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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太多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看五皇子會跟沈淵說些什麼而已,幾人都是第一次見麵,相比於五皇子的淡然,身為伴讀的幾人心中還是有些焦慮的,自然是希望,能夠通過方方麵麵多了解五皇子一些。

隻是讓幾人沒有想到的事,五皇子主動與沈淵說話,竟然是想要打聽賈璉的消息,這讓幾人有些錯愕的同時,也不禁決定多增加一些對於賈璉的關注。

畢竟,這貨能夠讓五皇子記得他這麼久,肯定是有些獨特的本事與手段的,如果能夠從對方身上學到一兩招,那無疑,初期與五皇子磨合時的尷尬陌生感,便能夠更快一些的過去了。

這麼想著,三人不禁打算開來,或許他們應該等出宮之後,一起跟著沈淵去看看這位賈璉,如果能夠學到一些東西,了解到五皇子的一些喜好,那自然是最好,就算是不能,對方估計以後也會跟他們相處很久,同為五皇子的伴讀,也是應該去看看的。

反正,他們這也算是奉五皇子的命去的,看得又是同一輩的人,就算是家中的長輩與勳貴世家或多或少有些不對付,也沒什麼關係。

就在眾人紛紛做著自己的打算時,錦文閣很快便到了,從神遊天外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秦子軒不等轎攆落地,便搶先一步跳了下去,感受著有些發麻的腳底,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理會小六子等人的攙扶,蹦蹦跳跳的便往錦文閣裡麵走去。

沈淵等人落在身後,有些錯愕的看著五皇子突然變得這麼歡快的身影,不禁麵麵相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明所以,剛剛還看著天空,有些傷感和憂愁呢,怎麼現在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呢。

是這個世界變換的太快,還是他們已經老了,不懂小孩子的世界了,難道隻有幾歲的差距,代溝就已經這麼大了嘛。

心裡這麼想著,麵上卻不顯,沈淵等人很快便跟了上去,至於錦文閣內的宮人,他們甚至連一絲停留都沒有,一直都是跟在五皇子身後的,很是淡定從容。

對於五皇子這瞬間精分一樣的表現,完全沒有一點反應,錦文閣內的這些宮人表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覺得奇怪的人,那指定是沒見過我們主子大鬨崇華殿的時候,若是經曆了那場麵,就會知道五皇子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小順子,本皇子上次讓你準備的那些東西呢,都拿過去給沈淵,讓他帶給賈璉!”

秦子軒一邊快步往前走著,一邊還不忘了吩咐迎上來的小順子一句,行動之間很是有雷厲風行的感覺。

“是,奴才遵命……”

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派了一件差事,小順子看了看跟在五皇子身後的沈淵,當即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沈淵,你跟著小順子一起去吧,等拿了東西就可以出宮了,彆忘了替本皇子告訴賈璉一聲,讓他好好休養!”

瞅了眼小順子離開的背影,秦子軒轉頭又衝著沈淵說了一句,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

“是,五皇子……”

沈淵愣了一瞬,仔細的觀察了眼五皇子的神情,見對方一幅對賈璉關切有加的模樣,頓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拱手應是,便快走幾步攆上了前方的小順子。

心中卻不禁有些感慨,這五皇子對賈璉還真不是一般的惦記,竟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要催著他去見賈璉,看來,他也應該想想,該怎麼跟賈璉稍微處好一下關係了,畢竟,他現在首要做的是博得五皇子的好感,借助賈璉,似乎有利於他快速的實現這一目標。

雖然賈璉隻不過是一介紈絝,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家世也不出眾,地位更是尷尬的很,就連伴讀的名額也是皇上特批的,還在皇宮中挨了一頓庭仗,他一個大家族培養的繼承人,去主動親近這樣的人,似乎有些丟臉。

但沈淵卻絲毫都沒有這樣覺得,一方麵是因為他現在年紀還小,還沒有形成固有的階級,二來,也是因為家族有意識的教育,身為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自然是要有著一定的胸懷。

其實說實話,沈家一開始其實是沒有想要把沈淵推出來的,一來是皇子伴讀未必好做,二來年紀也不合適,皇宮裡就三位皇子,等還沒有進上書房的五皇子讀書的時候,沈淵都已經十幾歲了,已經是時候準備一下科舉考試了。

出生於書香世家,現在又是太平盛世,自然是科舉出生最有利於仕途上的發展,可讓人沒想到的是,皇上他不按常理出牌,不僅僅是五皇子提前兩年進入了上書房,甚至還把首輔林慕派去做了老師。

這讓沈家在權衡之下,不得不做出如此選擇,他們或許不會看重這個身份能夠帶來的利益,可彆人未必不看重,世家大族行事,雖多是以求穩為主,但有得時候不進則退。

若是讓其他家族的人,尤其是敵對家族的人,有了這個機會,去時時的利用各種各樣的小伎倆,去毀滅皇上和林慕對於家族的印象,那又該怎麼辦呢。

雖說是皇上睿智,林首輔精明,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上當的,但有的時候,不怕萬一,隻怕一萬,一旦出現個差錯和閃失,家族可能就這樣毀了,為了家族的安穩,又如何能夠留下這樣的隱患。

在這種情況下,沈淵即便是沈家著重培養的繼承人,但也難免被犧牲了出來,沒辦法,皇上的眼光高的很,一般的子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連第一關恐怕都過不了,放出來丟醜嘛。

沈淵年紀也不算小了,在古代十三歲便可以成婚了,十五歲便可以加冠了,他現在已經十歲了,算得上是半個大人了,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世家子弟,大多都是以家族為重,即便是明白也不得不去做。

“馮玉,你們也跟著一起去吧,賈璉以後也是本皇子的伴讀,你們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交流一下……”

見沈淵離開後,其他三人好像還要繼續跟著自己,秦子軒眼神微閃,心內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得不主動開口,把他們也給支到了小順子那邊去。

不是他想要攆人,若是平常的時候他或許還有興趣跟自己的伴讀交流一下,但現在,委實是不太方便,還是把他們全都送出宮的好。

顧錦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若是剛剛沈淵離開的時候,他們還隻是以為五皇子心急想要早點得到賈璉的消息,但現在對方明擺著就是想要把他們支開,這樣已經算得上是有些明顯的意圖,他們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不過五皇子既然都已經開了口,那不管他們願意或者是不願意,都得順著對方的意思離開了,行了一禮,三人便快步向著沈淵剛剛離開的方向追去,心中則是暗暗有些思量,也不知道五皇子到底是想要乾什麼,為何非要把他們給支開。

因為五皇子的態度還算柔和,沒有人會認為對方是因為不喜歡他們,所以才要這麼快的把人弄走,但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今天即是第一次見麵,肯定是應該要加強一下了解的。

彼此之間不說是促膝長談,但也好歹要留他們呆一下午吧,不過想想,從今天早上開始,五皇子好像就沒有按照正常的流程進行過,顧錦等人又忽然覺得不是很奇怪了。

沒有理會自己這些伴讀的心思,把他們都給支走之後,秦子軒微微舒了口氣,他掃了一眼錦文閣內的這些宮人,眸色有些幽深,像是藏著一個深深的漩渦。

“冬兒,你去昭陽殿,把我前天折出的那隻紙鶴送給端妃娘娘,告訴端妃,這是本皇子謝她贈送香囊之情……”

心中暗自沉思了一下,秦子軒一邊往殿內走去,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是五皇子不是說那個紙鶴,要擺在寢殿裡麵?”

冬兒有些疑惑的看向五皇子,不解的問道。

她記得前兩天,五皇子折紙鶴的時候,是說要擺在自己的房間裡,掛成一個小簾子的,怎麼轉念之間又要給端妃娘娘送去了呢,這未免有些太突然了吧。

“端妃娘娘送了本皇子一個香囊,本皇子總要有回禮才是,冬兒,你隻管送去便是!”

秦子軒腳步不停,連瞅都沒有再瞅冬兒一眼,隻是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是,奴婢知道了!”

見五皇子如此,冬兒不禁無奈的低下頭,雖然心裡麵覺得這紙鶴實在不是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但既然五皇子執意如此,那她也沒有辦法,到底對方才是主子。

“那便快去吧……”

嗯了一聲,眼見著冬兒還沒有動彈,秦子軒不禁眉頭一皺,開始催促道,眉宇之間帶著些微的不耐。

要說錦文閣的這些宮人之中,最讓他懷疑的就是身邊這幾個伺候的人,小六子和小順子兩人的嫌疑最輕,因為他們一般都是在外為他辦事,雖是貼身太監,但其實並沒有貼身伺候。

雖然他也懷疑過,但仔細的想了想,他覺得可能性並不大,畢竟,對方是他自己選出來的,而且是很隨意的選擇的,根本就沒有經過內務府,彆人想要做手腳其實並不容易。

至於剩下的那四個貼身宮女和太監,程度便都一樣了,察覺出了這事之後,說實話,對於他們,秦子軒沒有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他們在秦子軒心裡的信任值,甚至連他剛認識的伴讀,估計都比不上,現在能支開自然是要都支開。

“是,奴婢這就去……”

見五皇子已經有了些不耐煩的模樣,冬兒也不敢在遲疑了,連忙行了個禮便匆匆的離開了。

“小喜,本皇子記得,現在該是請平安脈的時候了吧,太醫院的太醫怎麼還沒來,你找個人過去催一催……”

看著冬兒離開,秦子軒又把目光轉向了小喜,相比於冬兒,其實他更懷疑的反而是小喜,對方實在是有些太過機靈了,對於他的喜好拿捏的讓他想想都覺得心驚。

秦子軒這番話說完,一行人便已經進了大殿,秦子軒在主位上坐下,用手撐著頭,撥弄著旁邊的鮮花,似乎剛剛那番話都隻是一時心血來潮,隨意而言一般。

今天確實是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日子,小喜並沒有懷疑什麼,雖然對於五皇子竟然有一天會主動關心這種事,感到一些奇怪,但還是應了一聲,便要吩咐人去太醫院,隻是還沒等轉身便被秦子軒叫住了。

“算了,小喜,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叫彆人,本皇子總有些不放心!”

小眉頭一皺,裝作一副心神不凝的樣子,秦子軒很快便改了口。

“可是冬兒已經離開了,五皇子身邊總不能沒有人伺候吧?”

小喜一愣,不禁猶豫了一下,她好歹也是五皇子身邊的貼身丫鬟,跑個腿怎麼都不用她自己吧。

“錦文閣裡不是有這麼多人呢嘛,怎麼就沒人伺候了,你快去吧,本皇子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怎麼了!”

揮了揮手,秦子軒板著張臉,催促了起來,甚至連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借口都給弄了出來。

“那奴婢馬上便去……”

瞅著五皇子那好像確實有些不舒服的模樣,小喜也不再猶豫了,很是乾脆的便離開了。

她也是有些害怕了,畢竟,皇上上次的警告還在耳邊,五皇子若是再出點什麼事,錦文閣上下恐怕又得遭殃了,不管五皇子到底是為什麼心血來潮,非得讓她去,但她怎麼敢耽誤呢。

接下來,秦子軒又用各種理由和借口,把他所懷疑的對象一個個都調離了身邊,直到隻剩下那些低等宮人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掃了眼瞬間冷清了很多的錦文閣,秦子軒眼中閃過了一抹幽光,沒有理會剩下的這些宮人,自顧自的便進了屋子,隻說了自己要午休,便把所有的宮人都擋在了門外。

房門被緊緊的關上,原本藏在床底下的林晨聽到動靜,不禁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見是五皇子之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五皇子,您找微臣來,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啊?”

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林晨苦著一張臉,一雙哀怨的小眼神不住的撇向五皇子,就差直接抱著秦子軒的大腿哭訴他的委屈了。

這一聲不吭的突然讓暗衛把他弄到這來,到底是想要乾什麼啊,正大光明的不好嘛,還非得讓他藏在床底下,知道那地方想把他這麼大塊頭塞進去有多不容易嘛。

想想林晨就覺得心酸,他到底是怎麼就上了五皇子這條賊船呢,弄到現在,還下不來了,沒事就整這種不僅讓人難受,還讓人心驚肉跳,提心吊膽的事,這是嫌他的生活還不夠精彩嘛。

“長話短說,你過來,給本皇子把脈,檢查一下是否有中毒的跡象!”

懶得理會林晨那哀怨的小眼神,秦子軒坐在椅子上,主動的伸出了右手,示意對方過來。

林晨算得上是秦子軒的心腹了,對方與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比起於自家父皇為他指派的那些太醫,他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才會特意讓影一把對方帶進來,而且為了給對方營造一個隱秘些的環境,把那些可能的障礙都給調走。

“哇塞,五皇子,您現在都升級成有中毒的跡象了,前兩年不是還停留在一不小心吃撐的程度嘛?”

林晨長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五皇子,滿臉都是敬佩的表情,這份把自己作死的能力真是非常人所能企及,該說不愧是皇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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