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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的晚餐吃的艱辛。
因為一下子給所有刀劍付喪神都進行了一番手入, 還給仍帶暗墮化的三刃進行淨化, 可以說非常的勞心費力了。一口每一口的將飯菜塞進嘴裡嚼,兩眼眼皮打架,如果不是還強撐著一口氣,他絕對會不管不顧的一頭栽進飯碗裡就此睡去。
困到極致,連菜肴吃的什麼又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了。
見他這樣的困乏,堂下年長些的刀劍付喪神們皆是好笑又心疼的態度,短刀們就比較沒心沒肺的活潑很多, 以毛利藤四郎為首的在數年少審神者一分鐘點頭的頻率。甚至有很多次, 眼瞧著年少審神者鼻尖都要蹭到碗裡的米粒了, 緊要關頭又一個激靈的醒來若無其事的扒兩口飯,企圖掩飾自己的愚蠢行徑。
實際上,大家都親眼目睹的一清二楚。
最後還是giotto率先關懷了下自己最偏愛的後裔,坐在側位的他俯身探手就能碰觸到年少彭格列10世。撫著少年的肩膀, 額頭抵著額頭探了探溫度,發現並沒有起燒後適才鬆了口氣。雖然諸事不管,隻烹茶看戲,giotto在日常起居方麵還是相當寵溺並慣著年少彭格列10世的。有時會連年輕的彭格列105世都看不過眼。
“困的話就先去睡吧,睡醒了再吃好不好?”
就像現在會哄幼兒一樣的半抱在懷裡,溫柔悄聲說, 一手撫著年少彭格列10世的褐發, 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脊。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被奈奈媽媽哄著入睡般, 沢田綱吉困得含糊應了聲, 毫無自覺的撒嬌就要在giotto的懷裡闔眼了。
如果是reborn的話, 大概會給他一個列恩變得噸級大榔頭或者是一發電擊療法讓他徹底清醒,或者就此長眠不醒。想想有reborn在的時候,不管何時都能將他的瞌睡蟲扼殺在搖籃裡,以間接或直接的方式手段欸……
沢田綱吉就枕著這樣的想法沉沉入夢,壓根不知道是誰將他抱回房間,又是誰幫他換了睡衣擦了擦臉頰手腳,換了傷藥。他隻知道自己超級困,非常困,就算地崩山搖,海嘯核泄漏也不能阻止他睡這個大頭覺!
是以,子夜時分。
失蹤了整整一個白天的六道骸溜進他的寢居室中,對沢田綱吉進行慘無人道的各種騷擾,都沒能叫醒困倦到神經末梢都打著呼嚕的年少首領。反倒被猝不及防的圈進了酣睡的全身散著馨暖熱氣的年少首領懷中,給當作抱枕強製伴眠了。
“沢田綱吉,給我滾開!”
一時不察給壓在了被褥間,傲嬌成性的彭格列10世霧之守護者不爽的罵道。他自附在狐狸式神身上後,就失去了人身時的力氣,這才會被這個愚蠢至極的可惡黑手黨給鉗製住。六道骸憤恨至極,張嘴低頭就要去撕咬沢田綱吉快要愈合的右手。
“疼……”
犬齒還沒磕碰到沢田綱吉的肌膚,睡夢裡的年少首領就緊蹙眉頭,難過的嚷疼了。六道骸那麼一瞬覺得這家夥根本是醒著的,梅花肉墊惡狠狠的拍在身下,沢田綱吉紅撲撲的臉頰上,卻沒有任何反應,除了迭聲嚷痛之外。
“哦呀哦呀~真是沒用啊,沢田綱吉。”
大抵是被噩夢魘住了心神,六道骸冷嗤一聲。他還沒腦這個蠢孩子,將他拽進自己的精神世界以恐嚇威脅一番,沢田綱吉就自行開啟了自我精神汙染和傷害的虐待模式。六道骸不得不歎服,沢田綱吉的愚蠢實在是突破了他的想象力。
天賦卓絕,性格惡劣的幻術師在判斷出沢田綱吉的情況後,也不著急掙脫被桎梏在他懷裡的困境了。反而饒有興味,凝視著沢田綱吉深陷夢魘而冷汗漣漣,痛苦不堪的臉。沢田綱吉跟日裔的母親更相仿清秀,眉目柔和,連性格都因耳熟目睹而相近;和有著鮮明輪廓,鼻高梁挺,深眼窩的拉丁裔長相的父親截然不同。
大概是因為這個緣故,還有軟綿弱慫性格的成分,他臉上總有散不掉的天真稚嫩和傻氣。無論是言行還是表情都有夠蠢的,六道骸如是想。在他欣賞夠了沢田綱吉的狼狽,冷眼看著雙眼緊閉卻不斷淌出眼淚,還沒完沒了的嗚嗚咽咽著什麼“疼啊……reborn真的好疼啊……媽媽我想回家……”這種有夠廢物的抱怨後。
傲慢又口嫌體正直的彭格列未來10代霧之守護者懶洋洋的甩了甩自己身後的狐尾,慢吞吞的整隻趴伏在了死攬著自己不跟撒手的沢田綱吉單薄無肌的胸膛上。他調動自己全身的霧屬性死氣之火,在這世界無情限製於他幻術力量的處境下,能依靠的隻有本源於世界基石的死氣之火了。闔上了紅靛相異的雙瞳,幻術異稟的術士與囹圄夢淵的年少首領進行了「精神聯動」。
這絕非六道骸第一次來到沢田綱吉的精神世界。可卻是第一次,他所置身的沢田綱吉的精神世界如此冰冷寒涼。以往都是些儘讓人看了會軟弱,貪圖安逸的溫馨舒適,很暖也很光亮,但也因此使得在黑暗中成長求活的六道骸見了厭棄生氣。
在六道骸的人生理論中,這個世界裡是不存在什麼光芒的。鐫刻在他體內的輪回六道前世的記憶,無論看向哪裡,一定都是回蕩著殺戮和悲鳴的黑暗。所以他知道的,這個世界是不存在什麼光芒的。那麼,就用他的手把一切引入真正的黑暗裡也沒什麼關係吧。因為這就是他,向孕育出他的這個虛偽世界的複仇。
如果不曾讓他見過光明,他本可忍受甚至享用黑暗的。
因為被多管閒事的沢田綱吉用死氣之火淨化了黑暗鬥氣,所以事情就朝著六道骸最厭惡卻又難以調頭自製的方向而去了。當然六道骸從來不會坦言承認,連帶他所表現出的都是一種什麼都沒有改變的假象。但有一件事,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從遇見沢田綱吉後,他的心情總會該死的變好!讓六道骸承認他是被沢田綱吉給吸引了,還不如說自己是被有毒的彭格列力量給改造了。是以,他借口如此,說著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就變得更想要得到「沢田綱吉」的理由。
但當他沉寂在複仇者監獄,寂寥孤獨的被囚在水牢中時,他心底裡很清楚的是——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光芒也說不定。在戰鬥中燃起的灼熱如燦陽的火焰,是沢田綱吉生命的光芒。而六道骸想要用自己這雙眼睛再確認,那不是幻影,是真真切切的在那裡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再次站在沢田綱吉的麵前。而在這之前,沉睡於黑暗也並非什麼壞事;總有一天,直到被這耀眼的光芒喚醒——
未來也如他所想,朝著他所漠然希冀的方向而去了。不過半途中出現了點意外,那就是他心心念念要得到的光芒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消失在這世界上,沒留下絲毫痕跡。就仿佛沢田綱吉這個生命體的人生軌道筆直向前到某一點後,沒有丁點預兆的,戛然而止的斷在了本不應該存在道路上的懸崖峭壁邊。
六道骸手中的三叉戟都磨好了,讓他找到罪魁禍首,不戳成個篩子他跟沢田綱吉這個蠢孩子一個姓!而此時此刻,善心大發的大駕光臨沢田綱吉的夢魘,將他從中撈出來,然後大肆嘲笑一下,順便苛責些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小心眼的未來10世霧之守護者還記得沢田綱吉之前說過幫自己洗澡的!可轉臉就偏向一堆可以無限複刻又不值幾個錢的破銅爛鐵身上了。就可以說蠢孩子非常不識趣,且欠收拾了。當然,六道骸自動遺忘了憑沢田綱吉現在的戰鬥力,真要打起來估計是維持人類形態又能突破世界限製的沢田綱吉收拾,隻能以醜狐狸形態示人且幻術被嚴厲限製約束的自己。但這不妨礙六道骸自行妄想。
與之前每次介入的,構造「沢田綱吉精神世界」的溫馨小複式沢田宅不同,六道骸這次降落的地點是在方格庭院裡,被廢棄的古樸平安風格方格庭院。而此間天上在下雨,方形的天空像機器人苦笑的臉。磅礴的雨水自烏雲厚積的滾滾雲層傾盆而下,最後被庭院鋪就的青石板縫隙鑽出的綠草給吞噬。
兜頭給雨水澆的鳳梨葉都差點折掉,六道骸給自己變幻出一把巨大的黑傘,他在精神世界自然是以自己身體的模樣出現的,這沒什麼好驚訝的。舉傘遮雨,信步在瓊瑰跳珠的茫茫白潮,濕氣飛湍打濕了他的靴麵和褲腳。
六道骸在如決河傾的雨幕中見到了不避不躲,坐在庭院一隅已被澆透的沢田綱吉。傘麵被雨珠打得劈裡啪啦作響,紅靛異瞳的霧之守護者走到年少首領麵前。
“你在乾什麼。”
頭頂的鳳梨葉抖了抖,六道骸對沢田綱吉用一種冷漠的口吻發話。然沢田綱吉沒有理會他,這讓他有些不耐,又以急促而不善的語調重新發問。
“喂,沢田綱吉——你在乾什麼!”
被指了姓名才有動作,沢田綱吉緩慢機械的抬起臉,臉部表情沒流露出除了茫然之外的表情,他原本漂亮明亮的褐色眼珠上蒙著一層灰泠霧氣。
“……打雷。”
“什麼?”
“我在等打雷。”
說出的話讓人聽不太懂,六道骸冷漠的望著他,還以為是月亮上的語言。等打雷?這是什麼梗?六道骸覺得自己跟沢田綱吉有天塹般的代溝了,就在這個蠢孩子消失的這麼多天。愚蠢的沢田綱吉這頹廢到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六道骸還以為他是在等月亮。烏雲和暴雨遮蔽的月亮,真他媽的是一種不明所以的折磨。
“彆犯傻了。”
六道骸以訓斥的口吻將手裡的黑傘傾斜到在大雨裡癔症的蠢孩子腦袋上,已經這樣沒腦子的傻裡傻氣了,再因此降低了智商可怎麼辦。他一麵這樣想,一麵伸手去攬沢田綱吉的肩膀,要讓他從縹緲無神的發呆中回神。可當他的手撫觸到沢田綱吉時,六道骸雙眼危險的眯起,飽血而印刻著六字的六道輪回眼跳到數字一上。
“啊呀,還是被狐狸師傅給看破了呀。”
“嗚呼呼,me還以為能騙到你呢。”
一種邪教般,甚至是迷信般的寂靜籠罩在六道骸與正啃著手心裡紅果果的年幼青發孩童身上。對外宣稱沢田刀派短刀的弗蘭眨了眨自己祖母綠的眼瞳,眼底倒三角的黑色印紋加深加重,表情刻板性格古怪的年幼天才幻術師並不驚訝在這裡遇到自己的師傅。即便這處是年少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最私密的精神世界。
六道骸反倒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弗蘭,揚眉kufufufu的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這基本算得上是六道骸脾氣發作的前兆了。沒心沒肺的年幼幻術師不為所動,青發孩童對旁人情緒波動非常敏感卻也冷漠,可以說自我到了極致。能在初時將彭格列varia暗殺部隊的作戰隊長斯庫瓦羅·斯貝比爾和彭格列未來十代霧之守護者六道骸給同時惹毛,互相推搡謝拒,也可窺見年幼孩童本性的惡劣。
“哦呀哦呀弗蘭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