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終於長大了,琴酒一定也……嗯?他怎麼臉更臭了?
琴酒的神色陰鬱:“伏特加。”
“是!”伏特加習以為常地點頭,“我這就去把斯繽尼塔帶回來。”
短暫的五分鐘後,少年一路從大門的監控處被拖回走廊,再從走廊拖回了房間。
再出現時,斯繽尼塔被毛衣套得像個雪球,憤怒地朝監控罵著某些不可言說的話。
這下琴酒是要被氣……
龍舌蘭忍不住又瞄了琴酒一樣。
男人擺弄著金屬的打火機,唇角譏諷地扯開,冷峻的五官中帶著血腥的氣息。
琴酒的心情不錯。
認知到這點後,龍舌蘭默默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醉解千愁——但是味道不對。
科恩抱著槍,待在角落。
“龍舌蘭。”他平淡地提醒道,“那是斯繽尼塔的養樂多。”
“……”
“怎麼穿成這樣?”
目黑區,剛剛完成任務的瀧川悠一甩掉跟在身後的伏特加,開門走進公寓。
少年顯然不適應這幅裝扮,剛踩上拖鞋,就在玄關處被自己絆了一跤。
啪嘰一聲,聽到動靜的安室透從廚房探出頭,忍不住彎起唇角。
瀧川悠一安靜地從地上爬起來,神色嚴肅:“我果然還是和琴酒不共戴天。”
安室透愣了愣,看見他的毛衣時皺起眉頭:“這是琴酒的?”
瀧川悠一疑惑,揪著領口聞了聞:“新的。”
安室透:“……”
你這個草率的評判手段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歎了口氣:“要幫忙嗎?”
瀧川悠一緩慢地往臥室挪動:“我自己可以,而且臥室有機……”
等等,他是不是沒和zero說過這棟公寓有著一套防禦和攻擊機製來著?
見瀧川悠一迷茫地回過頭,安室透微微一笑:“是的,也就是差點被從天而降的激光網殺死的程度。”
瀧川悠一:“……抱歉。”
竟然認真道歉了。
安室透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忽然得出結論:“你和鬆田他們吵架了?”
瀧川悠一繼續挪動:“差不多吧。”
啪嘰一聲。
這次摔得遠了點。
安室透歎了口氣,上前一把把他撈起來。
“為什麼?”
瀧川悠一看他一眼:“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我說了很過分的話之類的?”
安室透不太在意地“哦”了一聲。
“……沒了?”
“嗯。”安室透說,“我比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事。”
沒有評判的價值。
安室透說完,發現對方的頭發有些濕。
外麵下著雨,悠一進門的時候應該懶得打傘。
得出結論的安室透鬆開攬著他的手:“去把衣服換掉,頭發擦乾,然後來吃飯。”
少年走進房間,沒過兩秒又探出頭:“吃什麼?”
安室透微笑:“不管吃什麼,肯定有蔬菜。”
瀧川·吃蔬菜等於慢性自殺星人·悠一:“……”
安室透:“對了,窗戶那邊的程序我重新設置過,彆想著從那裡逃出去。”
瀧川悠一縮回腦袋,小聲抱怨了一句“小氣鬼”。
房間的門被輕輕合上,去浴室脫掉礙事的四件毛衣後,瀧川悠一重新換上了輕巧的襯衫。
他沒有開燈,就這麼蹲在床邊看了仍在沉睡的諸伏景光一會。
景光的臉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應該是zero一直在照顧。
瀧川悠一托著下巴,好奇地戳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正一。”他自言自語道,“你說我要是偷偷把景光的胡子剃掉他會不會生氣啊?”
入江正一:“……所以你為什麼要乾這種事?”
瀧川悠一認真:“紮人。”
短短的幾秒內,入江正一覺得自己的壽命又短了一點。
“你有空思考這個,不如去你的同事那裡做點好事。”
瀧川悠一:“什麼叫好事?”
入江正一:“關心……之類的?”
瀧川悠一恍然大悟:“我做了。”
入江正一:“你做什麼了?”
瀧川悠一:“太宰今天嘗試上吊的時候,我問他能不能死到我的宿舍外麵。”
說起來,太宰進他的宿舍簡直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瀧川悠一晚上睡覺都要輪流睜一隻眼。
缺覺的後遺症使他越想越氣,這也就是他深更半夜打給琴酒的原因。
琴酒不快樂,他就快樂了。
得到快樂的瀧川悠一快樂地進入夢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根繩子在麵前晃啊晃。
上吊失敗的太宰治從空中降落,砸到躺在地板上的瀧川悠一身上的時候,少年捂著肚子,將被子蒙過腦袋,決定繼續生氣。
偏偏白癡係統還要繼續提示他[太宰治好感度+1]
暴怒的瀧川悠一當即沒收了太宰治所有的自殺道具。
入江正一:“……”
入江正一:“行吧,聽起來勉強算個好事。”
瀧川悠一打了個哈欠,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少年一頓,脫掉鞋子,爬到床上的時候用被子把半張臉蒙起來。
於是當安室透推開房間的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好友正安靜地睡覺的一幕。
和他們之前出去旅遊的時候很像。
打了一夜的枕頭大戰後,悠一是睡的最快的那個。他蜷縮在被褥裡,就在安室透的身邊,不知道夢到什麼,深更半夜還不安分地踹了他一腳。
“……”
站在床邊的安室透垂下眼睛,他結束回憶,動作利落地卷起袖子。
“悠一。”安室透冷酷一笑,“你要是想通過裝睡來逃過吃蔬菜的話,我就把毛衣焊在你身上。”
“……”
瀧川悠一不服氣地睜開眼。
“魔鬼。”
“哦。”
“我恨你。”
安室透揪著他的後領往外拖:“恨吧。”
“等我把西藍花塞進你嘴裡的時候你會更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