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黨愛國的家人來了,是他的母親和哥哥姐姐一起來的,我們常說,有其母必有其子,這話反過來說一樣成立,他母親來了之後,不是先過來看兒子的傷勢,反倒先去了大隊討賠償,當然,最後是铩羽而歸。
不過,也不算空手而歸,也不知道是怎麼談的,最後協商之後,這兩天雇人的花費大隊承擔,黨愛國因傷提前回家,由家裡再出一個人來頂替。如果政策允許,我相信村長和大隊更希望他們家不用留人。也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因為,大部分的知青,在下鄉之後,都是希望破滅後,時刻盼著能回城。
我看到黨愛國的時候,他的表情說不上是在哭還是在笑,但是,黨愛國的姐姐卻實實在在的在哭,因為,黨愛國回去了,那他家就是他姐姐的年齡在這個檔上,他家又不是獨生子女,必須有一個人下鄉插隊,所以,來的隻能是他姐姐。
事實上也是這樣的,中午的時候,黨愛國的母親和哥哥就坐著村長家的牛車回去了,而留下的黨愛國的姐姐黨愛軍則負責年底結算的時候還清大隊墊付的醫藥費,而黨愛國則會去頂替黨愛軍做活計輕鬆些的肥皂廠工人,大隊已經跟肥皂廠打過招呼了。
相比於小學還沒畢業的黨愛軍,肥皂廠自然更願意要算是高中生(就讀了高一)的高材生黨愛國,聽說黨愛國受傷,還很大方的表示可以等一個月後,傷勢稍微穩定了再去,不會被頂掉,黨家人除了黨愛軍眼裡是憤恨之外,都是大喜過望,黨愛國更是激動得臉色通紅。
王立秋去洗床單,我換好床單之後,讓孩子們午睡,然後開始打掃房間,正端著盆到外麵倒水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躲了過去,然後就聽噗通一聲,接著就是哎呦一聲慘叫,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趴在地上,接著,後麵還有不少人,其中還有一個男的指著我道:“你乾什麼躲開?”在牆角洗床單的王立秋也趕緊站了過來,我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都是誰啊?”
王立秋小聲的解釋道:“地上的老太太就是田寡婦的老婆婆,扶老太太的是她二兒子。”我奇怪地問道:“那她為什麼過來攻擊我?”
但是,這會沒等王立秋解釋,那老太太緩過氣兒來就開罵道:“你個喪良心的王八犢子,我讓你戳胡的我家不和,給那個騷B玩意兒支損招,坑我們老田家...”這老太太滿嘴噴糞氣的我隻鬥。
所謂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那,被人這麼罵,我自然不會無動於衷,我將臟水倒了,把盆兒遞給王立秋,然後對老太太道:“你這麼大歲數能不能給自己留點兒口德?能不能說點兒人話?你家要是缺肥了,就回你家施肥去,彆在這兒撒潑。”
老太太差點兒直接被我氣得背過氣兒去,乾脆順勢躺在地上打滾的罵開了,我正要回嘴兒,大隊長趕緊過來勸道:“彆跟她一樣的,丟份兒。”沒等我說什麼,之前剛睡著的三個小的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
那個過去扶老太太的男人,正好看到三個孩子,順手抓起在最前邊的小海就給扔了出去,嘴裡還罵著:“個小B崽子,我艸你媽的。”我眼睛當即就紅了,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一把抱住嚇呆的小海,一邊抬腳踢向伸手再次去抓,因為弟弟受到攻擊下意識過來接弟弟的小河和小湖。
憤怒中的我,哪裡還記得收力,沒有運上內力就算是便宜他了,接著就看到這個一米七來的敦實男人,就像剛剛的小海那樣倒飛出去,直接把衛生所的窗戶砸的細碎,我還要上去攻擊,被村長死死地抱住道:“小俞,你冷靜點兒,再打他就完了,你因為他坐牢可犯不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權萌萌 投喂兩顆地雷
愛你(づ ̄3 ̄)づ╭❤~
老規矩,雙更奉上
這個年代的學曆就是初中畢業,就說是初中畢業,但是,隻要你上了初中,彆管讀到初幾,哪怕你就讀了半年甚至幾天,也可以稱自己是初中生,高中同理,所以,學曆這塊兒的水分是極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