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我們必須先弄明白,你到底和誰一夥的?!”清秋的表情十分嚴肅,另外兩個人亦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洛淩胥早就吩咐過她們,不許動這個女人一根汗毛,她們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對胥主來說不一般,可是她們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胥主安排在衛長修身邊的,還是衛長修安排接近胥主的。
倪鳶眼神清冽,道:“我沒有與誰一夥。”
花以塵道:“那就直接拿她去換!”
“這也來不及!現在衛長修人可不在朝都。”清秋擰眉說著。
倪鳶鄭重道:“我沒有與誰一夥,可是……”她想起洛淩胥的臉和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柔荑緊握,道,“我會救他的!”
三人一齊看向了他。
倪鳶冷眸,心想著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朝都一夕間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明明在禦書房前,他如此真摯的說過,他想要娶自己,彆無目的,那為何大婚之日他會給自己一封休書,為何有關於薑華逸逼宮如此大事卻不提前告訴自己……是他在利用自己?還是有人利用了這整件事情!
她確定她是被人算計了,她一定得回去好好查個明白!
“你能救胥主?!”清秋眸中染上些許希望。
玉芙上前一步,道:“昨日布告可都出來了……”
“布告上寫了什麼?”倪鳶平靜的問著。
清秋蹙眉道:“逼宮當日在宮中捕獲的七百三十二人,六百餘人戰死,生擒的八十人囚禁在宮中天牢,秋後問斬!宮外的千餘將士,也全部投降,被衛長修給帶去邊塞了!”
倪鳶倒吸一口涼氣:“所以,洛淩胥也在問斬之內?”
清秋點頭,道:“問斬的時候,定然是重重守衛,以我們的力量,是對抗不了朝廷的……”
“那我客棧的人呢?!他們怎麼樣了?”倪鳶著急問著。
清秋道:“他們是叛賊同夥,和華卿王府百餘口一樣,將被流放。”
流放……倪鳶咬牙,這根本不關他們的事!到底是誰,將此事非要牽連自己,想要致自己於死地!這個世上,最想要讓自己一無所有的人,就是……陌傾雪!或者……劉月娟?!
“秋後問斬,營救的時間尚有……流放時間又是多久?”倪鳶問著。
“三日之後。”
倪鳶聞言一怔,腦子飛快運作著,鄭重的看著三人道:“我們合作吧,我幫你們救洛淩胥,你們幫我救出客棧所有的人!”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花以塵斜眼看著她:“我們如何相信你?”
倪鳶摸出了懷中的金牌:“就憑這個。”
三人詫異的看著她手中的金牌,清秋驚疑道:“這難道是,出入皇宮的令牌?!”
“是。”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倪鳶深吸一口氣:“我有辦法可以進宮,就有辦法能去天牢裡見著洛淩胥。”
三個人露出希望,她們連進皇宮都難,跟彆說去天牢裡見洛淩胥了,因為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朝中曾經但凡與她們有半點聯係的人,都趕緊和她們撇清關係了。
“可你自己已經是戴罪之身,你進宮去不是自投羅網?”玉芙說著。
“皇上不會治罪於我的。”倪鳶篤定的說著,“隻要用些手段便是……”她和薑文浩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他一定會相信自己的!現在衛長修不在朝都,她唯一能夠指望的隻有薑文浩了。
“這……”清秋表示不敢相信。
“你們隻有相信我,否則洛淩胥已經被囚禁在天牢之中,隻能眼睜睜等死!”倪鳶鄭重說著。
清秋深吸一口氣:“好!我們相信你,與你合作,那你要怎麼做?又想讓我們做些什麼?”
倪鳶眸子微睨,眸中是不可向邇的的霸氣,道:“我有辦法進宮得到皇上的信任,到時候隻要順利能把洛淩胥從天牢裡救出來便是。至於你們要做的事情,待我先回朝都好好了解一番情況了再說。”
三人也著實是走投無路,否則也不可能大費周章的來找尋倪鳶,她們本就想著倪鳶和將軍府有關係,或許真的有辦法能夠救洛淩胥,沒有想到,她不僅僅是和將軍府有關係,甚至是手中還有著皇上禦賜的令牌!
如今的情況,三人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全然相信倪鳶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