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低地笑了一聲,道:
“梵花美人,你真不愧是我一直以來從未更換過的搭檔啊!”感喟一般的讚歎口吻。
“他們兩人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死守著那些規矩,不懂得變通。”
瞥了一眼前方倒地的兩人一眼。
“不過……正好少了這兩個競爭者,我們可以平攤這裡的東西了。”
他很愉悅地舔舐了一下嘴唇,暗紅的舌尖在觸碰唇角時,突然從中分裂開來,在空氣中滑動了兩下,瞬間化成兩隻詭異小手,似乎想要抓住空氣中的什麼,沒等人看清又倏然收了回去。
隻落後他一步,距離不遠的王丹雅仿佛見到鬼般瞠目結舌。若不是被他的分身給製住,她隻怕被嚇得要當場跳起來。
他、他還是個人嗎?
正常人會有那麼可怕的舌頭嗎?
收回‘舌頭’後,青年似乎在品味著什麼食物一般,蠕動了兩下腮幫子,一隻拇指大小的手掌印在臉頰上,似乎有個小人兒在由裡往外推……驚悚又可駭。
“唔……我好像吃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他恍若享受般,又疑似沉迷夢中地眯起雙眼,吧咂下嘴。
抿起的雙唇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黑色如發絲般細小的黑線,長長的、韌性十足,外延至沐白裔及傀骨的方向。
沒來得及讓人看清絲線的另一端連接的人是沐白裔還是傀骨。
哢!
沐白裔神色有幾分訝然地望著傀骨斬斷的那根絲線。
雖然隻是她無數傀絲中的最不起眼的那根,但居然能被他給‘挖’出來,真讓她有些意外。
而他……似乎發現了什麼般,眼神驟然一亮,將上下唇片中的黑線用力一吸,竟如吸食麵條一般,將這根出現得古怪又迅速彆人截斷的黑絲給全部吸入嘴裡,給全部吃掉。
沐白裔的眼神驟然變得有些微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似乎能夠理解幾分的複雜神情。
“二齊,你乾嘛?”冷酷女人不解地看向青年。
這種仿若癡漢般著迷的神情怎麼會出現在他臉上?
“這是什麼?”二齊著迷般又伸出了那條詭異的分叉舌頭,小手一般伸出嘴角,在空氣中胡亂抓了一番。
片刻後,發現什麼都沒有才依依不舍地縮了回去。
“沒有了?怎麼會……”二奇驟然驚異地看向沐白裔兩人的方向。
“你們……是不是你們?”他眼底透著莫名的光,雖是疑問卻透著肯定。
沐白裔依舊是那副意味不明的神情,聽見他難掩的興奮語氣。
她歪了下頭,緩緩地點了下頭,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吃了……味道怎麼樣?”
那神態、那口吻透著一分不可思議,好似很嫌棄又有幾分好奇。
壞掉的傀絲會在顯性之後漸漸消散,被人發覺也沒什麼。
但……她沒想到竟然有人在它還未消散之際吃掉,而且還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怎麼辦?她好像又開始有些嫌棄人類了……
廢掉的傀絲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徹底壞掉的臭豆腐、某種生物不可回收的排泄物……因為會在短時間內完全消失,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若親眼見有人吃掉它……
這感覺就像人類看見自己的排泄物被人給……一樣。
這個感受真是一言難儘……有點惡心,還有點新奇。
“這果然是你們的東西!”二齊雙眼倏地一亮,還要說些什麼,沐白裔一口打斷了他。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你可以閉嘴了。”
她眉頭微蹙,將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移開,滿滿的嫌棄之色毫不遮掩。
傀骨雖然沒有像她這麼明顯,但還是能輕易察覺到他的嫌惡之意。
畢竟,若準確地來說,那根廢掉的傀絲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也相當於是他自己的排泄之物。
“交出來!”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神情一般,二齊拔高語調。
炙熱的雙眼死死盯著他們,生怕他們趁自己不注意給逃了。
“這種東西,你們還有多少?”
說著,他緩緩分化出三個分身,朝沐白裔兩人踱步走去。
“全部交出來,我就讓你們通過這次入學考核。”
“二齊!”冷酷女人不認同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