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泯奎喉頭滾了滾:“……”
他知道她是故意吊著自己,便沒表現出急迫。
耐心地等著權茶麵前的一盤牛肉見底,看見她喝下最後一口紅酒,金泯奎才終於起身,把人打橫抱進臥室,輕輕擱在床上,準備慢慢懲罰。
被窗簾嚴密遮擋住的窗外,霧氣纏綿地攀上濃鬱的夜色,凝結成曖昧的水,一沾手濕漉漉的。
疼,密密麻麻的疼痛刺激著渾身上下的神經,權茶額上滲出了不少冷汗。
不自覺地,眸子也跟著漫了點水意。
金泯奎見不得她哭,伸出一隻手臂讓她抱著咬。
不知道是舍不得,還是實在沒力氣咬不動,權茶連個印子都沒留下,隻哼哼唧唧地用牙齒磨。
他沒讓她摘兔耳朵,這副樣子實在可憐,但他居然更過分地想要欺負。
權茶還戴了金泯奎送的那條手鏈。
上次分手,她讓他拿回去,他沒聽,說如果她不喜歡就扔掉。
權茶後來沒戴過,金泯奎以為,她真的扔了,沒想到今晚又出現了。
清白的山茶花被他撞得一下下磕在她的手腕,鎖骨下方的那顆痣也跟著不停地搖晃。
她哭得更凶了。
金泯奎安撫性地俯身,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親吻權茶的額頭、鼻梁和唇角,溫柔哄騙:“乖,最後一次了。”
“你剛剛……剛剛也是這麼說的。”她控訴,一句話內,聲音轉了好幾個彎。
“那某人之前還說不會哭著求饒呢。”金泯奎戲謔,感覺自己的學習成果非常不錯。
“誰求饒了!”權茶驀地來了勁,倔強,“我還沒求饒呢!”
“啊~”金泯奎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已經完全被堆在腰間的她的裙子,輕聲附在她耳邊,“那就不是最後一次了。”
權茶:“……”
好幾個小時後,已經完全沒了力氣的她被他抱進浴室。
熱水已經放好,環繞在權茶周圍,借著浴缸旁邊的小鏡子,她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兩頰酡紅,微濕的濃密長發淩亂地垂在肩頭,那顆痣旁邊都是清晰的痕跡。
“……”權茶不敢再看,將視線移向彆處。
突然,門口傳來“哢噠”一聲,是圍著浴巾的金泯奎。
健碩的肌肉毫無遮擋,他邁著長腿,朝她的浴缸走過來。
“你……你要乾嘛?”
“不乾嘛啊,一起洗。”
權茶睜大眼睛,漂亮的手條件反射地護在胸前。
一起洗?他們能一起洗澡?那重點豈不是很快就會偏移?
“你……你……你……”她臉憋得更紅了,似乎不好意思說。
“我什麼?”金泯奎已經跨了進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權茶的樣子。
她現在實在好看。
即便是最曖昧的親密戲,即便是最優秀的導演,也拍不出來萬分之一。
因為不是假的,是真實的。
“你都用了三個——”
金泯奎從後麵掰過權茶的下頜,堵住了她反抗的聲音。
平靜的水麵不多時便泛起波瀾,一陣一陣,節奏十分規律。
權茶撐著浴缸邊緣,瀑布似的長發黏在後背,確切地說,是被金泯奎鋪上去的。
他覺得這樣很漂亮。
還是那麵鏡子,她剛好能透過它看清他的臉。
金泯奎生了雙桃花眼,動情時眼尾彎彎的,暈開一片水霧,好看極了。
她非常喜歡。
一會兒,權茶的偷看行為被金泯奎發現了。
她慌忙移開目光,感覺到他正慢慢握上她的脖頸。
溫熱的指腹沿著流利的側臉線條一路向前,磨著她整整齊齊的牙釉。
“好看嗎?”金泯奎聲音磁性,帶著點誘引。
“……”權茶沒吱聲。
水麵波動的頻率變快了。
意識逐漸變得朦朧,蒸騰著的霧氣迷亂了她的視線。
權茶閉上眼睛,她感覺,自己正和身後的人一起沉入海底。
和經常做的夢中的海底不一樣,這裡的海水溫溫熱熱,讓她感覺很舒服。
突然——
“你家浴缸太小了,正好我要買新房,一定得換個大的。”
她聽見他在身後喃喃。
權茶:“……”
攻略帖都不靠譜,她怎麼覺得,倒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