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氣得笑了聲:“是另一個[我]的主意吧?”
“我覺得很有道理。”瀧川悠一說道,反過來問他,“難道不完美嗎?”
今年是織田作發生意外的那一年。
正是因為這個計劃挑不出毛病,太宰治才會感到生氣。
談判,培養,策劃,行動,掃尾——完成這一係列動作,最快也需要兩個星期。
這也就意味著他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不能陪在悠一身邊。
而太宰治對於另一個自己格外了解。不過那畢竟是半個月後就要被送走的家夥,說到底也沒什麼威脅。
太宰治更擔心的是組織裡的其他人——當然,還有那個頭發是金的,心卻是黑的的警察。
……想都不用想,絕對會被騙走的。
“那就讓安吾去做好了。”太宰治冷漠地回答,“反正安吾肯定不會拒絕的。”
瀧川悠一擰眉:“你乾嘛剝奪織田作升職的機會?”
可織田作又不想升職啦。
太宰治嘀嘀咕咕。
他看了眼床上的芥川,又看了眼身邊的悠一。
“要是受傷的是我就好了。”太宰治泄氣地說,“真沒用啊黑手黨,明明平時都很恨我的。”
瀧川悠一困惑地歪了下腦袋:“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太宰治歎了口氣。
“那要每天打電話。”
“……好麻煩。”
“畢竟沒人說悠一就不會吃藥。”太宰治不滿道,“還會把藥送人。”
……其實是扔垃圾桶了。
太宰治:“啊,現在看起來已經發展到隨手扔進垃圾桶了。”
瀧川悠一慢吞吞地往外走:“我不和會讀心術的人說話。”
真是令人完全放心不下。
太宰治抬手勾住對方風衣腰間的腰帶,若無其事地將他這本就沒什麼力氣的首領扯了回來,趁機抱進懷裡。
少年低頭,就著這個姿勢吻他。
瀧川悠一莫名其妙地就咽下了一顆藥。
……怎麼覺得他以後會被太宰毒殺?
“走啦。”見行動成功,太宰治的心情稍微愉悅了一點,“回去睡覺。”
瀧川悠一:“現在是晚上九點,我還有三個小時才下班。”
“首領難道不是可以隨時給自己放假麼?”太宰治理所當然,“何況悠一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微妙。
瀧川悠一皺眉:“你不要說的好像你比我更了解我的身體一樣。”
電梯的按鍵被按亮,太宰治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等待了幾秒。
直到閉合的門重新打開,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瀧川悠一滿臉陰沉:“不許提昨天的事,不然……”
不然他就怎樣,宰了太宰?
瀧川悠一找不到真正能威脅對方的話,自己把自己氣得後退了兩步。
太宰治忍不住笑了笑,抬手將他攬到懷裡:“你可以不和我說話。”
瀧川悠一疑惑:“你怕這個?”
“嗯。”太宰治的下巴搭在他的發頂,淡淡地應了聲,“我最怕這個。”
-
兩個太宰同時在做任務,瀧川悠一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這叫什麼,資本家的快樂?
養精蓄銳了兩天,直到燒退的那一刻,瀧川悠一覺得自己又行了。
他在芥川龍之介“在下做錯什麼了嗎”的震驚目光中毫不客氣地搶走了對方的任務,甚至連部下都不帶就大搖大擺地上了街。
當然,這裡的不帶部下是指明麵上。
港口黑手黨的一支異能力小隊對於怎麼悄無聲息地跟蹤他頗有一套,甚至有幾次連瀧川悠一自己都沒發現。
而芥川的任務說起來也很簡單——
抓人。
如果不是抓到一半被人截胡了的話。
“我還沒殺人呢。”瀧川悠一震驚。
鬆田陣平叼了根煙,很是悠閒地摘下墨鏡:“破壞公物罪。”
瀧川悠一語塞:“我有證的,你彆管我。”
幾天前剛入職異能特務科的諸伏景光:“我作證。”
自己的店被砸了的安室透:“……你們能不能出去打?”
瀧川悠一晃了晃手上的半隻手銬:“他非法逮捕我,還不給我解開。”
萩原研二:“小陣平來的路上把鑰匙弄丟……嗯?”
青年忍笑的聲音在敏銳地瞥到一抹痕跡後頓住,穿著西裝的萩原研二上前,在瀧川悠一迷茫的注視下撥開了他的領子。
啊,這他可太熟了。
萩原研二想到之前代餐的事,沉默地看向自己的某個黑皮同期。
鬆田陣平沉默,跟著看了過去。
就連諸伏景光也皺了皺眉,不太信任地喊了聲“zero?”
安室透沒說話,微笑地捏碎了玻璃杯,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做皮笑肉不笑。
“悠一。”他儘量放輕語氣哄騙道,打開咖啡廳後廚的門,“過來,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