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秦雨陽點頭。
“哼,既然你要跟我訂婚,那就要先解決他。”景煊握著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把對方的未婚夫頭銜擼掉。
“那是肯定的。”秦雨陽歎了口氣,說:“我明天就去找老師請假,回家一趟。”
景煊撇嘴說:“你現在的能力這麼菜,我勉為其難陪你走一趟吧。”開玩笑,自己的男人被人欺負了,怎麼能袖手旁觀。
“好,那就辛苦你了。”秦雨陽揉揉他的紅發。
當初,秦雨陽並沒有跟克雷格教授說明家裡的情況,這次請假,對方問起願意,他就老老實實地說了:“抱歉,老師,可能讓您覺得有點窩囊。”
身為一個戰神的子嗣,竟然淪落到讓人奪去家產的下場……
“不,這不是你的錯。”克雷格教授簡直心疼這位命運坎坷的天才,年幼的時候,究竟吃了多少苦。
秦雨陽心裡默默地想,也不算苦吧,畢竟還能撒歡地追著泰迪乾。
“對方的做法實在是太可惡了。”克雷格教授說:“我十分敬佩你的父親,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老師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克雷格教授說他也要去。
其實這樣也好,辯手和打手都有了,可以省去自己磨嘴皮子的麻煩。
“好的,謝謝老師,有您在這件事就好辦多了。”他說。
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家那頭小浪龍,對方自負地說:“我一個人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根本不需要老師出麵。”
他還想在路上跟秦雨陽親熱呢。
但是克雷格教授身份特殊,既是秦雨陽的恩人,又是他們倆人的紅娘,即將還要作為訂婚禮主持人,他就不說什麼了。
薩多峽穀距離第一大學,算不上很遠。
坐馬車來回一天足矣。
馬匹當然不是普通的馬,它們的奔跑速度很快。
馬車也不是普通的馬車,這個世界設計的防震裝置很出色,在快速行駛的情況下,不會產生很大的震感。
這一天下午,雷茜在莊園裡指揮仆人們乾活。
突然一輛有著特殊標誌的馬車來到門前,她出於好奇,連忙提著裙子走出來看看。
自從主人去世後,這座莊園,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客人踏足。
“就是這裡嗎?”克雷格教授從窗口望了一眼戰神的故居,心裡略微激動。
景煊跟他一樣,畢竟是崇拜了小二十年的偶像。
“是的,兩位請下來吧。”秦雨陽率先下了馬車,伸手扶克雷格教授下來,然後把手遞給景煊。
“用不著。”身手矯健的龍族青年說,但是對上對方笑吟吟的臉,他就心甘情願地伸出了手。
“哈哈。”克雷格教授站在地麵上輕笑。
他喜歡年輕人有活力地訓練,也喜歡年輕人歡歡喜喜地談戀愛,總會讓他想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也曾那樣熾熱地愛過一個男人。
雷茜通過縷空的大門,看見一頭白發的青年,她頓時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啊……”是他嗎?
怎麼可能呢?
“雷茜!”秦雨陽的聲音傳來。
“天呐!”雷茜熱淚盈眶,此刻的她雙.腿發.軟,隻想跪下去痛哭出聲,但是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她急急忙忙把門打開,跑了出來。
年近五十的雷茜哭得像個少女:“您一定是我的少爺,對嗎?”
“是的。”秦雨陽摟著雷茜的肩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雷茜彆哭,我回來了。”
得到確定的答案,雷茜的世界圓滿了,她抱住比自己高大許多的青年嚎啕大哭:“我親愛的主人!是您在天上保佑我的少爺嗎?您快看呀,他回來了……”
“雷茜,這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當初她一直護著心智不全的小狼崽,就沒有今天的局麵。
附近的師生二人,看著他們主仆重逢的畫麵,並不催促。
對於這名忠心耿耿的管家,秦雨陽十分有耐心地等安撫,等到對方情緒平下來,才介紹道:“雷茜,這位是第一大學的克雷格教授,我現在是他的學生。”
“天呐……”雷茜又震驚了,第一大學不就是金洛那個惡毒少爺屢次都考不上的大學嗎?
“這位是景煊,即將是我的未婚夫,同時也是第一大學的學生,咳……”望著雷茜越來越震驚的臉,秦雨陽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說:“也是德爾維亞的首富公子,是一名能力出眾的純血龍族。”
“天呐,比金洛少爺厲害多了。”雷茜滿腦子隻剩下這麼一個重點。
景煊歪著嘴,那個什麼金洛少爺,就是他們即將要教訓的人渣吧?
“他現在在哪裡?”秦雨陽說:“帶我們去見他吧,這次回來,就是要處理清楚這件事。”
雷茜:“好的,少爺請跟我來吧,我馬上就帶你們去找他……”她急急忙忙帶路,恨不得馬上把那個惡毒的家夥趕出這座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