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你先揪我領子的。”麵對質問,瀧川悠一十分自然地顛倒黑白道。

琴酒以為他是故意的,比起被發現根本不會搞治療,這看起來反倒是件好事。

琴酒冷笑:“那你倒是說說看,剛才是怎麼回事。”

“有人陷害我。”瀧川悠一理所當然道,不爽地把鑷子捏來捏去,“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剛剛為什麼要跳下去。”

他倒是不會吃虧。

琴酒淡淡地瞥了眼已經跑到對麵樓頂收屍的伏特加。

“而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手機裡裝竊聽器的事。”瀧川悠一開始翻舊賬,企圖找個合理的理由把那麻煩的東西弄掉。

比想象中發現的要快一點。

也不算太笨。

琴酒輕嗤:“你想怎樣?”

“在你手機裡也裝一個。”

琴酒想都沒想:“不可能。”

“那我換個手機。”

琴酒這次沒立即反駁,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斯繽尼塔膽大包天,但一舉一動的確挑不出毛病。

可如果不是斯繽尼塔,那隻能是其他的人了。

琴酒擰起的眉間湧出一絲煩躁,想起上次在行動中自己判斷失誤的事情。

“不答應也沒關係。”瀧川悠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氣人地開口,“我可以每天對著手機放佛經感化你。”

琴酒:“……下去。”

那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瀧川悠一對於談判這件事得心應手。

先拋出一個最無理的條件,對比之下,不那麼無理的就變得合理起來。

剛加入□□時,他也是這麼和森鷗外進行交涉的。

那時微笑著說“歡迎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森鷗外一定沒想到,他要的其實不是高額的工資。

是整個港口黑手黨。

不過令瀧川悠一感到不解的是,明明中原中也才是森鷗外身為首領最大的保險裝置,為什麼森鷗外反而要將他派到外麵。

那種程度的敵人,根本不需要中原中也坐鎮也能解決。

難道森鷗外還藏了一手?

瀧川悠一捋不清思路,無意識地擰起眉頭。

“不下?”琴酒發出嘲諷的聲音,用手中那冰冷的槍管抵住麵前人的腹部,“那你就坐著吧,坐到你說出你的小秘密為止。”

瀧川悠一低頭看了一眼。

按這個姿勢來說,其實隻要雙腿夾住,腰部用力,就能來個撐地摔。

這是技巧性反擊的一種,他之前和中原中也打架時試過幾次——

然後被麵色複雜的中原中也氣急敗壞地反按在了地上。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技巧都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可以的話,瀧川悠一甚至想和他交換一下異能。

重力多好用啊,他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都不用走路了。

“我的小秘密太多了,你想先聽哪個?”瀧川悠一敷衍道,“不過我剛剛在想貝爾摩德說的BOSS提到我的事。”

小朋友得意地彎起了唇角。

“我是不是要升職了?”

按理來說,一般人現在應該感到恐懼。

那位先生可不是什麼溫和的存在。

但斯繽尼塔也不是一般人。

這家夥精致的皮囊下,是骨子裡的冷血和對一切事物都漫不經心的冷漠。

這也是琴酒當初在訓練營中一眼看到他的原因。

稍不注意就會被咬斷喉嚨,就算是親手將他養大也一樣。

琴酒譏諷地笑了聲:“不是。”

“哦。”瀧川悠一倒也不在意,“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琴酒警告性地收緊手臂,語氣冷漠:“彆問不該問的東西,BOSS想見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不知道波本見過沒。

瀧川悠一沉思,他的進度總比波本快一點吧。

實在不行,他也可以把波本抓了,然後——

算了,波本肯定不會說的。

門在這時被敲響了幾聲,剛處理完屍體,擔心大哥安危的伏特加打開門:“大哥!你怎麼……”

剩下的半句在看到屋內的場景後又被他咽回了肚子裡。

瀧川悠一舉起手裡的鑷子:“嗨,伏特加,你受傷了……”

“打擾了。”回答少年熱情的邀請的是伏特加無情的關門聲。

瀧川悠一沉默,重新審視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拋開搏擊技巧不談,好像是挺怪的。

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

瀧川悠一這麼想著,腦中閃過幾個片段。

之前參加的一些宴會上,有些人的女伴就是這麼坐的。

難道是比較有氣勢?符合黑手黨的身份之類的?

雖然他這麼問一起行動的紅葉姐時對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完全沒有解答他的疑惑。

紅葉姐說他比中原強一點。

好!贏了!

等等,那他為什麼在上麵?

“鬆手。”瀧川悠一反應過來,“不要攬著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伴。”

琴酒不知道他這想法哪來的,聲音平淡:“不是你自己要坐著的?”

“重申一遍。”瀧川悠一認真糾正他,“是你揪我的,我本來應該在對麵樓上捶人腦袋。”

他竟然還敢提。

琴酒懶得在這一點上和他浪費時間。

“收拾一下。”他說,“明天到另外的地點集合。”

鮮血和硝煙,混雜著洗發水的香味。

琴酒站起身時,下意識地看了斯繽尼塔一眼。

【“貝爾摩德說那孩子和你很像。”】

琴酒不喜歡這樣的形容,但因為是那位先生說的,所以他並沒有反駁。

BOSS有意提攜斯繽尼塔。

隨便吧,總比貝爾摩德那個私藏情報的家夥看得順眼。

“去乾嘛?”瀧川悠一問道。

拿上架子上的外套,重新踏出房間後,琴酒又恢複了那副冷峻的模樣。

“接雪莉,萊伊也是時候該出來了。”

說到這裡,琴酒漫不經心地笑了聲,他眼尾的餘光一瞥,輕飄飄地落在身後那抹銀色的影子上,聲音陡然變得如冰錐般刺骨。極具嘲諷意味,好像在恥笑誰的無能。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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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而已,沒想到這裡的文件能堆一米高。”

港口黑手黨辦公室內,中原中也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盯著一堆文件發呆的瀧川。

其中大部分都是巡邏時部下毫無意義的報告,但為了以防萬一,總得一字一句地看完,以免漏掉什麼異常的地方。

中原中也走近,目光落在一張被單獨挑出來的紙上。

是請假申請。

[渡邊]的名字下,理由是想為朋友去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