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陰冷至極的腔調念道。
即使是組織的TopKiller也沒預到這一天的到來。
平安夜的街道上,處處都亮著彩燈。
琴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斯繽尼塔不知什麼時候趁亂把蛋糕塞進了他的後座。
幼稚。
斯繽尼塔總是很幼稚。
純白的天真和黑色的罪惡交融,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親愛的琴酒君]
[如果你當不了BOSS,港口黑手黨歡迎你]
皺巴巴的紙條上寫了這麼幾句簡短的話。
[雖然我猜你也不會背叛組織]
[所以我們隻能期待一下到底是誰吞並誰了]
琴酒麵無表情地將它揉成一團,隨手塞進口袋。
“大、大哥?”
似乎感受到了不妙的氣息,待在基地裡的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問道。
“斯繽尼塔呢?”
琴酒瞥他一眼:“死了。”
伏特加:???大哥一定在開玩笑。
伏特加:“那我們現在……”
琴酒摩挲著伯/萊/塔冰冷的槍身,沒有立刻回答伏特加的話。
斯繽尼塔是個蠢貨,但有一點說的沒錯。
組織已經沒救了。
而逆轉這樣糟糕境地的唯一方法……
“沒什麼。”
琴酒打開房間的門,盯著一片陰暗處,無比平淡地說道。
伏特加見狀隻能先走。
“怎麼不和他說斯繽尼塔叛變的事?”琴酒的心情差到極點,偏偏貝爾摩德還倚在牆角,饒有興致地問道。
琴酒懶得理她。
“[BOSS]在那個位置待得太久了。”貝爾摩德站直身子,忽然笑道。
她知道琴酒準備動手。
作為組織的一員,貝爾摩德當然也會參與其中。
可惜她對這件事情興趣不大。
她比較感興趣的是琴酒很久之前就為異能力者準備的那間房間。
沒告訴伏特加他們的理由,稍微用腦子想一想就能知道。
貝爾摩德將頭發在指尖繞了繞,唇角的弧度興味地又擴大了些。
難得有這麼有意思的東西。
“Gin。”她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們的小鳥抓回來?”
-
“令人震驚。”夜幕降臨的時候,結束武器修繕工作上線的入江正一吐槽道,“你今天竟然沒和人打架。”
瀧川悠一雙手插進口袋:“琴酒不和我打,我很難過。”
“……”入江正一調了下影像,沉默一瞬,不太確定地開口問道,“悠一,你知道你剛剛那種行為有多危險吧?”
瀧川悠一:“?”
入江正一義正言辭:“我聽說他們有一種令人喪失理智的藥。”
“哦。”瀧川悠一滿不在乎,“那你幫我給太宰他們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而且琴酒根本就不和他打架。
因為現在不能殺了他,那家夥竟然連時間都不願意浪費。
肯定是他不夠氣人的緣故。
啊,氣死了氣死了。
為什麼被氣死的反倒是他。
瀧川悠一嘀嘀咕咕,看了眼飄著雪的天空。
說實話,基安蒂他們還挺有趣的,貝爾摩德也總是會給他帶好吃的。
琴酒……
琴酒教了他很多事。
好像以後不能給他發短信了。
生活突然空出來了一塊,令人微妙地感到不適應。
瀧川悠一迷茫地看了眼自己戴著手套的手掌,忽然真的感到了點難過。
他得到結果,行動得也很快。
“決定了。”他說。
入江正一:“你決定什麼?”
瀧川悠一:“我要把黑衣組織吞並。”
入江正一:“這是人的腦回路嗎?”
“你應該支持我。”瀧川悠一嚴肅地回道,餘光忽然瞥見站在港口黑手黨大門口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中原?”他愣了下,喊出對方的名字。
中原中也“嗯”了聲,上上下下掃視了他一遍,確定對方沒受傷後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站在這裡?”瀧川悠一問道。
……等兩個小時,瀧川沒回來就去把彆人的基地踏平?
這樣的話說出來似乎有些恐怖。
中原中也抿了下唇角。
“下個月是你的生日。
”
【“寶石那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你能活到那時候,我就把收藏室裡所有的東西都送你。”】
中原中也並沒有食言的打算。
他隻是扶著帽簷,用那雙鈷藍色的眼睛望向對方,儘量放緩聲音。
“那天我請了假。”
“要不要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