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屏風後麵的少年也微微一僵。
白衣素雪的少年緩緩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像沉木的氣息。
唐姝也不賣關子，直言直語，“我聞到了。”
禦乘風溫柔道：“可能是在下用的某個胭脂裡加了沉木香料，但具體是哪一個，在下也並不知。如果唐姑娘喜歡的話，在下可以將胭脂全贈予姑娘。”
“不必了。”唐姝眨了眨眸，她也不用這些，問禦乘風這個也隻是因為香氣熟悉。
她剛剛也想到了在哪裡聞到過這樣的氣味。
君肆身上就有。
但比禦乘風房間裡的要濃鬱很多。
接下來，唐姝在這裡做了半個時辰的電燈泡，在一旁聽著鳳辛和禦乘風聊天。
偶爾會cue到她，她也就答兩句。
她都有點困了，然後掀起眼皮，忽然在屏風那裡看到了一抹雪色。
但眨眨眼，又不見了，仿佛是錯覺。
唐姝正想過去看一眼，鳳辛和禦乘風剛好聊結束了，二人禮貌告辭。
鳳辛拉住了唐姝，唐姝也就作罷。
禦乘風拱手，“唐姑娘，今日幸會。”
唐姝朝他頷首，客套了一句，“挽香樓花魁果真名不虛傳，公子氣質清疏絕倫，乃是一股清流。”
“是吧是吧！”鳳鳳很是驕傲，“我就說乘風跟外麵那些妖……咳，那些俗人不同。”
“二位謬讚了。”禦乘風笑了笑。
鳳辛認真看他：“禦公子謙虛了。”
唐姝：“……”
她就默默發光。
二人臨走前又互相吹了吹彩虹屁，才依依不舍分彆。
唐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出來後，聲音帶著控訴，“我餓了，鳳鳳。”
鳳辛笑嘻嘻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啦，帶你去吃好吃的。”
…
房間內。
白衣少年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低頭理了理稍微褶皺的衣角。
“沉木香……”禦乘風托著下巴，目光戲謔，“我都沒怎麼注意過，她倒是對你觀察得仔細。”
君肆偏過頭，眼皮懶懶耷了下來。
並不否認。
“我該回去了。”他對禦乘風道。
“等等。”
禦乘風起身走到了梳妝台邊，拿了一盒香料回來。
君肆冷眼看著他。
然後，禦乘風就把香料灑在了他身上。
君肆：“……”
“彆這麼看我，我這是在幫你。”禦乘風勾起唇，看向君肆的目光帶著一點曖昧。
？
少年低下頭，輕輕撣掉身上的香料，沉冷道，“殿下莫要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彆被這種環境迷眼亂心。”
禦乘風：“……”這還怪上他了？還是吃醋了？因為唐將軍誇了他？
嘖，真是不解風情。
…
傍晚，馬車裡，唐姝和君肆四目相對。
君肆已經盯了她很長時間，唐姝頗有些不自在。
她今天穿得豔麗，眉心還點了花鈿。
想來也是比平日裡奇怪很多。
等等，不對……
唐姝忽然湊到君肆身邊，她驟然靠近，少年微怔後，身體也往後退了些。
唐姝按住他，“彆動。”
她傾身靠過來，在他身上聞了聞。
從胸口一直到脖頸，像隻小狗似的聞了一遍。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唐姝皺眉，她退開了一點，嚴肅地看向君肆。
很濃鬱的香料，明顯是外用的，都快覆蓋住他身上本來的味道了。
君肆是不用這種脂粉香料的，所以，這種味道隻能是來自於彆人。
他在外麵……
唐姝微微一僵。
這邊。
少年眸光一頓，腦海中閃過某個片段，一陣無語。
他沒有說話，越是這樣，唐姝心裡越是亂，各種浮想聯翩。
她表情嚴肅，“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為你撐腰。”
“……欺負？”
君肆微愣，聲音有些啞下來。
他仍被唐姝逼在角落，進退兩難。
有點太近了……對方身上的馨香也鑽了進來。
－－－－－－題外話－－－－－－
唐姝：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