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怔住,尬笑:“方才還險些要了我的命,怎麼可能是救我……”
倪鳶冷眸道:“你和瀟夫人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也不必再裝得若無其事。”她卻是佩服這個男人,明明做了虧心事,卻還一副理所當然,正大光明的模樣。
王成表情先是一怔,隨即裝傻道:“小的不明白,您說小的和瀟夫人?小的常年在衛家軍營裡打雜,與高高在上的瀟夫人能有什麼關係啊?”
“你怎麼不疑惑我是為何知曉的?”倪鳶直直看著他,目光似要將他看個透徹。
王成眸色開始閃躲,繼續狡辯:“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您是何意思啊!”
“這種事情,若非是瀟夫人親口告訴我,我又從何而知呢?”倪鳶冷冷一笑,目光注視著他。
王成與其視線相對,渾身一陣寒顫:“小的,小的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倪鳶深吸一口氣道:“你應該也很疑惑,為何你回家會發現家中狼藉,明顯是有打鬥過的痕跡。”
“你知道?”王成不信任的看著她。
“你今日回去沒有瞧見你的鄰居劉老七吧?”
王成回憶了一番:“是好像沒看到,平日裡他都在院子裡曬藥才是。這很奇怪嗎,他是個野郎中,估計是進山采藥了吧。與我家裡亂七八糟又有何關係?”
倪鳶繼續道:“我的人在亂葬崗找到了劉老七的屍體,被人大卸八塊,剩下個頭,辯出了身份。”
王成倒吸一口涼氣:“不,不可能!劉老七平日裡沒得罪什麼人,怎麼可能死得這麼慘!”
倪鳶冷冷一笑:“是,他是沒有得罪什麼人,可是你,得罪了一位惹不起的人啊。”
王成麵色慘白。
倪鳶繼續道:“你也知道的,劉老七沒什麼仇人,就算是去山中采藥遇上豺狼虎豹,也不可能將他大卸八塊吧。我去調查過了,在你撿到金子去賭場的那一天,劉老七去你家中尋過你,然後再也沒有回去。”
“你,你什麼意思?!”王成開始緊張起來。
“什麼意思?你如此聰明,難道會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以為,你能夠進聽雨閣抱得美人,是因為瀟夫人對你有意思?你不想想,你一個打雜的,如何可能得到一位夫人的青睞。”
王成躲避著她的視線,不敢發聲承認。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以怎樣的手段認識瀟夫人的,但是她親口告訴我,她隻是為了能有個孩子,母憑子貴。如今她成功達到了目的,自然是要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否則留著你,不永遠留著一個隱患?她費儘心思,難道會因為你而毀於一旦嗎?”倪鳶一字一句,都抨擊著王成的內心。
王成冷汗涔涔,比今日的疼痛帶來的恐懼感更甚。“你不要胡說!我和瀟夫人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瀟夫人更不可能對你說些什麼胡話啊!”
“嗬嗬。”倪鳶冷笑,“你與瀟夫人認識了多久?你們又多深的交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很疑惑為何瀟夫人要將這種事情告訴我嗎?”
倪鳶眸色一冷,道:“因為她以為她已經派人解決了你,有恃無恐。我在府中是她最大的敵人,前兩日我們去逸湖居,將軍也在,她在湖邊故意激怒我,上演一出我推她下水的戲碼給將軍看,想讓將軍厭棄我。”
王成聽著,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你已經死了,她便沒有任何顧忌。我估計,她本來還想借我之手,落湖直接失去腹中孩兒,讓將軍更厭棄我,可她沒有想到,她隻成功了一半!她更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她派出去的殺手不認得你,隻知曉的你的居處,入夜而去,以為劉老七是你,遂帶走劉老七在荒郊野外處理了!”
倪鳶淡淡笑著:“她低估了將軍對我的信任,將軍就算看到我推她下水,也沒把我怎麼樣。而去,我派了全朝都最好的大夫日夜守著她,就是確保她一定要生下腹中的孩子!如此一來,幾個月之後,謊言便不攻自破了。”
王成驚恐的搖著頭:“不!不!你騙我!你就是想套我的話!休想!我什麼也沒有做過!什麼也沒有!”若是承認了睡了將軍的女人,那可不是一個死字那麼簡單的!
“騙你?我有必要騙你麼?瀟瀟親口說出你們的事情,試問我怎麼可能知道?而且劉老七,你應該認識吧?”說罷,倪鳶給曉蓉一個眼神示意。
曉蓉上前來,手中抱著一個盒子,將盒子呈到王成麵前,一打開,倏地惡臭難聞,盒子裡麵,赫然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脖子處的傷口已然開始腐爛,血也便的烏黑,最可怕的是雙目圓睜著,死不瞑目。
“嘔……”王成一陣乾嘔,不敢再看,嚇得渾身發抖,那盒子裡的人頭,不是彆人,正是劉老七啊!
倪鳶嫌棄的捂住鼻子,曉蓉擰眉關上了盒子。
“現在,還覺得我是在騙你?”倪鳶冷冷問著。
王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驚恐著依舊不敢亂說半個字。
(ps。各位親彆急,等我再虐女主千百遍,就讓她浴火重生,逆風翻盤,各種pia。pia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