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巫術的一種,幸虧這人的手法不行,再加上你找了不少人給她叫,雖然不能讓她完全清醒,但是也能偶爾叫她清醒過來,而每次清醒,那魂兒就暫時定定,不過,這樣一來,消損的魂力也會很多,要不是你們父子福德深厚,又是真心待她,運了福氣過去,她也早就完了。”
程父聽得直冒冷汗,他似乎回憶到了什麼,然後抖著嘴唇問道:“大姐,這紮針需要紮多少回?”麻婆婆一愣,然後說道:“這還要多少回?一次就行唄,誰還能讓人總紮她?再說,這是損道行的事兒,一次不成,那就是天意,逆天而為,怕自己死的太舒坦是咋的?”程父聽完,呆了一下之後,竟然蹲在地上抱頭哭了起來。
這倒是讓麻婆婆直接蒙了,這是什麼情況?程父突然抬手啪啪的給了自己幾個巴掌,然後說道:“都怪我,當初孩子他娘不讓他奶奶給紮針,對我說,她聽到孩子奶奶和姑姑要害她,我以為是因為她已經瘋了,胡說八道,還壓著她做了一次,沒想到卻是我害了她。”
麻婆婆簡直不敢相信道:“你娘跟你媳婦兒有啥深仇大恨啊?這兒媳婦娶回來,就是一家人,不想著往好了處,咋還想著害人?就這樣的,以後早晚遭報應,就是死了,十八層地獄也得給她留好位置!”
程父聽完,也有些不解的說道:“這之前,我娘因為覺得我愛人身份低,不像其他幾個兒媳婦都是城裡人,所以看不上我媳婦兒,但也就是折騰她多乾些活,也沒什麼怨恨一說啊,能不能是受了彆人的欺騙,以為真的是救我媳婦兒?”
我的靈魂和麻婆婆一起鄙視的看向程父,這是在自欺欺人嗎?到了這時候,還給自己的母親努力找借口,不過,我們也理解,畢竟那是他的親生母親,誰願意自己的母親是個陰毒的殺人凶手,還是意圖殺害自己愛人的殺人凶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邊的程鑫冷冷的說道:“因為我娘看到他們將妹妹就那麼扔到了山裡喂野獸,根本就沒埋,我娘要和他們拚命,被他們砸暈了,醒來時說要去婦聯告他們。這些原本是我娘清醒時跟我說的,隻可惜,我一直以為她是病糊塗了,總想著有人要傷害妹妹。”
麻婆婆點頭道:“怨不得那嬰孩兒不投胎,要寄生在包被裡。隻是,冤有頭、債有主,她不該欺軟怕硬,禍害無辜的人。估計她是因為怨恨自己的母親沒保護好她,才借著這份恩怨,纏住了自己的母親做替死鬼。”
雖然解決了麻煩,程母病愈有望,可大家的心情都說不上好,麻婆婆搓搓臉之後,問程鑫道:“雞燉好了沒?小俞家廚房裡有大米,咱們今天吃白米飯,等小俞醒了,再讓他自己去鮮族那邊換大米去。”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程鑫答道:“雞馬上就好了,正悶著呢。俞大哥廚房裡除了小米就是大米,我可不就隻能燜大米飯了。等明天俞大哥醒了,估計得老心疼了,損失這老些大米,自己還沒吃到嘴兒。”
麻婆婆笑道:“那是他活該!誰讓他自不量力的,遇到這事兒不知道叫我幫忙,又不是不知道我回來了,自己個二五子就敢伸手,這把他狂的,就得讓他受點兒教訓,不吃虧,他下回還得逞強。”
我縮了縮身子,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雖然他們本來就看不到我。說來,我問過麻婆婆,她能看到鬼嗎。麻婆婆說,她沒有陰陽眼,但是,她能感覺到哪裡有陰風,因為她曾經救過一隻曆劫的狐仙,這才有了這些本事。
現在看來,靈魂和鬼魂應該是不同的,麻婆婆並不能感應到我的存在,剛才,我試著死死地盯著麻婆婆,她應該也感覺到了有什麼盯著她,她四處感應了一下,喃喃道:“今兒個是被這些玩意兒整毛了,感覺哪都有沒臉子似的,我倒是忘了,這些玩意兒,見到我,估計早就跑了。不過也沒準兒,我還是在這兒安全點兒,等熬過了雞叫再說吧!”
程鑫看了鍋之後,進屋問麻婆婆道:“麻婆婆,這雞燉好了,開飯不?”麻婆婆點頭道:“就擺在這屋吧,今兒晚上,咱們就在這屋呆著,彆往炕上去,咱們就在地上吃,對了你們把雞頭留給小俞,那小子愛吃雞冠子。我去那屋找蠟燭去。”程鑫答應一聲,就開始放桌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