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植物學家”(1 / 2)

我真的不是神! 硯久於 10344 字 10個月前

夜深了,空間裡靜悄悄的。

一個女孩悄悄地跑到了隔壁的房子外麵,敲了敲牆。

很快就有個男孩從窗戶鑽了出來,木房子的窗戶就隻是劈出來了一個口子,並沒有做包邊處理,導致少年的手差點被劃出了血。

“怎麼了?”男孩趔趔趄趄地出來,被紮得齜牙咧嘴,但還是壓低聲音才說。

女孩摸了摸肚子:“哥哥,我餓。”

男孩有些焦急地問:“方自驍那個殺千刀的不給你飯吃嗎?”

“沒有。”女孩趕忙搖頭,咬著下嘴唇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吃不飽,而且我感覺自己總是很不舒服。”

“……”男孩看著自己的妹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清楚自己是在害怕問出那個問題——你該不會是被感染了吧?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苦澀於自己哥哥懷疑自己,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時代的悲哀。

她想把衣服撩起來,被男孩阻止,隻能弱弱地道:“我沒有被感染,我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我就是餓得慌。”

她仰起頭,眼神裡帶著天真:“哥哥,你有吃的嗎?”

男孩稍微鬆了口氣。

他和妹妹其實原本都是學校奧數社團的,隻不過他在高中部,妹妹在小學部。末日一開始他們也自然地加入了奧數社團這個小集體,隻可惜社團團長卻並不想留著他的妹妹。

妹妹年紀小,幫不上忙不說,還是多的一張嘴。他心裡無奈,隻能讓妹妹跟著方自驍他們,但是也因此隻能偶爾見到她一麵。

本來以為到了空間裡就可以兄妹團聚,結果沒想到還沒開始安排呢,就有了新的問題。大家隻是維持著表麵的和諧,他們奧數社還好點,都沒什麼野心,光想著鑽研,但是其他有幾個社團可不覺得。

有邪門的,甚至已經在安排自己隊伍裡能感知天氣的人嘗試聯係滿天星了。

還有培育滿天星的,真的非常努力地想要刷存在感。

奧數社自己是比較佛的,奈何身邊的人都太卷了。

待在一群卷王之間,他們社長超級有危機感的。本來他們社團是學習上最努力的,現在卷起來倒也算是賽道正確天賦異稟,所以更沒工夫去管彆的社團了。

不過現在妹妹來找他,他當然還是得幫忙的,隻可惜他自己也找不到食物,隻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乾著急。他並不能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他是願意相信妹妹沒有被感染的,但是其他人呢,萬一其他人不相信的話妹妹該怎麼辦?

妹妹也看出了他的無能為力,安靜地在地上坐下了,揉著肚子。

兩個人就這麼麵麵相覷地僵持了許久,直到妹妹終於餓得受不了了,開始扒拉地上的草皮吃。

她一邊吃一邊吐,眼淚掉下來了格外可憐。

男孩已經開始想要不要把自己的肉割下來給妹妹暫時填飽肚子了,但他也隻是個這個年紀的高中生而已

,實在是做不了這個決定。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帶著妹妹走到麥田裡抓了一小把自己這兒的小麥給她,讓她暫時填飽了肚子。

吃了點麥子後,妹妹的狀態看著正常多了。

這個時候男孩也發現,吃飽了的妹妹力氣格外的大,甚至可以把他抬起來,搬東西也是不在話下,打人更是能在地上捶一個坑。

男孩震驚之餘,意識到這大概就是妹妹的異能,隻不過代價是飯量劇增。

之前妹妹一直在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突然變大的力量,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倒還能控製。

這幾天大家都被拉去做農活了,妹妹也參與了進去。用的力氣多了,也就餓得更快了,這才有了她忍不住去找自己哥哥的事情。

男孩讓妹妹反複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卻也導致好不容易填飽了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

他隻能再抓了一把麥子給妹妹,奈何這東西雖然是碳水炸彈,而且沒處理過得更紮實頂飽,但是實在難吃,妹妹吃的呲牙咧嘴的。

男孩也不敢再動麥子了,第一天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遭殃的。

事到如今也就隻有將功補過了,他的妹妹一個人可以扛起來五根圓木,這要是蓋起房子來效率不是高多了?

於是男孩最後還是半夜叫醒了自己的社長。

妹妹的事兒最後驚動了所有人,妹妹也意識到了自己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換取食物,所以乾活越發賣力。

她努力的成果最後全歸了奧數社,方自驍這邊有不少人有怨言,但那畢竟是人家的哥哥,要回去找自家人也很合理。

奧數社社長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拿了半袋麥子給方自驍堵住了他們的嘴,從此之後他們就主要負責蓋房子,外包出去了不少業務,自己的地都有彆人過來幫忙打掃。

其他的社長團長們看著眼熱,也趕緊去挖掘自己的團員們的價值,一時之間掀起了一波熱潮,逼出了不少人的異能,但是他們也都得到了相應的回饋。

如果說之前大家都還藏著掖著,現在就是真的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方自驍發現能聽懂植物說話的人還不少,隻不過有些人聽得清楚一些,有些人聽得模糊一些,有些人更擅長聽樹木的,有些人更擅長聽草本科目的。

所以他乾脆把這些人都湊到了一起,讓他們一塊兒學植物語,說不定哪一天就能派得上用場。

音樂社團昨天見過葛叔葛嬸之後,帶回來了一些移植的漿果。

這些“植物學家”就靠著自己臨時抱佛腳學到的東西進行了一番推理,最後把它們種在了一個據說漿果們自己最滿意的地方。

音樂社團還要上種田課程,所以種好了漿果就又要出發,卻不想這次方自驍自告奮勇要跟上。

音樂社心裡是打一萬個不願意,但也沒辦法,看在兩方的合作關係上也不好撕破臉皮,隻能任由他跟在後麵,想他一個人有什麼好東西也搶不過。

卻沒想到

,方自驍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東西去的。

他見到葛叔葛嬸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拉著兩夫妻的胳膊就說要去和他們談點生意上的事兒。

葛叔葛嬸打了一輩子的工,這會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來找他們談生意,新奇得不得了了。葛叔覺得葛嬸嘴皮子利索,他自己又還要給人家上課,所以就讓葛嬸和方自驍談。

葛嬸在家裡也是能做主的,她一副我看你要玩出什麼花招的態度把方自驍帶進了音樂社團花了一個晚上連夜建好的小木屋裡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方自驍道:“嬸兒,您那個信箱是可以和滿天星聯係是嗎?”

“是。”葛嬸沒有隱瞞:“滿天星隔三差五會給我們寫點東西,我們也會給它一些我們力所能及的東西作為感謝。”

“那我們能借用嗎?”方自驍問。

葛嬸聽了,很爽快地道:“原來是這事兒啊,當然可以啊!隻不過我覺得你們沒必要經過這個信筒的。”

她說著,特地壓低了聲音:“我覺得不用它也是可以給滿天星寫信的,隻是用了它可能被看到的更及時一點而已。我之前聽另外一個妮兒說了,滿天星會隔三差五的滿足一下他們的願望,所以我想隻要表達到位,它是鬼聽到的。也就隻有我們家那口子覺得這是個多大的獎賞呢。”

方自驍聽後若有所思:“滿天星隻能靠寫信來溝通嗎?會不會其他的傳遞不及時,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信呢?”

“為什麼這麼說?”葛嬸道:“滿天星對我們的情況應該都是很了解的。”

方自驍笑了笑,搖頭:“我隻是有些猜想,感謝葛嬸您幫我解答了我的困惑,不過我還是想要借用一下信封,同時從您這裡訂一些草席,您看可以嗎?”

“好啊好啊。”葛嬸笑的見牙不見眼:“你要多少?”

“您能做多少做多少,我每天早上來拿。”方自驍道。

葛嬸想了想道:“估計這一天也就十幾床撐死了。”

“十幾床也夠了。”方自驍由衷地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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