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著臉問小虎子道:“他們是乾什麼的?”小虎子恨聲道:“他們是我叔叔、嬸子和堂弟,當年我爹因為做過商人被批、鬥了,他們立即劃清界限,到我爹和我娘死了,他們也沒來,我把爹娘埋了之後。
他們過來將我家的房子和糧食都強占了不算,將我娘偷偷留給我的保命錢財首飾也搶了去,然後日日打罵我,拿我當奴才用,動則打罵,用爐鉤子刨我,我後背的傷疤到現在還留著呢,吃的就更不用想了,就連他們扔下來的地瓜皮都不許我碰,豈不知,那些都是我爹娘拚死留下的。”
在小虎子訴說的時候,那對中年夫妻幾次想要插話,但是都被我的冷臉給嚇了回去,不說我這些年養成的上位者氣勢,單就我本身的修者身份,雖然是最溫和的醫修,但是神識凝成威壓的時候,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我聽完之後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這些人現在來找你是因為良心發現,過來歸還你父母遺物和房子的?你莫不是還要算清那點兒糧食?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替你做主,那些糧食就算了,你隻要知道當年你父母留給你什麼東西就行了,利息就按照銀行的利率算吧。”
這下,旁邊的士兵差點兒直接笑出來,這不是胡說八道嗎,看這架勢也不是這麼回事兒啊,那三口也愣在了原地,這怎麼好處沒得著,還要倒搭,這怎麼可能?於是,小虎子的嬸子立即就要坐在地上撒潑。
我挑了挑眼皮道:“他們隻要再作,立即讓警衛處過來將人送進去拘留。”女人張著嘴,聲音卡在嗓子眼裡,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樣子有些搞笑。小虎子的叔叔畏畏縮縮的過來說道:“長官...”
我擺手製止道:“我又不是軍閥,這個稱呼不敢當,你就有事兒說事兒就行了,彆跟我套近乎,我和你不熟。”那個黃毛堂弟表情有些不忿,卻不敢說什麼,我懶得搭理他,反正不管多不樂意,你也得給我憋著。
小虎子叔叔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道:“您說的是,您說的是。”我擺手示意他說重點。小虎子叔叔這才繼續道:“我知道當年我們做錯了,但是畢竟血濃於水,他現在也就我們這幾個親人了,現在他堂弟不懂事兒,讓人騙了,小虎子現在有本事了,也不在乎那一星半點的,就看在血緣上救救他弟弟吧,要不,人家就要剁了他弟弟啊。
我們家就他弟弟這麼一個小子,他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們可怎麼活啊,小虎子,求你看在我是你叔叔的份上,就伸手幫一把吧,這對你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小虎子冷笑道:“彆跟我提血緣關係,真那麼看重血緣,你們當初會那麼做?我還是我爹媽留下的唯一骨血呢,你當初怎麼就不看在你哥哥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怎麼就不記得我爸早年給了你多少好處,怎麼就能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折磨我?”
我鼓掌道:“好小子,終於有長進了,當兵的就是得有血性,這樣來年讓你下連隊曆練,我也算是能放下心了。”我又轉向小虎子的叔叔說道:“首先你得明白,不管他現在缺不缺那點東西,那都不是你強占他人財物的理由。
其次,他現在的一切成就,那都是他憑本事自己掙來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最後,他沒有任何義務去幫一個差點害死他的人的孩子。記住,以德報怨,那是聖母瑪利亞,軍人講究的隻能是以牙還牙。”
那個黃毛堂弟不屑的道:“什麼憑借自己的本事掙來的一切,他還不是靠著你,靠著裝乖賣慘博取你的可憐,讓你給他開的後門。要不是因為他占了威哥弟弟成為你的警務員的名額,威哥哪會屈尊降貴的找人算計我,現在他隻要讓出這個位置,讓威哥的弟弟做你的警務員,我之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