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等上戰場就讓自己受了傷,送進醫院了,就那時候認識了孩子他奶奶,他奶奶是個戰地護士,就這麼勾搭一起之後,孩子爺爺就寫信回去要跟他大奶奶離婚,還說什麼是包辦婚姻,哼,那麼嫌棄你倒是把人家嫁妝都還人家啊!
那時候孩子太爺爺、太奶奶還都在世,自然是不允許的,已經說了,以後能進祖墳的兒媳婦,就陸小雅一人,剩下不管整多少女人,什麼真愛,那都是妾!就是有了子女那也都是庶出的,白家不承認。
孩子爺爺跪著逼他父母接納孩子奶奶,最後還是陸小雅心疼丈夫,認了孩子奶奶以二房的身份進門,但是,生出的孩子都要記在她的名下。
孩子奶奶樂不樂意都沒用,因為那會兒她肚子裡就已經有了俺家他(丈夫),白家長輩也是因為孩子奶奶懷孕,這才沒有把話說絕,孩子的大奶奶也是知道,老人是不會讓自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的,不過是給自己做個表態罷了,所以才會搶著做了好人。
孩子大奶奶在俺家他出生的時候,一出產房就抱到了大房屋裡,一直視如己出。因為孩子大奶奶的賢惠不爭,再加上總是惦記自己的兒子,孩子爺爺漸漸地倒是疏遠了孩子奶奶,更何況孩子奶奶總是吵吵鬨鬨的,一次兩次是情趣兒,時間長了,居家過日子能不厭煩?
更何況,她那是純無理取鬨,人家大房真沒有苛待過她任何吃穿用,不過是想要掌管家裡財政罷了。這樣露出醜惡嘴臉的女人,和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甚遠,慢慢的孩子爺爺對她越來越乏味,基本就不再進她的院子了。
隻是孩子的大奶奶和孩子爺爺都不是長壽的人,先後過世了,白家兩老含淚給倆人合了骨,不久也都去了,俺家他因為是獨苗,這白家的東西就都是他的了,可惜,這時白家除了院子,也就沒有什麼值錢的了。
孩子奶奶乾脆把宅子給賣了,領著俺家他就去了H省M市,臨走之前,還把人家夫妻的墳給刨了,把孩子爺爺一把火燒了帶走了骨灰,把人家的大夫人的屍體順手揚了。到這邊兒,正趕上鬨事兒的,兜裡的錢也讓人家搶了,孩子奶奶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自己變成了窮苦人家領著孩子要飯的寡婦。現在就是報應來了,人家大夫人這不就找過來了。
大家聽著都覺得害怕,這是什麼人啊,簡直就是蛇蠍毒婦的典型。現在這情況,醫院自然也就不再提議什麼開腹檢查了,但還是天一亮,就去通知了村長,當時村長正在衛生所給村長老婆取點兒甘草杏,我聽了人家的複述之後,隻是感慨這基因遺傳,真是了不得。
看到白向紅平時的所作所為,就可以想到她奶奶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估計村長也是這麼想的吧?隻是,現在這情況怎麼辦?繼續住醫院?可是這每天都是錢,現在可是大隊給墊付著那,再加上一個暖瓶,村長吧嗒兩口煙,這加吧加吧都快50了,大隊也沒那些錢啊,之後要是有個啥事兒捂得,還得留著點兒啊。
沒辦法,隻能再次給白向紅的父親拍電報,讓人過來,可是等了兩天也沒動靜,最後隻能讓我和王勝利一起,陪著白母將人送回老家,順便將醫藥費從白父廠子的工會要過來,而白向紅,大隊商量了一下,直接把她的檔案關係返回原籍了。王勝利現在已經頂替王大鳳當了隊長,而我自然是因為我是大夫,有事兒的時候,能給看一下。
出門辦事兒,自然是不能帶著孩子的,爭取他們的意見之後,我把他們打包送去了吳老那裡,家裡有王潤生他們,我並不擔心,所以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王勝利拿著介紹信去買了到H省M市的火車票。
因為白向紅人是昏迷著的,所以買了兩張臥鋪,幫著將人送去臥鋪上之後,白母就在那照顧著,我和王勝利在硬座需要捱上四天三宿,我有些哀怨的看著王勝利,你咋想的,這麼遠的路,竟然買硬座!
對此,王勝利的解釋是,我們來回的路費是大隊報銷,不能管白父工會要,白向紅娘倆的可以,所以買的臥鋪。但是,當我親眼看到貨架上的老母雞,直接將雞糞拉在餐桌上,而對麵的人,隻是毫不在意的扯了一塊兒報紙一抹,就繼續扒雞蛋的時候,再也受不了了,趕緊找列車長補了臥鋪,這個差價我自費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