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回去,一同吧。”南宮子華說著,有意想要跟上他們,看到倪鳶坐在衛長修懷中,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月娟傷勢如何?”衛長修淡淡詢問著。
劉月娟模樣狼狽,臉上隱約血痕,眸中還濕潤著,道:“並無大礙,都是擦傷。隻是這臉上的傷……不知多久才能痊愈。”
倪鳶心中感歎,她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能怨得了誰,難道那放冷箭之人還不是她所指使的?
有關於冷箭一事,南宮子華也沒有主動提起,因為在狩獵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冬狩的人肯定是在他們其中,而為何一個有官職的人要加害於倪鳶這樣一個小女子,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南宮雲了……
“鳶兒妹妹,今日真是多虧有你,方才真是抱歉,險些叫你背上了冤屈。”劉月娟看向倪鳶,言辭切切的說著。
倪鳶表現的分外平淡:“夫人不用自責,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將軍也都說了,那馬兒最後是中毒而亡的。”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她好心幫她,她都能夠恩將仇報,活該害人害己!總之日後見了劉月娟,都得躲著點走!真是沒想到在冬狩的場地,她都敢做出此等事情來,就是料準了放了冷箭也無法追查到是誰人。
“將軍,大人,今日的事情便當做沒有發生過吧,最好也彆讓皇上知道了。”倪鳶語重心長的說著。
衛長修疑惑問著:“為何?”
“說了怕是會連累到狩獵場這些侍衛,總之也無人傷亡,便算了吧。”
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想著彆人的安危。衛長修想著,默認了倪鳶的說法。這件事鬨大了著實沒有好處,還省得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而南宮子華更是沒有反對,畢竟此事他擔心是南宮雲所為,要真是追查下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倒是劉月娟,暗暗擰起了沒有,一臉匪夷所思。
倪鳶注意到了劉月娟表情的細微變化,自己不追究此事,她不該覺得慶幸萬分?反倒是一臉不悅與疑惑,是幾個意思?
四人回到了行宮,南宮子華帶著劉月娟去找禦醫,而衛長修則同倪鳶一起去到偏廳休息。
“將軍,方才在狩獵場,其餘幾位聞聲而來的大人都分彆是誰啊?”倪鳶給衛長修倒了一杯熱茶。
衛長修知道倪鳶也有所懷疑,於是道:“兵部尚書趙大人,宮中三位衛尉,護國將軍次子馮過,陌大人長子陌天離,還有兩位中郎將。”
倪鳶蹙眉,她果然是一個都不認得,但是知道了官職,倒是也可以打聽打聽,其中究竟誰與南宮府交好,指不定就是南宮雲的同盟。
但是……說起來,南宮雲到底有何野心?暗地裡建立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暗影閣,還把自己安插到衛長修的身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見過將軍。”陌傾雪從外而來,她聽聞衛長修與倪鳶回來了,便立刻趕來,“妾身方才聽見將軍再說我長兄的名字?可是在狩獵場遇見我長兄了?”
衛長修看向陌傾雪,點頭。
倪鳶這才反應過來,方才他所說的,陌大人的長子陌天離,原來是陌傾雪的兄長。
“將軍與姐姐突然回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陌傾雪關切的詢問著。
倪鳶回答道:“南宮夫人的馬受驚,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們便提前回來了。”
陌傾雪很是擔心:“姐姐與將軍一切可好?南宮夫人情況又如何?”
“都沒事。”倪鳶與陌傾雪隨便說了幾句便避開這個話題不再深聊。
這件事情衛長修和南宮子華都沒有主動稟告皇上,其餘幾個人也自然不敢多言。
入夜,眾人都已經入睡。
行宮一隅,衛長修負手,麵色鐵青。
衛忠單膝跪在他麵前,表情凝重。
“日後無論何時何地,都命暗衛寸步不離的保護她。”衛長修聲音低沉。
“是,”衛忠回答著,“此番冬狩著實怕惹人懷疑才暫時撤下暗衛,沒曾想那些人連如此場合都敢對倪鳶姑娘下手。”
衛長修橫眉:“此事十分蹊蹺,恐怕不是那人作為。”有關於倪鳶為何屢次被害,他也有自己的猜測,雖還沒有完全的證據,但是懷疑對象,還是確有幾人……
衛忠驚訝的看向衛長修:“將軍的意思,難道還有彆人暗中要謀害倪鳶姑娘?”
衛長修眸色寒冷,若有所思,那八個人裡,倒是個個都有嫌疑。畢竟如今朝堂局勢動蕩,大臣們都拉幫結派,各有黨羽。
那支箭究竟是八個人中誰所放的,那就要看倪鳶失憶前的幕後那人究竟是誰了……
隻是如今她已經失憶,過去之事,他也不願再讓她記起。不如就這樣忘了,而對於妄圖殺她滅口之人,來一個,他就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