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算了。”謝司行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去吧。”
禦寒也有點歉意,他說:“那行吧,你在家等我。”
“在家等你?”謝司行眯起眼,將這句話在口中細細碾磨了一遍,不知想到些什麼,眉心微微舒展。
他柔聲道:“嗯,那我等你。”
問清楚舉辦慶功宴的地點,謝司行讓司機改道,親自送禦寒過去。
禦寒將整個公司的慶功宴地點定在了五星級的晨曦酒店,可以說是花了血本。
不過禦寒不僅一點也不心疼,甚至還覺得完全不夠排場。
天帝的勝利,就應該普天同慶!
禦寒幽幽歎了口氣,沒辦法,如今也就隻有這條件了。
謝司行將禦寒送到晨曦酒店,在禦寒下車的前一刻,開口道:“不能喝太多酒,注意身體。”
“太多是多少?”禦寒問:“十瓶算多嗎?”
謝司行冷笑:“禦總覺得呢?”
禦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他的身體,他還能不知道麼。
說完禦寒就推開車門,長腿一邁下了車,再以一個極為酷帥的姿勢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謝司行眉心一跳:“……”
不知道禦寒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謝司行皺了下眉,還是覺得得讓付閒盯著點禦寒。
禦寒走後,謝司行拿起手機,準備打付閒的電話。
前排的司機笑嗬嗬道:“謝先生,您剛剛叮囑夫人的話,真的和我出門應酬前我老婆叫我少喝點的樣子一模一樣,您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手機屏幕的冷光映照著謝司行冷峻精致的五官,他抬起眼,眼眸深沉地看了司機一眼。
司機:“……”
糟糕,說反了。
司機臉色一僵,腦子瘋狂運轉,想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的逾矩,卻聽見謝司行輕輕嗯了一聲。
司機震驚地抬起頭,謝司行卻已經將視線重新放回了手機上。
他淡淡道:“下個月,獎金翻倍。”
司機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好的謝先生。”
他發現自己好像掌握了發財的技巧。
謝司行已經找出付閒的號碼,按下了撥通鍵。
沒過一會兒,付閒就接通了電話:“謝總?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謝司行此刻心情還不錯,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今晚盯著點禦寒,彆讓他喝太多酒。”
付閒哦了一聲,又疑惑地問:“你乾嘛不自己盯著?”
這種事自己親自盯著不是更放心?
謝司行頓了頓,隨即輕飄飄道:“他讓我在家等他。”
付閒:“???”
付閒:“不是,你這幸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很難理解麼。”謝司行淡淡地說完,就道:“不說了,掛了。”
他還急著回家。
話音剛落,對麵就傳來了無限的忙音。
付閒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屏幕,然後沉沉地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禦總是怎麼忍受得了謝司行這陰晴不定的臭脾氣的,連電話都掛的這麼快,就那麼缺那一點話費嗎?啊?
現在想一想,他們禦總過的可真是辛苦啊。
付閒對禦寒一陣心疼,收好手機,就朝禦寒所在的方向走去。
禦寒這會兒正在被底下的員工們圍著挨個敬酒。
平日裡禦寒雖然沒有什麼架子,不僅能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對他們也非常好,可這種和禦寒親密接觸的機會卻少的可憐。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大概還是因為禦寒總是給他們一種,與他們這些凡人差距太大的感覺,讓他們不敢靠近。
所以盛景的員工們也就隻能在這個時候一窩蜂擠上來,以敬酒的名義多瞻仰瞻仰禦寒的風姿。
付閒到的時候,禦寒已經被盛景的員工們圍著,一杯一杯敬了不下十幾杯酒。
而禦寒還在高聲喝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你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今天,咱們啤的不問瓶數,白的不問度數,一起喝個暢快!!”
旁邊的員工們振臂高呼,紛紛強烈響應,像極了丐幫發動現場。
付閒想起謝司行的吩咐,想擠進去勸勸禦寒,但他根本破不開這道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牆,反而還被其他人拉走,也硬生生地喝了好幾杯。
付閒不太會喝酒,幾杯下去就有了醉意,他看了眼不遠處還在被眾星拱月般簇擁著的禦寒,醉醺醺地想:罷了,看看咱們禦總玩的多開心啊,那就再讓禦總喝兩杯吧。
付閒本來打算過一會兒就去拯救禦寒,但他中途又被趙忠錢抓走,又灌了好幾杯。
還是言楚敏銳地發現付閒已經喝醉了,便道:“付秘書,要不要我扶您去旁邊休息?”
言楚酒精過敏,剛剛一直在旁邊喝果汁,這才躲過了被灌酒的災難。
付閒點點頭,知道自己不太能喝酒,就讓言楚把自己扶到了一旁,順便想要把看著禦寒的工作轉交給言楚。
“禦總喝……謝司行……”
付閒嘰裡咕嚕說了一堆,言楚仔細聽,也隻聽到付閒說了兩個名字。
言楚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想象力,覺得付秘書說的應該是等禦總喝醉了,就讓謝總來接他。
這個理由很合理,言楚根本沒覺得是自己聽岔了。
“好的付秘書。”言楚認真地表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付閒聽到這句話果然放心了,眼睛一閉,安心地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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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行回到家,獨自吃過晚飯,便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但他的專注隻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後來的他便頻頻看時間,看到現在不過才八點半後,忍不住皺了下眉。
以禦寒那種愛熱鬨的性格,大概不會這麼快回家。
謝司行推開手中的文件,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角。
自己當時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蠱惑,居然真的信了禦寒的話。
早知道就不該放他一個人去參加
那個慶功宴,恐怕到時候連付閒都勸不住他。
就在謝司行思考是不是得去提醒一下禦寒早點回家的時候,他手邊的電話便響了。
是付閒打來的。
謝司行蹙了下眉,付閒在這個時候打過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順手接起,然而對麵傳來的卻不是付閒的聲音,而是一個遲疑的男聲:“您好,是、是謝總嗎?”
謝司行的眉皺的更深了:“付閒呢?”
言楚一聽果然是謝司行的聲音,大大地鬆了口氣:“付秘書喝了太多睡著了,他讓我通知您一下,禦總喝醉了,請您來接一下禦總。”
“……兩個人都喝醉了?”謝司行深吸一口氣,壓下冷意:“我不是讓他看著點禦寒?”
言楚呆了兩秒:“我……”
付閒沒告訴他,他聽到的就隻有這些。
“我知道了。”
沒再給言楚繼續說話的機會,謝司行麵色微沉地掛斷電話,拿起隨意搭在一邊的西裝外套,便大步往外走。
言楚看著已經被掛掉的電話,心想他是不是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