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可是有出好戲要上演!
倪鳶四處巡視了一番,最後又來到了天牢。
“參見女官!”牢頭見著倪鳶前來,麵露緊張。
倪鳶並未注意,隨處走動,最後停在了關押重犯的牢區門口:“今日我抽查此處吧。”
牢頭暗暗舒了一口氣,從腰間取出大門鑰匙道:“是。”
倪鳶一本正經地道:“今日宴會之後本官也不會再管這些事情,可若是叫本官知曉你們日後還有半點偷懶,定然向皇上參上一本!”
“屬下不敢!”
倪鳶走進大牢,裡麵的獄卒們個個精神抖擻,因為經過了昨日的事情,大家都半點不敢偷懶。
她四處巡視,最後停在了一座牢房麵前。牢房之中穿著囚服的人亦是投過視線,平靜無比地看著她。
“王爺,彆來無恙。”倪鳶看著牢房裡的薑華逸,身著囚服,但是卻依舊整潔,他坐在床上,在牢房之中,依舊享受著最高級的待遇。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爺就是王爺,來到了天牢,也與洛淩胥那樣毫無依仗的人待遇全然不同。
不過那又如何,他始終是敗給了衛長修,栽在了南宮雲手裡,他就算還有殘餘的一點勢力,也絲毫奈何不了南宮雲,他那可憐的最後一點點的勢力,隻足夠讓他在這天牢之中少受一點罪罷了。
薑華逸看見她並不驚訝,外麵的事情,他自由辦法知曉,對於她成為了女官的事情,也是早就有所耳聞。
“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看我。”薑華逸看著她,語氣有些感慨。
倪鳶微微擰眉:“我並非特意來看你,隻是例行公事,順便來轉告你一句話罷了。”麵對薑華逸,她心中的埋怨比同情要多,他是薑文浩的親叔叔,卻為了皇位不折手段,亦是害了洛淩胥的一生。
“什麼話?”
倪鳶壓低聲音,不讓獄卒聽見:“不必擔心王妃。”
薑華逸聞言倏地眸色亮了起來:“你知道芝蓉現在何處?!”他聽說了流放的一行人都被劫走,可是卻並不知道人被劫去了哪兒,更是不知道是何人出的手。
倪鳶緩緩後退道:“話已帶到。”說罷,她轉身離去。
“站住!”薑華逸連忙起身,可是卻沒有辦法追上去,“你把話說清楚!”
倪鳶充耳不聞,大步離去。她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告訴薑華逸讓他不必擔心王妃的安危,如此一來,秋後他也才能安心的走。他自己作的孽,必然是要承擔後果的。
薑華逸的聲音消失在耳後,倪鳶走出牢區,呼吸一口外麵的空氣,依舊覺得夾雜著血腥味。天牢的每一處地方,都沾染著無數的鮮血。
“女官!”
牢頭還在鎖門,倪鳶站在門口思緒還未回來,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阿四?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四上前道:“有重要事情要告知你!”他鄭重地說著。
“怎麼了?”倪鳶上前,與他單獨站到一邊去。
阿四道:“你從宴場離開之後,陌夫人去了永壽宮。你方才進了牢區,我無權進去,隻能夠在門口等你出來才能告訴你。”
倪鳶眸中染上疑惑:“她不去找皇上卻找太後?”
阿四擰眉道:“此事不在預料之中,還是速速離開天牢吧!”
倪鳶思考了須臾,微微點頭:“嗯。為了不節外生枝,還是先行離開吧。”
倪鳶與阿四、柚子正欲離開,可是天牢門口一隊禁衛軍卻魚貫而入,手中持著刀,將倪鳶幾人團團圍住。
倪鳶擰眉,這個陌傾雪,不按套路出牌?
禁衛軍身後,陌傾雪扶著太後大步而來。太後表情嚴厲,氣場駭人。陌傾雪則嘴角隱約著冷笑,眸中滿是得意之色。
“嗬,還以為她不來了呢。”倪鳶低聲說著,毫無畏懼之色。隻是沒有想到,她請來的人居然是太後……
“臣參見太後。”
倪鳶等人朝著太後行禮。
太後冷眸看著倪鳶:“宴會之夜,倪女官為何在此處?!”
“回稟太後的話,宴會安全至上,所以這兩日臣都親自巡視宮中安全,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放過,所以才在此處。”倪鳶不緊不慢地回答著。
“倪女官苦心孤詣的策劃此宴會,目的怕是為了魚目混珠從天牢放走重犯吧!”太後直接開門見山,半點不與她委婉。
倪鳶無辜地看著太後:“太後娘娘,這是誰人向你胡說八道冤枉臣啊?”
陌傾雪咬牙看著她,等著看好戲。
太後冷冷道:“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