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頭發最後還是沒被迫害到。
在生命麵前,伏特加終於發揮出了一個擁有代號的成員應有的實力。
當然,其中還得加上被迫和他一起來當負重來,拖慢斯繽尼塔腳步的龍舌蘭。
龍舌蘭:“我們組織以前的畫風是這樣的嗎?”
伏特加:“這件事得從夏布利加入說起。”
被禍害了一個晚上沒睡覺的龍舌蘭抬頭:“那是誰?”
“一個和斯繽尼塔一樣氣人的存在。”伏特加說,“但至少斯繽尼塔還會認真完成任務。”
龍舌蘭陷入沉思,他試圖從自己的新人時期找到類似的存在,但毫無疑問地失敗了。
為什麼呢?難道是基地換教官了?
聽到這樣的對話,剛執行完任務回來的基安蒂忍不住嘲諷一聲:“哼,兩個沒用的家……”
“基安蒂!”
少年頗有活力的聲音打斷了基安蒂還未說完的話,女人抬起眼的時候,隻見斯繽尼塔興致勃勃地從武器庫扛著一個火箭筒出來。
“你要不要當我的搭檔!”
基安蒂:“……”
瀧川悠一:“沒關係,你隻要看著就好,區區任務,看我都把他們殺光。”
基安蒂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斯繽尼塔想做什麼。
把一棟樓的人全部轟死,任務對象也就死了。
……好像很有道理。
基安蒂被短暫地說服了一下,然而發現這件事後,她本就暴躁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了:“斯繽尼塔,腦子清醒點,我有搭檔。”
“哦。”瀧川悠一滿不在乎地應道,目光看向基安蒂身邊的男人,“那你呢,科恩,要不要做我的搭檔!”
科恩:“……”
基安蒂:“……”
看來是拒絕的意思。
瀧川悠一遺憾地撇了撇嘴,在震驚的目光中拐出大廳,毫不猶豫地打開一間房間的門。
“喂,琴酒,能不能把伏特加讓給……”
氤氳的霧氣使得空氣變得有些潮濕,浴室的玻璃門上水珠下落,銀發的男人在少年理所當然的聲音中緩緩側過臉。
琴酒的後背上爬著幾道棕褐色的傷疤,他墨綠色的眼睛中看不出情緒,倒是不緊不慢地拉下本就放在一旁的伯/萊/塔的槍栓。
“打擾了。”
伴隨著幾聲槍響,瀧川悠一又慢慢地走回了大廳。
震驚使得龍舌蘭把酒倒了滿桌,他看看伏特加,又看看斯繽尼塔,似乎不明白這人為什麼還能活著站在這裡。
“斯繽尼塔躲子彈的技術是一流的。”伏特加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
他問的是這個嗎!
“習慣就好。”基安蒂冷哼道,“至少他沒把火箭炮對著Gin轟。”
“……”
微妙的寂靜中,剛踏進大廳的瀧川悠一一頓。
他與基安蒂對視幾秒,露出笑容時臉上寫滿了“你真是天才”的誇讚。
少年腳步一轉,眼看就要去實施計劃。
這次動手把他拎回來的是基安蒂。
女人一臉陰沉,連眼尾的蝴蝶刺青都黯淡了些。
總不能讓斯繽尼塔真的死掉,之前他把自己從廢墟裡撈出來的人情還沒還清。
關鍵時刻一撈三,如果一定要比較,比起總是摸魚的夏布利,基安蒂還是更喜歡斯繽尼塔。
伏特加:“所以你為什麼要給他提供靈感。”
基安蒂一拳錘在桌子上:“這要怪我嗎!難道不是因為這小鬼……你看什麼!”
發現斯繽尼塔目光的基安蒂惱羞成怒,她忍不住提高音調,下一秒白色的繃帶卻被遞到了她的麵前。
偶爾會記起一點自己原本是醫療人員的瀧川悠一眨眼,十分真誠地與對方對視:“手對狙擊手來說不是很重要嗎?”
基安蒂皺眉:“這點小傷而已,我不需要。”
“但是會留疤哦。”瀧川悠一托著下巴,“留疤就不好看了。”
基安蒂一哽,有些不適應對方突如其來的關心。
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討人厭的小狗突然好奇地湊了上來,煩人地圍在她身邊轉圈圈,偏偏長得還在她的審美點上。
基安蒂眯起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斯繽尼塔。
雖然和隔壁港口黑手黨那個叫瀧川的人有著同樣的發色,但果然還是斯繽尼塔看著順眼。
瀧川純粹就是一殺不死的瘋子。
[基安蒂好感度+1]
女人冷哼一聲,從斯繽尼塔手中奪過繃帶。
“如果你不惹事,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基安蒂說道,偏過頭去看向戴著帽子的男人,“對吧,科恩?”
科恩點了點頭。
這倒是意料之外,瀧川悠一思考,這樣一來他是不是就能以在和基安蒂出任務為由逃掉琴酒淩晨的訓練了。
得出結論的少年起身,剛要張口,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你挑來挑去就挑中這個?”
此時已經是早上,但基地隱蔽的設定使得房間裡獲得不了多少陽光的溫度。
琴酒半濕的長發披在肩頭,陰沉的聲音裡帶著些還未消散的餘怒。
“斯繽尼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也不是經常逃訓練吧,這都能看出來?
瀧川悠一疑惑,還沒來得及回答,對訓練這件事並不知情的基安蒂便輕嗤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他自己選的搭檔你也要管?”
琴酒的眼睛動了動,這才將注意力放到基安蒂身上。
等、等等,基安蒂和斯繽尼塔的關係原來也不錯嗎?
目睹了這一幕的龍舌蘭有些跟不上巨大的信息量,他試圖畫個關係圖,但那樣似乎過於明目張膽,除了讓這兩人針對自己外沒什麼好處。
在這僵持的氣氛中,琴酒從麵無表情到無聲地笑了下。
他撩起眼皮,對此表現得遊刃有餘:“基安蒂,需要我提醒你自朗姆之後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嗎?”
基安蒂後背被戳了一箭,咬牙切齒:“那是因為每次港口黑手黨的人都會提前到位,組織裡絕對有叛徒。”
剛處理完一批的琴酒聲音冰冷:“這不是理由,要是你一直這樣廢物下去,就重新回訓練營學習。”
自知理虧的基安蒂握緊拳頭,剛想找個理由發作,攥緊的手指卻被一根一根掰開了。
瀧川·組織最大的叛徒·悠一兢兢業業地扮演著角色,無辜地比了個“手”的口型。
“……”
[基安蒂好感度+1]
“還有你,斯繽尼塔。”琴酒冷酷無情地打斷道,“讓你殺人,沒讓你搞恐怖襲擊,你是要把自己的人頭掛出去讓警察懸賞嗎?”
警察才抓不住他呢。
不過給他發工資的好像是琴酒?
瀧川悠一勉強把肩上扛著的火箭筒放了下來。
好煩,又要保持不會狙擊的人設又要完成任務,中途還得注意部下發來的所有有關“茶色頭發的女人”的資料……
肉搏?近身槍戰?
瀧川悠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會不會把景光的毛衣弄壞啊。
想到這裡,神色懨懨的少年突然靈光一閃。
他抬手,在琴酒離開前抓住了他的風衣一角。
小鳥的眼睛亮晶晶的,用比剛才見到基安蒂時還要充滿生氣的聲音問道:
“琴酒,你能不能當我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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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琴酒搭檔的好處是一切與任務有關的東西都不用自己付錢,而且以琴酒恨不得確認五六七遍任務對象有沒有死亡的性格,他大多時候都愛乾脆利落地自己動手。
但是……
“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坐後麵?”
黑色的保時捷內,瀧川悠一無聊地托住下巴。
琴酒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伏特加親切地表示“等你什麼時候考出駕照可以試試開車”。
瀧川悠一語塞,覺得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
話說回來,明明都是一群不法分子,這麼在意駕照乾嘛?
難不成還怕被自己人舉報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