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都覺得很尷尬,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隻能乾巴巴地道:“我上二王叔這兒換些酒糟給阿勇,那混球貪嘴偷吃豆餅,現在正漲得難受,我這就回去給它喂酒糟去了。”
酒瘋子也幫著湊趣道:“還二王叔,叫的這個彆楞,你平時不直接叫我酒瘋子嗎,可彆整的文縐縐的,老子聽不習慣,行了,趕緊回去看你家阿勇吧,你說說,給個老牛起名叫阿勇,整的我回回見著老韓家大小子都叫不出口,一叫就想起你家牛。”
我擺擺手道:“那我回去了,不是,韓隊長家的人叫韓大勇,你該叫叫,跟我家阿勇也不一樣啊,就是你想多了。”我邊說邊趕緊往回走,酒瘋子也快速往屋裡進,這事兒真的有點尷尬,雖然不是故意的,隻是過濾酒糟的時候,不得不聽,但是不撞見還好,這當麵一撞見,就有些好說不好聽了。
可惜,我不能運上功法跑路,所以,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就聽後麵淒厲的一聲女高音道:“小俞大夫~”然後就是一股風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向一旁躲了過去,然後就聽到啪的一聲重物墜地和啊的一聲慘叫,我被嚇得一腳踩在石頭上也差點兒跌倒,幸虧旁邊有柵欄免了我出醜。
我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半晌才回過來勁兒,看著擔憂的小劉奶奶和酒瘋子,我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我們這才看向地上的王小鳳,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些厭惡的情緒,這簡直是不知所謂啊。
這女人的生命力很是頑強,又特彆的抗摔打,就剛才那實實誠誠的摔倒時,砸在地上的聲音,真是聽著都覺得疼得慌,但是,她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用袖子抹了把臉就爬了起來,鼻涕眼淚都曼到了袖子上,臉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混合泥土的混合物。
眼看著她又要向我撲過來,嚇得我趕緊擺手示意道:“你彆過來啊~”但是,我忘了自己腳底下還有一塊兒石頭,抓著障子本來就是為了穩定身體的,然後,我悲劇了,這回是徹底倒了,連帶的把酒瘋子家的柵欄也壓倒了一塊兒。
酒瘋子自然是不會心疼那障子,隻是看我沒動,嚇得以為我咋地了,趕緊跑過來攙扶我起來,看著我肩膀和後腰處有血跡,差點兒沒嚇壞了,小劉奶奶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我擺手道:“沒事兒,就是讓障子給刮了,回頭上點兒藥就沒事兒了。”
倆人再三詢問著我的情況,看確實沒啥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酒瘋子道:“看看能走不,實在不行我把你背回去?”小劉奶奶也說道:“不行就讓你二叔把你送回去,可彆逞能啊。”我順著酒瘋子的力氣站起身後擺擺手道:“沒事兒,我緩緩就好了,叔幫我看看酒糟是不是都撒了。”
王小鳳這沒心沒肺的,這時候還不忘她家男人,很沒眼色的道:“小俞大夫,你不能公報私仇,給病人看病本來就是你的事兒,我家建軍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也沒啥壞心思,你咋也不能跟個病人計較是吧?趕緊給我家建軍治好了,我也用不著再回來刮娘家了。”
我比了一下停的手勢之後說道:“嘟,聽,彆遭禁沒壞心思這幾個字,惡心!我早就說的明明白白了,錢建軍的毛病,我是不會治得,再說,我是村醫,隻負責這個村子裡的人的安危,錢建軍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你回娘家能不能刮著,那就更跟我說不上了,行了,你乾乾啥乾啥,彆跟我磨嘴皮子,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接過來酒瘋子撿回來的麻袋,我直接拎著就往家走,這忒晦氣了!王小鳳卻吵嚷著:“我也是這個村的人,憑啥我家那口子不能被救?再說了,劉主任他娘,跟這個村子更沒有關係,你不是照樣說救就救了?你就是欺負我們是平頭老百姓,沒錢沒勢罷了!”
我回頭皺眉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樂意救誰,那是我的自由,我一沒用公用的藥材,二沒收任何錢財,所以這管是人情,不管是本分,你管我給誰治病那!我就明說了吧,看著沒,我可以為了個牲口,拿糧食換藥給它治病,但是卻絕對不會管你家任何人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