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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清晨起來梳妝。
沈潤見她衣服穿了全套首飾也戴了全套,知道她是要出門,疑惑地問:
“今天要去哪兒?”
“卿懿要我跟她去福雲寺看花。”
“這時候看花?”花都快落了吧。
“其實是去吃齋菜,她都跟我說好幾次了,她弟妹也去,說是要給孩子求個平安鎖,再給大師瞧一瞧,那孩子近來多病多災的,拉肚子才好,又說撞客了,夜夜哭個不停。”
就在這時,成安弓著腰從外邊快步進來,先是看了晨光一眼,又對沈潤道:
“秦大人來了,在朝陽宮候著。”
沈潤點了點頭,站起身,對晨光說:“你多帶些人,早些回來。”
晨光點了一下頭。
沈潤便出去了。
晨光從鏡子裡看著他出去,彎了彎唇角。
……
朝陽宮。
秦朔低著腦袋等待著沈潤查閱搜集來的罪證。
他亦是不敢相信的。
薛翀簡直是瘋魔了!
他恨不得立刻去找到他踹他兩腳打他一頓,那小子怎麼會變成這種鬼樣子,年幼時最最厭惡的事他居然做了,他成為了他曾經最為厭惡的那類人。
連他都恨得牙根癢癢,更不要說一直把薛翀當弟弟看的殿下。
果不其然,殿下把證據給摔了:
“叫薛翎來!”
兩刻鐘後,薛翎匆匆而來,見沈潤氣得臉色發青,愣了一下,撿起來摔在他身上的一疊紙,一張一張地看,越看臉色越白,越看胸口處的起伏越厲害。待讀完最後一張後,他渾身發抖,臉已經青白泛紫,咬著牙,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一向沉默穩重的他這一回差點被氣出了眼淚:
“混賬!真是混賬!”
他又是憤恨又是傷心,他亦想不通,受儘疼愛的弟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平常隻是覺得弟弟嬌慣了一點,任性了一點,老幺受寵有這樣的性格在所難免,可在大是大非上,他一直都是很清楚很明白的。然而他居然不聲不響地乾出了這種事,他毀了他自己,也毀了薛家的清譽。薛翎怒極,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把那個小子宰了,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沈潤現在的心情和薛翎差不多,同時在他心中泛濫起來的不止是薛翎的那種兄長對弟弟恨鐵不成鋼的怨怒,他有上位者之心,而為君者,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中飽私囊的臣子,即使他把薛翀當弟弟,可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罪行,他是不可能會保他的。
……
福雲寺。
鳳主駕臨,福雲寺今日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