溫風“幫忙”錄了個視頻之後,禦寒嫌他唱歌難聽,差點壞了他的一世英名,事後就讓付閒給他報了個歌唱基礎班。
季溫風基礎太差,還是得從頭學起。
禦寒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名為“小太陽花幼兒歌唱基礎班”的群,展示在他們麵前。
小太陽花帶班老師:【@季溫風家長禦爹,季同學表現的還不錯喲,今天拿到了三朵小紅花,表揚表揚~】
底下還附帶了一張照片。
季溫風坐在一群小豆丁中間,滄桑中夾雜著痛苦的笑臉怎麼看怎麼滑稽。
季唐山:“……”
何錦繡:“……”
謝司行:“……”
這麼損的招,也隻有禦寒才想的出來了。
反應過來後,謝司行低笑出聲。
禦寒往後一靠,姿態散漫隨意:“我說了,遵
守我的規矩,才是你的生存之道。”
他微笑道:“要兒子,還是要盛景,你們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