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公狗熊道:“這裡麵的東西可以治愈它的病,兩三天就會好。”說完,又拿出兩顆熏草的果實道:“相識就是緣分,希望你們能活的好些,這個就當做見麵禮吧。”
熏草的果實對動物們的吸引力是無限的,公狗熊很是人性化的對我作了一個揖,然後先是叼起一顆喂給母熊之後,才自己吞下剩下的那顆,然後帶著母熊很快的消失在了山林裡,我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目瞪口呆的眾人和癱坐在地的王勝利。
半晌,王勝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牛!老子算是服了!”其他人也都後怕地渾身冷汗,要知道,山林裡向來都是有一熊、二豬、三老虎一說,意思就是山林裡最可怕的就是遇到狗熊,你根本打不過它們。
狗熊皮糙肉厚的,有的時候子彈都打不透,而它們速度快的,人是跑不過的,一但被追上,一爪子下去,就是筋斷骨折,而我們今天遇到的又是一對兒狗熊,之前,大家心裡都在打鼓,都覺得,這次也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要交代在這了。卻沒想到,這樣戲劇性的轉折。
眾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是,誰也不敢再繼續停留在這裡,真的怕狗熊反悔,再殺個回馬槍,又因為這次打了不少東西,往回送獵物的都有三波了,已經算是收獲頗豐了,這附近的山頭該轉的也轉過了,再遠的一般也不會過來騷擾村民,所以也就乾脆往回走了,順道將遇見的野雞野兔給打了下來。
我們回到村裡的時候,村民們看著我們就跟看民族英雄似的,我身邊的王勝利帶著頭挺胸抬頭的往村裡走,感覺再在他胸前掛朵大紅花,就得誤認這是結親隊伍了,那神氣的樣子,跟在山洞裡差點兒嚇尿了的,絕對判若兩人。
村長很欣慰的過來拍著王勝利的肩膀,連聲說:“好、好、好!”雖然采集隊伍還沒完事兒,預計還得個四五天,但是,肉卻要先分了,因為這肉擱時間長了,就是天再涼快也會不新鮮的,還是分到手醃製起來的好。
村裡的殺豬匠宰殺獵物,老人幫著刮豬毛、扒兔子皮、退雞毛之類的雜活,弄乾淨的肉、骨頭、內臟開始分彆上稱,一個會計在桌子上放著一個兩米來長的大算盤,手裡一個賬本,拿著鉛筆頭快速的記著,偶爾將鉛筆彆再耳朵後麵,啪啦啪啦的打著算盤。
這會計大約之前是用毛筆的,我看到他總是習慣性的,在耳朵上拿下鉛筆的似乎,用舌頭舔一下,省的筆乾了,寫的字倒是挺漂亮的,是規矩的正楷,每項賬目也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得到了不少的肉,甚至還單獨得到一角子野豬肉和一副豬內臟做為突出表現的獎勵,也是這時候我才知道,不管是什麼工作,完事兒的時候,是要互相平分的,偷奸耍滑的一但被大家指出來,就會降分兒,在分配物資的時候,扣除一部分用於獎勵工作突出的,甚至會被直接踢出分配名單。
那個楊賴子是唯一被踢出分配的人,儘管他娘撒潑打把的哭鬨也不行,因為,楊賴子雖然報名跟著去了山上,但是,自己要求跟著打鬆塔,卻在王勝利走了之後,就謊稱肚子疼跑了,這涉及到分肉的大事兒,人們自然是不會姑息他的,直接就讓一個孩子跟在他身後監視,看到他躲懶睡覺就悄悄地回來報告,然後被三隊的隊長給踢回來了。
黨愛軍雖然一直老老實實地跟著乾活,但是,之前她弟弟黨愛軍欠著大隊的醫藥費是劃在她的頭上的,這次直接開始抹賬了,黨愛軍因為和楊家人並不和,所以很乾脆的同意了,楊老太太自然是不願意的,畢竟黨愛軍現在嫁到楊家,就是楊家人,怎麼可以還娘家債?
可惜,她說的不算,更何況黨愛軍抹賬用的是自己勞動所得,又不是楊家的,她自己願意,彆人也管不著,楊老太太想要耍橫,但是,黨愛軍又不是真的麵團,要不是當初因為在我這兒壞了名聲,她都能直接把楊賴子送進大牢裡去,那能被楊老太太拿捏?現在,她是什麼都不在乎,隻要楊老太太敢茲毛,她就敢對磕。
楊賴子最初的時候,還敢因為她有短處,又失身給他,以為她會怕他,但是,當風聲一過,黨愛軍直接拎著菜刀要砍他,結果一刀把家裡的公雞身首異處的時候,楊賴子看到她就隻敢陪著笑臉,平時繞道走,至於他娘能不能打贏黨愛軍跟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